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他們回來了。”精穹看了一眼門外,路凡大步走了進來,玄妹跟在身後,不急不躁。

“你們把我師弟丟了?”展望沒看到第三個人,問。

“丟不了,小趙晨自有分寸。”

“也是,”展望向另一個方向望去,“某人回來了。”

路凡愣了一下,玄妹步履匆匆走了出去。

一個頭發灰白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哥。”玄妹抬頭,看著男人的眼睛。

“我回來了。”男人用力揉了揉玄妹的腦袋。

路凡用力抹了抹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瞧你們那點出息,”展望嗤之以鼻,“現在知道為什麼不讓你們去拐賣窩點了吧,人還沒抓到,自已先被眼淚淹死了。”

“夜哥,歡迎回來。”路凡用力抱了一下夜溪。

夜溪微微一笑,拍了拍路凡的肩,“不過是去執行任務,又不是人沒了。”

精穹哼了一聲,遞過來一個袋子,側著臉不看夜溪,“衣服褲子都是破洞,快去換了,別搞得好像我們在虐待你。”

“好,別哭了哦。”夜溪接過袋子,盯著精穹微紅的眼睛。

“誰會為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老狐狸哭啊!”

夜溪已經走遠。

四十一天前,特案組剛破完一樁雨夜連環殺人案,返回上京待命。

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大家都很珍惜難得的放鬆時間,一夜安眠,第二日清晨,夜溪消失了。

“這傢伙!竟然一聲不響的執行任務去了!”精穹看著桌子上的文書,哼了一聲,“下次見面一定要給他點教訓!”

“這麼危險,夜哥怎麼每次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路凡擔憂的皺著眉。

玄妹低垂著頭,一言不發,默默祈禱。

展望靠在椅子上,手指抵著太陽穴,“以他的能力,沒問題的。”

然而,下午就收到了夜溪的死訊,並稱已經依其遺言,把屍體送往故鄉。

四人不可置信。

可又沒有理由去不相信,每次任務都有可能喪命,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中。

“我們去給夜哥報仇!”路凡憤怒的握緊拳。

“嗯。”展望看上去最淡定,下手的時候最狠。

“我們犯什麼事兒了?那群條子下這麼重的死手,跟我們有血海深仇似的。”

十幾個犯罪分子被包圍,以為來了二十幾個警察,結果就四個。

就四個,還打不過。

逃生路線被他們提前堵死了。

只好抱頭繳械投降。

“警官,我們就搞點錢,我們也想奔小康嘛。”

“販毒的事我先不跟你們提,”精穹哼了一聲,“你們殺人了,知道殺的是誰嗎?你們殺的是警察!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變成屍體了!你們殺的是我哥們兒!我真恨不得……”

“精穹,冷靜下來,”展望及時提醒,精穹沒說話了,展望看著對面的人,眼神是刑警特有的犀利,“等著處罰吧,不會輕的。”

“哎,”路凡看著雨滴從屋簷上掉下來,一串串珍珠構成水簾屏風,“明天又要回上京了。”

“夜哥沒有死。”玄妹喃喃說。

三人都沒說話,上頭沒必要傳虛假資訊。

“他們殺不了夜哥的,你們都相信他的,對吧。”玄妹眼睛裡都是期待。

“去看看吧。”玄妹有些悲哀的說,“這都是假的。”

四人秘密去了玄妹的故鄉,在烈士墓園中找到了夜溪的墳墓。

“哥,我不信,我不相信。”

玄妹看著墓碑,一個活生生的人,此刻躺在一方小盒子裡,怎麼會呢?

“別哭,讓他安息。”展望看著墓碑,緩緩敬禮,致不滅的靈魂。

四人在墓碑前,無聲的敬禮。

然後在陰沉的雲層裡,飛回了上京。

夜溪走出來,衣服很合身,眾人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

精穹看著他,覺得之前四人的靜默悲傷此刻都有些好笑,咬牙切齒的說,“你還記得我們啊?”

“別生氣了,”夜溪笑著,“不假死的徹底一些,不能打入敵人內部。”

“平安回來了就好。”展望看著夜溪,瘦了好多,整個人只有個骨架子了。

“小晨子來了。”路凡看見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晨走進警局,一眼鎖定一個陌生人。

“這是?”趙晨疑惑的走過去。

“可以相信的自已人。”精穹介紹說。

夜溪朝趙晨笑了一下。

“我見過你,”趙晨盯著夜溪說,“在火車上。”

“哦?”

“那個時候你頭髮是黑的,後座和對面都是警察,我還以為你是犯人呢。”

夜溪眼睛亮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們沒有交談,但是他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他們的氣質一看就是警察,你,我沒看出來,依據情境,我猜你是個嫌疑犯,所以他們沒有扣押你,但是又提防你。”

“哈哈哈哈哈,”夜溪笑著點頭,“觀察力不錯,我也看到你了。”

趙晨有些驚訝,“你沒睜開過眼睛。”

“下火車時,”夜溪看著趙晨,“我能感受得到你的視線,你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觀察別人?”

“嗯。”趙晨點頭,自已喜歡不動聲色觀察周圍環境,這是一種興趣愛好,尤其偏愛看人,每一張臉,每一種獨特的行為方式,都讓趙晨著迷著思考。

“你挺有意思的,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特案組?”

“啊,”趙晨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懵懵懂懂的說,“你們很缺人?”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在摸不著頭腦的一片笑聲中,趙晨拿起手機走出警局,接聽。

“喂,小晨子。”

“嗯,大哥?”

“來吃喜酒了。”

“現在?”

“立刻馬上。”

“……好。”

肖艾走出警局透氣,七年了,終於得以窺見真相,自千芊離開後,自已存私心,拼命向上爬,解開更多許可權,只為了,有朝一日,親手給她報仇。

一個多月前,作為昌縣刑警隊隊長,有資格接待夜溪,隨著深入調查,逐漸瞭解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說起來,都是無妄之災。

“師父,”趙晨的聲音,打碎了肖艾越陷越深的想象,“怎麼了?”

趙晨看肖艾,越看越不對勁兒。

“沒事,等會兒特案組開會,你可以進去旁聽案情進展。”

“不用了,我別處贈飯去。”

肖艾笑了笑,“帶特產回來。”

“好嘞,師父明天見!”

趙晨將手機放進兜裡,介面上是一長條資訊。

“小晨子!不用過來!你明知道有危險!我剛開始讓你回來只是讓你散心,分散掉一些視線就達到目的了,不要以身試險!!!”

混淆視聽而已,不用真正的廝殺。

可這盤局中,總有不聽話的棋子和意想不到的執棋人。

以及,不知名的遠方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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