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噎的一貫認知裡,能考上公務員的那都是牛人。

筆試成績達標,證明此人很會讀書。面試成績達標,證明此人談吐見識皆不凡。

不知這異界的鬼公務員,是否如此高素質。

黎噎打量著澤先生,覺得素質應該挺高。

“您死多少年?”

“您怎麼當上這官的?”

“平日工作忙嗎?”

谷荒澤揉了揉眉心,嘆氣:“有話直說,再胡說八道,沒收五塊靈石。”

黎噎往黎大娘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搓搓手:“我家呢,有個很可愛,很聰明的小娃娃,今年五歲。正是要開蒙的年紀。”

“鎮上沒私塾,城裡的私塾又太遠。我尋摸著給小寶找個先生來家裡教。”

“我看著,先生您來無影,去無蹤的就挺合適的。”

谷荒澤居高臨下地看著黎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的膽子是真大,就不怕我教壞小孩。”

黎噎擺手:“人才分善惡,知識不分好壞。不過呢,您教的時候,我也想旁聽學習,活到老學到老啊。”

“呵,給一份錢教兩個人,你要不要問問它聽不聽?”谷荒澤指了指黎噎身後。

“喵~~~”

黎噎身後傳來一聲貓叫,他不禁回頭望去,卻看不見貓。再往前看,連鬼都瞧不見了。

那白衣男子似乎未曾來過。

“喂,澤先生,您好好考慮一下。”黎噎壓低了聲音,對著空氣喊。

“工資好商量。包三餐……”

四下夜色正濃,蟬鳴蛙聲此起彼伏,卻再無人聲。

大部分仙音門人圍在挖出琉璃瓶的地方找尋異寶,另外分出一些人到小四靈鎮探查火靈蹤跡。

他們不再侷限於低空飛行,走街串巷地或採買東西,或翻來翻去像是在找些什麼。

攜帶的靈鳥也飛到小四靈鎮各個角落,甚至闖進民居里偷食。

“你賣的這是什麼玩意!”一位仙音門弟子掀翻了茶水攤子,將滾燙茶壺踢倒。

“清淡無味,白水一般,破枝爛葉也好意思拿來當茶!”他摔碎杯子,朝著攤主臉上啐了一口。

“你他……臭小子。”茶水郎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拼命,就被旁邊兜售草藥的良叔攔住。

“阿茶阿茶,盧鎮不讓我們與客人起爭執,你忍忍,你忍忍,不好惹啊……”

良叔剛按下茶水郎,面前來了一名仙音門弟子,當著他的面,用力地踩了一把他的草藥。

“喲,對不住哩,我沒看見啊。”那人絲毫沒有道歉的誠意。

“擺攤就別當街擺啊,擋住我的路了。”

“錢?你會不會在訛詐我?”

良叔心頭火起,“這麼大的草藥攤子你沒眼睛看啊?你他……”

茶水郎連忙按住良叔:“算了算了,他們家大業大,惹不起,我們,我們去找老鎮頭告狀!”

另一邊,大樹下。

“小姑娘,長得真可愛。”一名仙音門弟子,輕佻地拍了拍蝸靈。

“~~啊!”蝸靈捂著屁股跳開,“流~氓~”

“小姑娘,別害臊啊~~”那弟子又追著蝸靈調戲。

“你好好陪陪哥哥,哥哥給你些甜頭,如何~”

“甜~你~的頭!”蝸靈連忙躲開,手手腳腳緊張地就要分泌黏液。

“這小臉,哎呀小女孩就臉嫩,來讓哥哥摸摸。”

“走開!走開!”蝸靈大聲尖叫,黏液就像一張大網忽然噴出,把那人劈頭蓋臉地罩住。

“仙爺,我就一個賣胭脂的,您不買就別亂翻行不行。”夢嬸叉腰沒好氣地警告著。

“仙爺的事你別管!嘶,粘粘的你弄髒我手了。”那人一不耐煩將胭脂水粉掃落一地。

“仙爺!仙爺!叫您這仙鳥別啄我了!”小田東躲西藏地躲避著一隻啄木鳥的襲擊。

那仙音門人不以為然,施施然地還往小田身上撒上慣來喂鳥的吃食:“喲,它這麼高興,你就讓它盡興嘛,你們這些市井賤民,賠我的靈鳥玩,那是你們祖上積德了啊。”

夢嬸帶著小田氣急敗壞地去巡鎮所投訴,卻被告知,盧夜城一大早就被仙音門的徵音仙君請去喝茶了。

“這個時候喝什麼茶!!”

“好啊,肯定是故意的!連老鎮頭都支開了,他們這些仙門弟子就好在鎮裡作惡了!”

鎮裡父老鄉親不好過,黎噎這邊肯定也不好過。

甚至是重災區。

一大早,祝煌就被一群仙音門弟子戲弄,掛在門簷上下不來,他氣得發狂地大叫。

但畏懼於仙門勢力,以及自己修為並不夠,也就裝作凡人的模樣,不敢發作。

黎噎好不容易把祝煌弄下來,又遭到了他人的刁難。

先是有人色眯眯地摸了黎噎的腰,接著又貼著他的臉說話:“你這小二,態度可真差。”

“老闆,還是你親自服侍吧。”

黎噎皮笑肉不笑地回:“好啊,客官。想來些什麼菜。”

那人捏著黎噎的手,輕佻地說:“小老闆,你想上什麼就上什麼。我有的是靈石。”

“好啊。”黎噎甩開他,徑直地走回內廚。

這時小寶從後面探出了個小腦袋,好奇地看著。

一仙音門人看了黎小寶一眼,忽然轉頭對同門說:“文蘊啊,說起來,明年我們又要收新弟子了吧。”

“啊,是啊,文苦,你這麼快便想著新弟子了。”文蘊漫不經心地說。

“你看,那個小孩,是不是長得很機靈?”文苦笑嘻嘻地說著,眼睛裡蘊藏著絲縷惡意。

“噢?你是想?”

只見文苦口中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把他煉成靈鳥,一定很合適吧?送給我將來那小徒弟。”

“咦?”文蘊頓了一下,笑著同意:“你這主意不錯啊。”

“我覺著這小老闆也是不錯的物件啊,哈哈哈,還能先睡一睡再……”

幾個人相視一笑,談笑間把兩個凡人的生死都談定了,就像在談今晚吃什麼這樣稀鬆平常。

這可不是隨口調笑,黎噎知道這是真的。在原主的記憶裡,他的老家,每隔幾年都有一些仙音門人來採買童男童女。

窮人家的以為是仙門收弟子,歡歡喜喜地將子女送上門去,卻再也收不到孩子的音訊。

等黎玉郎到了蘊霞山,對於這仙音門的腌臢事就知道了更多了。

梵鴻曾評價過:“煉化活人,驅使為役鳥,此為首惡,其次強納鼎爐,沉迷聲色,種種不堪,吾等不屑與之為伍。”

可見他們平日也把凡人當成什麼了。

黎噎咬了咬牙,將小寶抱進去,端著一盤熱菜就出來了。

他走到幾人面前,連菜帶盤狠狠地砸到一人臉上,笑得燦爛:“不好意思,客官,菜賣完了,今日小店打烊,還請回吧!”

“你!”文苦憤怒地站起身來,來不及反應,一隻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臉上,將他臉打凹陷了一塊。

“啊!”文苦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你!”文蘊十分憤怒,飛鷹正蓄勢待發。

誰知忽然一聲狼嚎,良叔衝了進來,將那飛鷹咬在口中。

接著黎噎的拳頭也到了,甩手直衝,來留去送,這詠春拳如疾風驟雨般打在文蘊的臉上。

是,他是沒有靈力的凡人,可純論力氣,論速度,在場沒一個能打的。

祝煌也衝上去抓住文蘊的飛鷹,他雙眼紅光一閃,一團黑霧繞著飛鷹的翅膀,讓飛鷹一時行動受限。

另外行動未受限者,立馬一道功法打在黎噎身上,將他打飛了出去。

扶著被打暈的兩人就往外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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