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沉魚登門的時候還帶了個拖油瓶過來。

容和清坐在花園裡的石桌旁,聽到通報轉頭一看,對上四隻眼睛的時候愣了一下。

沉魚面色有些尷尬,欠了欠身道:“妾身給王妃娘娘請安,王妃萬福。”

容和清笑著點點頭,視線落在後面的蘇明盞身上,好奇地問:“她是?”

精心打扮的蘇明盞上前一步,微笑著行禮:“小女蘇明盞,見過端王妃,王妃金安。”

“蘇明盞?”容和清了然地點點頭,“是路陽侯家的小姐啊。”

“是,小女之前因病在老家休養,不在雲都,近日才回來,聽說了不少關於王妃的事,心內頗為仰慕,聽聞王妃給沉姨娘遞了請柬,小女就厚著臉皮跟來,想一睹王妃彈琵琶的風采,還請王妃莫要嫌棄。”

若不是之前就知道她是個什麼德行,沉魚都要被她這副人畜無害,天真嬌俏的模樣糊弄過去了。

還真是會裝。

沉魚倒也沒拆臺,就靜靜地站在邊上看著她演。

容和清擺擺手,“來都來了,坐吧。”

沉魚一怔,沒忍住彎了彎唇。

好一個來都來了,像是嫌棄但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可你要說這句話有什麼毛病,那是斷斷挑不出來的,若非要說,人家也可以說沒那個意思,是你想多了。

她悄悄覷了眼蘇明盞的臉色,果然笑的有些僵硬。

999好奇地問:【宿主你和她沒仇吧?怎麼一上來就給她個上馬威?】

容和清正喝茶呢,聞言差點被嗆到,【什麼上馬威,那叫下馬威。再說我怎麼給她下馬威了?不請自來,她問過我的意見了麼?尊重我了麼?】

999:【沒。】

【那不就是了,人和人是相互的,她要是想來,完全可以遞個拜帖,問一下我的意見,我答應了再來,這是基本的禮貌。她問都沒問,直接跟來,存的什麼心思當我不知道?】

999恍然大悟:【懂了!】

容和清看著杵著不動的蘇明盞,用比她還無辜的眼神看她:“怎麼不坐?是覺得石凳髒麼?”

蘇明盞:“我……”

“是我疏忽了,挽竹,去取兩個軟墊來。”

“是。”

挽竹快步入內取來兩個軟墊分別放下,她衝沉魚笑了笑,面對蘇明盞的時候就只剩下公事公辦,“蘇小姐,請——”

蘇明盞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還得道謝,“謝王妃娘娘體恤。”

她坐下來後瞥了沉魚一眼,轉頭就把賬記在了她頭上。

沉魚不以為意,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她抬手撫了下額角的碎髮,結果剛碰上就疼得低低抽氣。

容和清立刻投來關切的目光:“怎麼了?”

蘇明盞心頭一緊,好啊,她果然是要告狀!

她搶在沉魚開口前道:“是這樣,前些日子沉姨娘晚上出門,沒提燈,一個不留神在臺階上絆了一下,磕到了頭。”

“磕到了頭?是麼?”容和清詢問地看著沉魚。

沉魚點點頭,扒開額角的碎髮說:“這幾日勤著上藥,已無大礙,只是還有些痛。”

“哎——這不好給王妃看吧,怪嚇人的,別衝撞了王妃。”蘇明盞伸手要去拉她。

容和清輕笑一聲:“倒也不必如此小心,我當初給陛下擋刀的時候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這小小的磕傷?”

蘇明盞被噎的說不出話。

折柳見狀給蘇明盞倒茶,邊倒邊說:“蘇小姐別急,王妃只是看看,不會傷了姨娘的。”

“我沒急,就是擔心王妃。”蘇明盞訕訕一笑,捧著茶盞活像在捧著自己提起來的心膽。

沉魚乖乖坐著沒動,任由容和清撥開她的頭髮,看清那道傷口後,容和清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她垂眸問沉魚:“這是磕的?”

沉魚欲言又止,轉頭看向蘇明盞,像是有些畏懼。

容和清便也看了過去。

蘇明盞立刻放下茶盞,“當然是磕的,我們怎麼敢對王妃撒謊?”

“你不敢?我看你膽子大的很。”

容和清用一種玩笑似的語氣笑著說:“這傷很明顯是被砸出來的,周圍還有碎瓷炸裂時劃出來的小傷口,你別和我說她是摔倒的時候臺階上正好有個瓷盞。”

“然後她就那麼點兒背地摔在那個小瓷盞上。”

容和清掃了兩人一眼,“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覺得我是傻子吧?”

沉魚:“……”

蘇明盞:“……”

挽竹和折柳對視一眼,努力繃住臉不笑出聲來。

“王妃娘娘恕罪——小女不是有意欺瞞王妃,只是……”

蘇明盞起身要跪,話還沒說完就被容和清攔住了,她抬手道:“不必和我解釋,我今日叫沉魚來是有話和她說,你若無事,就去院子裡轉轉。”

蘇明盞一怔,下意識向沉魚看去,咬了咬下唇。

這兩人能有什麼好說的?

而且撒謊沉魚也有份,她怎麼不生沉魚的氣?

蘇明盞心裡不服,可挽竹和折柳不給她多說的機會,一左一右笑眯眯道:“蘇小姐,請吧,花園裡的花開得正好,你一定會喜歡的。”

“沉姨娘性子內向,我怕她一個人留下害怕,能不能不去?”

蘇明盞掐著自己的掌心,強撐著反抗了一下。

“你以為本妃在和你商量?”容和清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蘇明盞心抖了抖,沉魚勸道:“小姐還是去吧,王妃娘娘不會為難我的。”

誰擔心你啊?!

蘇明盞咬了咬牙,卻不敢再糾纏,欠了欠身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挽竹和折柳也退了出去,院子裡只剩容和清和沉魚兩人。

容和清坐下,“傷口不礙事,我這兒有上好的藥膏,走的時候你拿一罐,回去早晚塗抹,不會留下疤痕,不出兩天就能徹底痊癒。”

“王妃太客氣了,這麼好的藥,我受不起。”

“你上次幫了我大忙我還沒謝你,一罐藥而已,算不得什麼。”

容和清給她倒了杯茶,也不準備兜圈子,直白道:“沒有外人在,咱們就都別裝了,你進路陽侯府,所圖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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