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社死現場
醫院急診大廳。
兩個人都送去檢查了，宋皓軒和沈彬彬在給許芮檸辦理住院手續。
“隊長……”沈彬彬開啟包的動作停了下來。
宋皓軒回頭，“怎麼了？”
沈彬彬紅著臉把包遞給宋皓軒。
宋皓軒接過包一陣鼓搗尋找說：“這不是身份證嗎？拿去！”甚至沒有多看一眼身份證上的名字。
沈彬彬接過身份證和包後，轉身往住院辦理視窗走去。宋皓軒快步走到衛生間認真的洗起了雙手……
開啟愛馬仕包包的一瞬間，宋皓軒看到的是香菸，大概有個三盒大重九，打火機，接著就是零零散散的杜蕾斯。
沈彬彬沒有談過戀愛，他更是至今光棍一個，但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孩子穿那麼暴露，帶這麼多的香菸和個人用品，不由得對她的職業產生了聯想……
沈彬彬辦好手續回來，“隊長，這個包？”
宋皓軒瞥了一眼那個愛馬仕，冷冷的說：“請護士還給她。”
“哦！”
沈彬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隊長那麼冷漠，剛剛還說好像在哪裡見過她麼？
“有話就說！”
雖然兩個人才認識一年多的時間，但是宋皓軒瞭解沈彬彬，憋著話的時候就喜歡低著頭摳手。
“隊長，你猜她是做什麼的啊！剛剛我去給她辦住院手續，她之前的就診記錄寫著未婚，聽今天出警的刑警說是因為感情被報復追殺的。”
沈彬描述的很清晰，只是他現在對這個身份不明的人毫無興趣。
“我哪知道她是做什麼的，美女蛇吧！”
“美女蛇？那是什麼職業？”
沈彬彬還想再追問什麼，看著宋皓軒已經雙手環抱於胸坐在長椅上閉上了眼睛。
夜快深了，也只有這樣眯一會。
急診觀察病房裡。
在看到警車之前，她只覺得全身疼痛，渾身痠軟無力，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昏睡過去......
等她有意識時，雖然沒有睜開眼，卻也知道已經換了一個地方，身體蓋著被子的感覺不像家裡的。
回想起剛才恐怖的一幕，不由得睜開了眼睛，房間裡光線很暗，她的四周都被窗簾遮住，讓她看不清四周的環境，但卻感受到了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
而且，她還聽見了幾聲輕微的談話聲......
“那個女人醒了嗎？”其中一道聲音問道。
“剛才檢查過了，都是皮外傷還有肌肉拉傷，沒什麼大問題，撞擊再加上驚嚇過度，暈厥了！”另一道聲音說道，語氣有些無奈，還有一絲慶幸。
“那個男人怎麼樣？”
這個聲音問起的時候許芮檸神經緊繃，她想知道情況，又努力平復著心情側耳聽著。
“救是救過來了，手術結束後送進了ICU，情況不樂觀。”宋皓軒說道。
“兩位兄弟辛苦了！盡人事聽天命了，這裡交給我們吧！兩位早點回去休息。”
刑警隊的來交接，宋皓軒伸了個懶腰，困了一夜，正準備要走。
“他會死嗎？”芮檸用力夠到簾子，拉開一條縫，對著外面的人說。
刑警看向宋皓軒，眼光示意他來回答，畢竟宋皓軒要更瞭解情況一點。
“這個得醫生給結論。”
宋皓軒瞥了一眼簾子裡面的人，臉色蒼白，很虛弱的感覺，不過已經聯絡了她的家人，他們也做到仁至義盡。
護士用她指紋開啟手機的時候，再次確認了沈彬彬和宋皓軒對她職業的猜忌。
整個通訊錄兩三百個人，沒有存父母親朋友的字樣，不是某某總，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公司名。
唯獨一個備註為伊伊的號碼獨特一些，宋皓軒懶得打，直接把手機推給了沈彬彬。
許芮檸虛弱的說：“謝謝！謝謝你們！”
想起來給救她的人鞠個躬，表達謝意，雙手無力顫抖的支撐著身體，一隻手疼得厲害，一個踉蹌從床上跌落下來。
整個後背露出來，嚇得三人連忙轉身。
許芮檸覺得又痛又尷尬，艱難的撐著身體想要爬起來。
她好像一條蟲。
刑警側身假裝接電話一點點走開，宋皓軒想找護士來攙扶，眼下一個護士都沒有，看了看沈彬彬。
沈彬彬也看著宋皓軒，推了推他湊到耳邊小聲的說：“反正你都看過了，你就扶人家起來唄！那麼多人看著，公職人員這樣漠不關心的不好！”
“大爺，你去哪兒，我來推你！”
沈彬彬眼疾手快看到一個大爺推著輪椅出來，熱心的上前幫忙。
宋皓軒側著身，儘量不看地上還在爬的人，從病床上扯下被子包在許芮檸身上，將人打橫抱起放在病床上。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瞥眼間看到芮檸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細的汗珠，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留下一個瀟灑的身影。
這一刻，看到自己的裙子已經所剩無幾，她恨不得用被子捂住自己或者咬舌自盡。
一個穿白袍的醫生帶著護士走了進來。
他徑直朝床邊走來，坐在床邊，伸手拿起她的右手腕......
片刻之後，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站起身。
“本來就肌肉拉傷，還強行用力，手是不打算要了嗎？護士，待會給她打個繃帶加壓冰敷20分鐘。”男人吩咐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床簾很快被關上，屋內再次歸於安靜。
宋皓軒和沈彬彬離開，留刑警一個人看著。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半晌，冰敷結束，刑警開口問道。
“暫時還沒什麼問題，不過她還是太虛弱，恐怕得多休養一陣子。”護士答道。
刑警點了點頭。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芮檸第一時間想通知孫悅並且和他請假，才看到1個小時前打給宋洛伊的電話記錄。
雖然是凌晨四點多，芮檸連忙又回了電話，怕洛伊擔心，得知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原來洛伊想去給她拿點衣服，又不知道她家的地址，只能又回去自己家裡找衣服給她。
“臭丫頭，你去哪裡瘋了，打你這麼多個電話都不接。”
宋皓軒洗好澡出來就一直在打電話給宋洛伊，第一個電話在通話中，後面才接到電話。
洛伊隔著螢幕擠出一個笑容說：“哥！你怎麼知道我出來了。”
“這次五一我輪休，準備了點東西想帶回家，車沒在！”
宋皓軒擦著頭髮，也不打算睡了，想直接回回家，老頭子和老媽已經聯合起來一週沒理他了。
他得回去負荊請罪！
“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我來看看，待會給你送車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洛伊特意避開了許芮檸。
“你先忙吧！等你一起回去！”
宋洛伊怯懦的說了聲“好”，家裡的暴風雨來了，宋皓軒就知道拿她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