塗博士和許壯壯身軀猛地一震,呆立在原地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過了好一會塗博士看又沒了聲響,連繞過石像檢視一眼的時間都不願浪費,就催促著許壯壯趕快抓緊時間打光拍照。

沈星河也是被這聲響嚇了一個激靈,他一把拉過身前的程果和楊怡,將她二人擋在了身後。

而後與杜宇對視一眼,確認之後,開始從兩個方向慢慢往石像側面繞了過去。

石像周圍並無異常,兩人的手電筒光線慢慢照向了遠方,不一會,程果有些緊張的拍了拍沈星河的肩膀,用手指輕輕指了指前方。

沈星河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遠處一棵樹上的支叉處有明顯斷裂的痕跡。

由於樹身發黑,所以斷口潔白的木質部在狼眼強光的照射下顯得極為明顯。

顧不上對斷支多做研究,沈星河本能的往樹下看。

這一看他心中暗叫不好。

地下是一片足有一人多高的草本叢,和密密麻麻的灌木,香樟樹、棕櫚樹、龍舌蘭等熱帶植物層層疊疊,相互遮掩,根本看不到地面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樹上斷掉的枝葉,重量太輕,就散亂的搭掛在灌木叢表面。

而其下部明顯有著被壓垮破壞的痕跡,證明確實有東西從樹上墜了下來,但灌木叢下究竟是個怎樣的情況,如果不走近了根本看不清楚。

沈星河感覺自已額角剛落下去的汗,又慢慢滲了出來。

他轉頭看向杜宇,看瞟了一眼他的揹包,用手指向他比了一個“槍”的手勢。

杜宇明白他是想去前方檢視情況。

他猶豫了片刻,分析眼下形勢後,似乎覺得當前的危險狀況已經超過了新手拿槍的危險程度。

這才下了很大的決心,從揹包裡又掏出一把和他腰間那把同款的格洛克手槍,按上彈夾遞了過去。

沈星河接過槍,貓著腰便想順著遍地泥濘的灌木叢間趟過去。

可沒想到身子剛往前移動,杜宇便一橫胳膊將他攔了下來,皺著眉搖了搖頭,說道:

“別去。沒辦法確認危險的時候,就別冒險。”

原來杜宇給沈星河遞槍,純屬是因為從事特工多年的直覺告訴他,此刻危險已經臨近了,讓他有所準備。但絲毫沒有想讓他去主動冒險的意思。

沈星河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那些東西真的沒有進攻的意圖,自已確實也沒必要非弄清它們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萬一冒冒失失的走過去,反倒被它們認為是侵入了領地,引起對方的警戒,那反倒有些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他便又朝杜宇問道:

“那咱們怎麼辦?”

杜宇遲疑了片刻,隨即鬆開緊握著扳機的手往後擺了擺,做了一個“撤”的手勢,便向一旁讓開了身子,警戒了起來。

沈星河知道他這是要斷後的意思,便嘆了一口,又轉頭朝著那處被壓垮的灌木叢看了一眼,咬了咬牙,拉著程果和楊怡,從石像另一側繞回了小路。

杜宇緊隨其後,剛到小路上,他便催促起塗博士和許壯壯,讓他們趕緊收拾東西抓緊時間離開。

可塗博士看到這棵“樹苗”,如獲至寶一般。又是在三腳架上用DV拍攝,又是端著相機左拍兩張,右拍兩張,似乎生怕哪個角度有所遺漏。

看那樣子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恨不得拔起這棵青銅樹苗,直接帶回國去研究。

杜宇看他對自已的話充耳不聞,暗暗嘆了口氣,然後便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打算上前強行拆下DV,想將他拉走。

畢竟,若是放在剛才,這十分鐘的時間倒也還算可以接受。但此時既然已經出現了變故,便由不得任何人這麼任性了。

許壯壯也在旁邊碎碎唸的勸道:

“老爺子,這些資料再重要,咱也得活著帶出去才有價值不是。要是咱們都折在這了,就是您照片拍的再細緻,也沒人看得到不是?”

可此刻的塗博士又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一邊激烈的反抗著,一邊還在嘴裡祈求道:

“三分鐘,再給我三分鐘!不,兩分鐘也行!兩分鐘也行!”

形勢危急,杜宇哪還由得他在這胡來?只見他左手依舊拉扯這塗博士的肩膀,右手卻在身側慢慢的伸展,比成刀狀,看樣子也顧不得背起來累贅了,準備隨時將他打暈強行帶走。

正當他剛打算抬手之際,程果卻用兩隻手牢牢的抓住了他,蹙眉緊皺搖了搖頭。而後快步上前踮起腳尖在塗博士耳邊說道:

“您往前看,前面還有很多和這一模一樣的石像!也不知道那些石像的中間是不是都藏著什麼驚世駭俗的好東西!”

塗博士一聽程果的話,果然瞬間停止了掙扎,就像一頭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般,猛地挺直身子往路的盡頭看去。

沈星河和杜宇也是一愣,原本以為這是程果望梅止渴用的緩兵之計。

但當兩人的狼眼手電向道路盡頭的黑暗處照去時,竟然真的又隱隱發現了一些白色的印跡。

看上去就和剛才從遠處看現在這三座雕像時別無二致,距離剛好在狼眼手電光線的盡頭,頂多三百米左右。

塗博士只看了一眼便激動的捂住了嘴,興奮的臉頰抽搐了幾抽搐,似乎馬上就要老淚縱橫起來。

許壯壯怕他年紀太大受不了這些刺激,趕忙又是幫他順氣,又是給他遞水,好不容易讓他恢復了理智,這才忙去將地上的行動式射燈、三腳架等攝影裝備收拾了起來。

一行人繼續向前趕路,塗博士由於心情過於急躁,迫不及待的走在隊伍的最前端。杜宇沒辦法只好代替他為眾人墊後。

路上,許壯壯幾次問起塗博士那棵青銅樹苗的來歷。但塗博士都充耳不聞,彷彿此刻他唯一的目的便是趕緊衝到下一處石像前,繼續進行他那未完成的“曠世偉業。”

在塗博士的帶領下,眾人都走的很快,到了接近第二組石像的時候,塗博士幾乎是在這泥濘的地面上飛奔過去的。

這組石像與第一組有著比較大的區別,從數量上來說這裡的石人像只有一座。

但高度卻比剛才那三座高上了許多。也是半跪在地面上,頭部上揚看不到表情,雙手捧在胸前,高度卻設計的剛好讓人無法看到在他手中究竟捧著什麼。

這可把塗博士活生生急了個半死,他圍著石像轉來轉去,不時的左蹦蹦右跳跳,來回不停的找角度,活像一隻吃飽了撐著的大兔子。

最後,發現以自已的身高似乎是真的夠不著,便乾脆橫下心踩著石人的大腿就想爬上去。

可這石像哪有那麼好爬?且不說石灰岩遇水本就無比光滑,就是塗博士腳下的那一鞋底子泥,這會哪怕就是給他個梯子,他也不一定能安安穩穩爬的上去。

果然,沒試兩下,他便腳底打滑,連人帶著揹包一起從石像上翻了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的泥坑之中。

許壯壯拉著楊怡走在他身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邊趕忙從泥裡將他扶起來,一邊嘴上還不饒人的笑道:

“老爺子,您看您也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這雖說您身體好,也經不起這麼折騰不是?

萬一您這不小心閃了老腰,估計背您這活還得我來。您吶,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個勞苦大眾,多多保重嘍!”

塗博士被地上冰冷的泥水灌了一褲衩,這會似乎也清醒了不少,他一面咬著牙坐了起來,一面沒好氣的罵道:

“你懂個屁!這都是你家老祖宗留下來的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許壯壯看塗博士緩過神來,正想借著這個機會問個明白,便問道:“證明之前有咱們老祖宗來過這?”

塗博正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不只如此,更重要的是我們很可能根本就是一家人,有著相同的血統!”

他正說著,話音還沒落,眾人就聽見背後的路面上又是一聲落水聲響!

這次的落水聲距離他們很近很近,幾乎就在背後十來步遠的地方!

幾人心中都是一驚,呆在了原地,手中的狼眼不約而同的也全都對準了發出響聲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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