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灣回來的當晚,金夢發了高燒。

高燒好像突擊了她的記憶部位,瘋狂在裡面攪拌。

直到她從醫院醒來,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天。

身旁陪著她的護工正在幫她擦拭身體,醫生說這樣降溫來的快。

【我手機呢?】金夢一睜眼,一摸右手邊,手機不在。

護工停下手上的動作,趕忙把抽屜裡的手機遞給了她。【你媽給你充好電了,讓我等你醒來就給你。】

熟悉的開機的畫面比想象中等的更久,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條微信,【周育死了。】

周育死了,周育死了。

誰是周育?

金夢再次揉了揉眼睛,看了下發微信的人,試圖打通電話,【無人接通。】

沒有備註的微信名,【禮尚往來者】,她不記得自已有加過這個人,甚至連聊天記錄,也只有那人發給她的,【周育死了。】

她瘋狂從腦海裡搜尋,從通訊錄,到微信,到抖音,各種社交軟體,周育,這個人應該和她沒有絲毫關係。

十分鐘後,手機叮響了一聲。

【周育死了。】

一樣的微信名,一樣的話語,似乎在重複。金夢覺得腦袋開始疼起來,【死了就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打了這幾個字,刪除了聊天記錄。

【什麼神經病。】她啐了一句,蒙上被子又睡了下去。

手機在黑暗的被窩裡響了一聲,【好的。】亮了一下的介面,重新恢復了黑暗。

金夢出院那天,來接她的人,只有她媽,【不曉得發啥子瘋,自已跑出去耍,生了病還要老子來照顧。】扔給了她幾百塊,給她吃了一溜煙的尾氣。

好曬的太陽,金夢每年都覺得夏日難熬。空氣中彷彿是水蒸氣的味道,還有夾雜著餿臭味。

幸好,坐進計程車裡的金夢才緩一口氣,師傅開了空調。

【哎呦,這個天,老子還出來跑車,真她媽錢難掙,屎難吃。】司機罵罵咧咧的樣子倒是和她那個媽挺像。【你們還是巴適,開五塊錢,全程送,還有空調給你們吹。】

陰陽怪氣的就像全市只有他的計程車開了空調。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北灣今日晚間有雨。】老舊的收音機還在發揮餘熱。

或許是卡了的緣故,北灣今日晚間有雨,斷斷續續的說了好幾次。

司機越聽越煩躁,索性關了收音機。

【你們這些女娃娃出門還是要小心點,前幾天,前幾天來著?老子搞忘了,反正就是前幾天,北灣死了個年輕男娃娃,哎呦,死相真的難看,加上下了雨的原因,那樣子真的莫法看,聽說屍體都認了幾道才認到。】司機倒是擺起了閒條。

金夢打起了哈欠,【恩。】算是一個回應。

下車的時候,她掃了微信,【微信5元到賬。】清脆的女聲在她關上車門後一絕後塵。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藍天白雲,清澈的見不到一絲烏雲,不免笑了起來,【今夜怎麼可能會下雨。】隔了一條河,又不是隔了十萬八千里。

出租屋裡沒有堆放的啤酒瓶,看來,這幾天,她的狐朋狗友並未踏及這個領域。

【門已上鎖。】

金夢才放鬆下來,一下子癱軟在地板上,客廳裡的鮮花早已經乾枯,樓底下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響,空氣中瀰漫著薄荷的味道,腦海中的聲音回應著她,【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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