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界長恆公司總部,大家討論找哪位大人物可以擺平典判司。

“秦氏怎麼樣?不是風汐民間皇帝嗎?”

“我覺得不妥。秦氏感覺和典判司是一路的。”

“直接點!就找風汐權勢最大的。”

“誰啊?”

“山中女相姜濃曦。”

眾人沉默,然後默契點頭。

“只是聽說她都不管事,喜歡清靜。我們貿然前去會不會惹她不高興?”

“先找姜氏的人打通關係。”

“那就先這樣吧。”

經過各種打點,律界長恆公司的人順利見到了姜濃曦。

事情談的很順利。

條件就是姜濃曦要公司的九分之一的股份。

公司最新的成果都要免費送她。

若她身殞,則權益由她的親人或者同族近親承繼。

公司當然同意,只是有點意外,山中女相原來也是注重利益的尋常人。

“沒想到姜濃曦還挺實在。”

“我也有點意外。拿股份和好東西就能拉攏她,那早應該和她接觸了。”

“這下子,在風汐,我們就沒有阻礙了。”

先不說權益能不能被姜濃曦的後人繼承。

就是真到了亂的時候,姜濃曦不在的話,誰還會管什麼約定。

世上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只有一條鐵律:強者永遠都有話語權。

不管是依仗權勢強橫還是自身強勢,都可以在資源上佔有先動主導性。

誓言可以打破,語言可以更改。

只有物質、強弱定則,恐怕山河易轉多少次,都變不了。

變是永恆,不變也是宿命。

商業物流是產品流轉的重要一環。最合適的合作物件就是風汐的陳氏和息衍九州的諸葛氏。

律界長恆當然早早就和這兩家有過合作交流。

感情不解決核心問題,核心矛盾不早發現,談幾年都是在做戲。

不是說感情就不真,只是無法穩固長久。

埋的雷隱蔽,沒把對方當自己人。

當然本來就是沒有親緣關係的陌生人,防備一點是沒問題的。

但這種防備不適用於進入家庭關係。至少在性格上要做到坦誠。

利益歸利益,生活歸生活。

把兩者完全攪和到一塊,生活都沒意思。

馮太虛常常思考什麼條件的人可以發展關係,可以把關係推進到家人。

他喜歡的鋼琴家錢故黎,這麼標新立異的女人,也有固定伴侶,孕育了兩人的三個孩子。

不過錢故黎和她物件的差距在物質層面差距不大,至少人家物件是棋士,基本的生存能力是有的,不是一點才華都沒有的人。

再優秀的人,只要物質過得去,人品別太貪太沒底線,都是能處的。

“那我和陸微到底我在猶豫什麼呢?”馮太虛躺在床上,自言自語。

明面上看,是馮太虛一廂情願。

就算一廂情願,他真的要和陸微表白,她總不至於就殺了他吧。畢竟街里街坊的,就住對面小區,從小也去看過病的,知道底細的,陸微應該不會這麼冷血吧?

馮太虛比較謹慎,他真的怕陸微隱藏的性格是那種冷酷之人,表白失敗倒沒什麼,別把自己小命搭上就悲劇了。

那他馮家這麼溫馨的家庭因為他的不自量力毀了,多不值當啊。

太虛坐在便利店門口跟店長聊天。

店長很健談,兩人聊了一兩次就交朋友了。

“我早就看出來了!”

“你吹什麼啊!”太虛可不信。

“嘿嘿嘿嘿!!!沒騙過你。”店長揉揉頭,“我就是有些感覺,你應該是有喜歡的人的。沒想到你喜歡陸大夫啊。”

店長還特意把“陸大夫”三個字靠在太虛邊上輕聲說。

看出來這片區陸微的威望了。

“這種仰慕應該很多人都會有吧。對某個高不可攀的人的憧憬。”

“可以理解。要我說,這裡的男人,可能女人都有不少暗戀過陸大夫的。”

太虛有些好奇地向店長打聽,“你聽過有人跟陸微表白嗎?”

“沒有。陸大夫的閒話誰會亂傳啊?”店長點起一根菸,“大家這麼多年,都有腦子的。陸大夫在這裡坐診幾十年了,容貌都沒變化,有人私下說她是修行者,還有人說她是某個隱世的大人物。你知道啦,風汐這裡對這類人比較敏感。就算陸大夫長得天仙一般,都沒人打擾她。”

“哎~我想這就是我沒有把這份感情當回事的原因。”

店長拍拍太虛的肩,“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就算你真的去表白,也未必有什麼後果。就是陸大夫真的太神秘了。這個風險究竟是啥,真沒人說的清。人怕的就是不確定,還是這種明擺著有些非凡出身的人,不能用尋常道理說清的。”

這時陸微正好從十米外走來。

太虛看著走近的陸微,感覺這個場景有點熟悉。

他直接走上去了!

店長趕緊避開,他可不想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走向陸微的過程,馮太虛想的是:錢故黎靠著鋼琴技藝就可以發家致富,可惜她的孩子都沒有繼承她的文藝上的才華。世間有些遠超於常人的才能恐怕不是基因遺傳就可以解釋的。

“有事嗎?”陸微停下來,看著馮太虛。

陸微活了很久了,看過馮太虛的許多次輪迴了,對他總是有種淡淡的印象。

她記得很多見過的人,但是馮太虛有點不一樣。

說不上來差異在哪。

“我能問下,世人的才華可以靠遺傳繼承嗎?”

“我也不知道。”

“哦。那沒事了。”

店長事後有些嘲笑太虛:“我還以為你真的敢去表白呢!”

“我也以為我敢的。中間突然腦子抽抽了,覺得這麼好的機會,表白好俗,就換了個問題。”

“什麼世人的才華繼承,這種事誰說的清?不都是老天決定的嗎?還不如和我討論。”店長怪異地笑著,看太虛的表情變幻莫測的。

馮太虛坐在店門口的椅子上,看著遠處暈染紅霞的雲彩,吞吐著煙霧。

煙燻烤了他的肺腑,混濁辣嗆,眼裡帶著股笑意。

至少他跟她搭上話了,不是看病,是真的遇見說了話。

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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