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大婚禮
剛在車上要不是那臭丫頭都快哭了,而且她最後那句話才是最觸動他的。
否則今日他怎麼也會反對兩人重修舊好。
必須要兩人離婚不可,然後再將人送出國,或者給她安排別的。
總之別讓這個男人再傷害他的妹妹。
不就是一個男人麼,海城,港城,江城三大城,他林祁陽可以給她找來很多,不信沒有一個比他強。
陸母聽見兒媳這麼替自己兒子說話,自然開心,忙點頭,拉了拉身旁的丈夫。
“是是,阿蘅說的對,兩口子之間彼此要有信任,作為男人更要擔起保護好自己女人的責任,若是這點辦不到,我看他也不配咱們阿蘅這般死心塌地喜歡他。”
“阿岑,我覺得阿蘅說的挺對,而且阿蘅這丫頭我打心眼裡就喜歡,就如自己親女兒一樣。”
陸父也緊隨其後替兒子解釋。
“對對,這次發生事件是事出有因,裡面的誤會阿謙也與你們說清楚了,那些鍵盤俠太可惡了,不明事情原由就胡亂說。”
“這件事,阿謙已經處理了,不會影響到兩口子生活。”
徐女士目光停在女兒白裡透紅的臉龐上,嘴角的笑容快咧到耳後根去了,見到姓陸那小子,她有這麼開心麼?
“好了快坐下吧,飯前我宣佈兩件事。”
陸老忽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向陸時謙跟林祁陽,然後才抬頭看著林蘅,牽著她的手。
林蘅緩緩蹲下身子,握住爺爺的手。
“蘅丫頭,你們結婚也有段日子了,還未公開,這是陸家對林家的不尊重,所以爺爺跟你爺爺商量了下,把你們倆的婚禮日子定下來,順便向外公你們結婚的喜訊,第二件事,一週後,爺爺就要去國外靜養了,不過放心,你們的婚禮我一定會回來參加的。”
他輕輕撫著林蘅的手,“爺爺希望你們倆感情和和美美,相互扶持,多多包容對方,婚姻不易,也是最難經營的。”
“不過這臭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你打電話給我,爺爺大老遠跑回來也替你收拾他。”
林蘅一聽他要去國外靜養,那一定是身子不好,國外醫療先進,若非是必須要去,老爺子是不願離開這片土地。
眼眶一霎時通紅,慌張目光上下打量他。
“爺爺您怎麼了,有沒有事?”
“爺爺沒事,是你小爺,他想讓我去國外住上一段日子,剛好我也想去看看。”
“又不是見不到了,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發影片,空了也可以跟臭小子來倫敦,你小爺家很大。”
陸老說完,眼角笑容都佈滿許多皺紋。
陸家小爺看著老爺子對面前小輩依依不捨,又笑的那般慈眉善目,平易近人。
幾十年未見,人是會改變的。
亦如他此時此刻的心境,從未這樣放鬆,渴望親情。
林蘅半信半疑地望著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爺爺去了倫敦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空了就去看望您。”
林老看著親孫女對著自己老友這般親,不免吃醋,臉上氣鼓鼓的表情。
可想到老頭子快離開海城,以後就沒人跟他搶孫女的關愛,心裡又一下雀躍了。
心底在盼著老傢伙趕緊去倫敦,這樣他孫女眼裡就他一個人。
“丫頭,爺爺渴了。”林老橫眉怒氣地衝著陸老那邊說道,那模樣十分可愛又有趣。
林蘅緩緩抬頭看向爺爺,他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爺爺,我給您倒茶。”陸時謙上前拿過面前桌上的茶,來到跟前將茶添的九分滿。
林老氣哼一聲,挑眉橫了陸時謙一眼,然後抬手端起茶杯,輕輕掀開蓋子,沾了沾,低頭先吹了下,然後邊啜邊聞,淺斟細飲。
然後放下茶杯,緩緩吐出兩個字。
“好茶!”
林蘅忽然上前挽著他手臂,仰頭笑,“爺爺,您好可愛啊。”
“少廢話,你還記得有我這個爺爺啊,我看你就只有姓陸的爺爺,那認我。”
“哪有,爺爺言重了,你們都是我的爺爺,最親愛的爺爺。”
“呵!”
每一次這二位湊一起,都會爭搶好久。
很快,包廂門被推開,服務員前來上菜。菜上齊了,林蘅坐在陸時謙身旁,另一邊是陸老。
整個餐桌的氣氛一度緊張,林蘅不忘給爺爺夾菜,時而哄哄他,希望能緩解一些離別的哀愁。
本來按照位置坐,林蘅應該坐在林祁陽旁邊。
但是現在,三位爺爺坐在一起,林蘅就只能坐在爸爸和徐女士中間了。
她有些不自在,因為她很少和父母一起出席這種場合。
但是她也知道,這是為了爺爺好,為了讓爺爺能夠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和關愛。
陸時謙看到林蘅有些緊張,便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給她一些安慰和鼓勵。
林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裡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她知道,有陸時謙在身邊,她就不會感到孤單和無助。
這一頓飯吃得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只有偶爾的笑聲和夾菜聲。
大家都在默默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團聚時光,都在心裡默默地祝福著陸老爺子能夠一路平安,能夠在國外過得開心快樂。
回去路上,陸時謙牽著她的手十指緊扣,微微偏頭目光注視她臉上情緒。
緩了片刻,才出聲說道:“婚禮你想要什麼樣的?我來安排,禮服三套夠嗎?”
“還有婚紗照,你想去哪裡拍?”
林蘅轉頭看向他,試圖從他的眼神和表情中捕捉到一絲被迫的痕跡。
爺爺突然宣佈讓他們舉辦婚禮,而具體日期回頭再通知他們。
當初說好,婚期一年,一年後各奔東西。
而現在距離一年還有半年,若婚期定在半年後,那之前的一切都將成為一場真正的婚禮,而非偽裝。婚紗照、禮服,甚至婚禮上的婚服,這些都已經準備妥當。
她很清楚,林陸兩家的婚禮一定會是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大婚禮,絕不會草草了事。
林蘅心生疑惑,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想問,既然我們的關係只是形婚,一年後便會離婚,那麼這場婚禮還有舉辦的必要嗎?
但她又覺得,這個問題一旦提出,得到的回答一定是:“這是兩家的決定,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