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皆是利益往來
“你這孩子，又說胡話。”老夫人頗為不滿，又道：“以後若再如此，那可就別來找我了。”
“你祖母這是在乎你，無需這樣見外，否則只會傷了老人的心。”
劉嬤嬤又開口勸說一句，陳芸嬌其實當然清楚，祖母平時幫自己做些事情，她也高興。
但想想心中依舊覺得愧疚，只不過如今無法說出，於是只能點頭。
“是，晚輩明白了，以後定當謹記在心。”
陳芸嬌雖說心中不是滋味，不過這次卻也點頭答應，隨後更是會心一笑，又看向老夫人。
“不過有您在，孫女不論什麼時候，都覺得格外開心呢。”
老夫人剛剛還佯裝生氣，可這次卻立馬就被哄得高興了，只要是陳芸嬌說一點好話，她甘之若飴。
“算你識相，不過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情，你也得開始準備起來。”
老夫人總算悠哉的回答，而陳芸嬌這次卻有點好奇：“何事？”
“本打算讓你在家中，好好的學習一番規矩，以後不至於在這方面露怯，可未曾想到皇后卻如此愛熱鬧。”
老夫人如實告知，而話音剛剛落下，旁邊的劉嬤嬤也叮囑一句。
“皇后這些年來手段了得，你這次的親事，使得她算計落空，去了後定當得小心。”
劉嬤嬤從前就頗為忌憚皇后，昨日又發現了當年的秘密，更是對皇后有了新的認識。
陳芸嬌聽完，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皇后若能沉得住氣，那才讓人覺得奇怪。
“是，晚輩知曉了，二位盡請放心。”
而寶祀心中卻泛起了嘀咕，所以在回到琉璃院後，就忍不住的說道。
“這事都過去了快要半月，皇后一直都隱忍不發，想來是在籌謀著吧？”
她這是擔心皇后，有著大招等待著她們。
霜降向來最是沉穩，不過這次卻跟著一同糾結：“奴婢也擔心如此，不然老夫人和劉嬤嬤定不會提醒您。”
所有人都是這樣覺得，陳芸嬌哪裡能不清楚？
可有些事情，不是躲避就可以逃得過去的，所以只是輕笑一聲，而後回答道。
“她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們都無需擔憂。”
陳芸嬌格外的信誓旦旦，彷彿對自己有著極大的自信。
但寶祀卻覺得皇后真沒那麼好對付，又怕大小姐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於是連忙又叮囑一句。
“不如咱們想個辦法，將這件事情推了就是，省得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樣的應約。”
“皇后不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她當然還在顧慮著楚淵，你們都將心放到肚子裡吧。”
陳芸嬌卻格外從容，淡定地繼續回答，而且自劉嬤嬤的事情後，她更想見到皇后了。
霜降眼看著大小姐主意已定，寶祀卻依舊還在糾結，想要再說些什麼。
不過隨後霜降卻輕輕地拉了下寶祀，示意她別再開口說話。
寶祀多有不願，可卻知道如今只能順從著陳芸嬌。
“好吧，大小姐既主意一定，那就還和上次一樣，由霜降陪著您進宮。”
“不必如此麻煩，你們兩個都陪著一同即可。”
陳芸嬌不假思索地答道，隨後看向兩人：“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歇著，稍後有什麼事情我自然會叫你們。”
霜降點頭：“是，那奴婢們先行告退。”
寶祀也不再開口講什麼，只能鬱悶的離開，可是來到門口後，卻略有怨懟的看向霜降。
“剛才怎麼就攔著我呢，我覺得更應該攔著的，可是小姐。”
“皇后的那些醜事，讓小姐很是不悅，作為醫者最痛恨的便是如此，所以當然心中有著怨氣，如今皇后自己找上門來，那可就不能怪小姐。”
霜降只能說出自己所發現的，陳芸嬌這是已經存了心的想要報復，所以她們攔不住。
寶祀本來沒想這麼多，可這樣一聽後，卻覺得極有道理。
她終於後知後覺：“還是你聰明，確實比我強了許多，以後可得多提點著我，省得我再犯蠢。”
而陳芸嬌勢必要將自己在藥王谷學到的那些，儘可能的回報給皇后……
陳芸雪可就不知這些了，如今只是在焦急的等待著。
雲氏費了番功夫，這才見了齊夫人一面。
齊夫人看著眼前的小妾，雖說未曾露出鄙夷之態，不過卻也語氣冷淡的說道。
“找我出來所為何事？”
“妾身聽說最近夫人愁眉不已，特意獻上一計良策，想要解了您的燃眉之急。”
雲氏開門見山地說道，可是剛講完，齊夫人卻冷笑一聲：“你所知我憂愁什麼？”
“這是自然，後院之中的那些事，咱們都是婦道人家，又有什麼不瞭解的呢。”
雲氏毫不否認，說的更是特別篤定。
講完，甚至還氣定神閒的品了一下眼前的茶：“這茶還是新歲而出的有味。”
可齊夫人面對一個下等人，又會有多大的耐心，更不願聽這些話外之音。
“有什麼便直接說出來，無需拐彎抹角惹人厭。”
雲氏又受到了冷臉，可卻並不惱怒，反倒是輕輕的拍了拍手。
清脆的掌聲響起，耳旁邊屏風後面，突然響起悅耳的琴聲。
一旁的婢女，更是吹滅了旁邊的幾盞蠟燭，使得屏風後面很快便有了倒影。
“這姿態，妾身一個女人看的久了，都覺得有趣。”
齊夫人一開始便看的入迷了，雲氏最先沒有打斷，不過而後卻雲淡風輕地說道。
使得齊夫人這才回過神來，彷彿明白了些什麼，但依舊還未曾開口說話，就聽雲氏搶先一步的繼續說道。
“咱們是人老珠黃了，可若能有些手段，將寵愛固定在自己手中，也不必受那些狐媚子的氣。”
雲氏說完，齊夫人終於知道，自己想的是對的。
她先是沉默片刻，未曾開口回答，而就在這時，絲竹聲音也斷下。
兩位美人緩緩露面，個個長得沉魚落雁，而那眼睛彷彿是妲己轉世一般。
“生的倒是標誌，不過你我之間從未有過往來，這份禮只怕是沒那麼好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