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玉京?那有什麼?”黎噎問他。

谷荒澤指著天際的星河,“有這三垣二十八星宿,每一顆星都是一方小世界,其大無窮,其廣也無垠。”

“哇,這多好,豈不是無限地主?要是開荒招商收租豈不是………”鑽靈石堆裡的黎老闆神采飛揚地發言,卻在谷大先生的鄙視之下,聲音越說越小。

“俗人,俗人。”谷荒澤嘆息,“仙人若有你這般聰明伶俐,這四界哪還有生靈啊?

黎噎看他:“我怎麼覺得你在說反話?”

“你知道便好,仙界可自行產生源源不絕的靈氣,還要這靈石有何用?”谷荒澤解釋。

“原來如此啊。”黎噎恍然大悟,這仙界原來就是一個巨大的靈石3D印表機。

“難怪大家都想上天界去呢。”黎噎嘆息。

“也不止這個原因。”谷荒澤接著說。

“那還有什麼原因?”黎噎追問。

谷荒澤看向那片金雲,“想知道?過去看看?”

谷荒澤迎著月色向那邊飛去,黎噎連忙跟上。

想來是黎噎修仙以後有些得意無法抒發,他越飛越快,甚至遠遠拋下了谷荒澤,率先一頭扎進那雲霞裡。

卻不曾想過這金光所在之下竟然是一片兇險之地,斷崖裂谷,毒草惡樹,滿地白骨行走。

那些殘缺的白骨一看天上掉下一塊肉,高舉雙手,張開貪婪的黑洞就要吞吃。

“不不不不不!”黎噎連忙轉頭劃拉著噬靈魚往上游。

“吼吼吼!”眾多白骨居然平地跳起數丈,陰森森的手骨即將捉住黎噎之時,一隻影手搶先一步,將黎噎拎了回來。

“本先生可又救了你一次了黎大寶。”谷荒澤笑吟吟地看著黎噎。“你該如何謝我。”

黎老闆看似恭敬地向澤先生深深一作揖,狡黠一笑:“夫子,做先生的要為人師表,你應該說大恩不言謝。”

“滑頭。”谷荒澤轉眼一想,袖子一揮:“教訓一番。”

影手立刻開始撓黎噎的腰。

“哈哈哈哈哈哈哈,別,別!”黎噎難受地笑出聲來,“這地方怎麼變成這樣了。哈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

谷荒澤這才罷手,他漂浮在空中,看向底下累累白骨:“這些是地劫骨妖。”

“地劫?”黎噎迷惑不解。

“地仙之劫。”谷荒澤眉眼之間露出一絲悲憫,“地仙者,是修為圓滿者,是人妖兩道修煉之頂點。”

谷荒澤帶著黎噎飄蕩到一座通體如白玉,氣勢磅礴的斷橋旁,“地仙過了這通仙橋的試煉,從此超脫四界修煉之苦,正式成為天仙。”

不待黎噎接話,谷荒澤自已卻接著說,“可惜啊,通仙橋斷了,此後再也無法出現天仙。”

“不當天仙當地仙也沒啥損失吧?”黎噎眨巴眨巴眼睛,他看向那斷橋,總覺得仙橋雖斷,靈氣仍在,似乎還有生機。

谷荒澤抬頭看著滿天金光,其中隱隱有電光閃動:“若只為地仙,每過千年,便要來這此地遭受雷劫之苦。”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下降,若僥倖未死,則可再續千年壽命。”

黎噎心中有些不祥的預感,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如果挨不過天雷,那………”

谷荒澤果然說道:“那如行屍的白骨,便是下場。”

“況且降下的雷劫會一次比一次嚴重,我從未聽說過有修者可以捱得過五次。”

“幾千年下來,不知死了多少,他們化為邪祟,還會劫殺闖入此地的生靈。”

“後面又有一次仙門大戰在此爆發,死傷無數,受到邪氣影響,地劫骨妖越來越多。”

“自此之後,再無外人踏足。”

白骨的哀鳴伴隨著獵獵風聲,宛如一道哀歌,拂過黎噎與谷荒澤的髮間,帶起點點靈力漣漪,噬靈魚不安地遊動。

黎噎悵然若失,“修仙修到頭,竟然也是這般下場嗎?”

“那這仙道修著有什麼勁頭?”他低頭看著白骨,喃喃自語。

谷荒澤負手而立,眼色冷漠:“因此如今眾多仙門,皆耽於人間享樂,上進努力,又能堅守道心者,寥寥無幾。”

“多得些偷雞摸狗,營營狗狗之輩,哼,妖界就更不用提了,都快退化了。”

黎噎擺手:“連個目標都沒有,叫人怎麼上進嘛。可是。”他看向那橋,“這就真修不好嗎。”

“修好瞭如何,能將這仙界拉回來嗎?”谷荒澤帶著他落到斷橋邊,指著天空的位置。

受到斷橋靈力的影響,這裡是唯一一塊好地,肥沃的泥土裡生長出嫩綠的仙草,爬滿了整片地方。

地劫骨妖對這個地方似乎十分害怕,不敢靠近。

而斷橋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雲霧瀰漫,貿然下去怕也會有危險。

黎噎好奇地左瞧右看,他蹲到斷橋邊,輕輕地觸控了一下橋柱。

嘎啦。他聽見自身脊骨深處傳來一陣草木發芽的聲音,而與同時,他雙腳一軟,雙手撐地,左手卻摸到了一個凹起的物件。

“什麼東西?”黎噎連忙喊,他用手摳著泥土,再拔那物件,好似有些鬆動。

黎噎讓谷荒澤幫忙:“過來挖呀。”

谷荒澤挑眉,手指點了點,一隻影手便溜過去。

“別挖出個活人頭骨來吧。”谷大魔尊說風涼話。

“才不會,你看這是什麼!”黎噎擦乾淨那物件,定睛一瞧居然是枚石像。

那石像才兩個巴掌大,上面塗有顏料,細節之處也雕刻地栩栩如生。

只見是一位紅髮衝冠,赤裸的英俊少年,全身有火焰纏繞,甚至遮擋住了下身私密的部位。

“哇,傷風敗俗,傷風敗俗。”黎噎放在一邊,見那掘出的洞裡還有東西,他喜滋滋地繼續挖,竟然一共挖出了四枚石像。

黎噎認真地幫這些石像擦拭乾淨,共有兩男兩女,形態各異。

另一男子是一位老者,白髮白鬚,雙手交疊捧著泥土。

其一女子卻身披盔甲,手扛金鼎,威風凜凜。

最後一女子卻不是額生龍角,脖戴紅珠,一臉慈悲。

黎噎看著最後一枚石像,忽然笑了起來:“這石像上的珠子,和我在夢裡瞧見的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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