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欺壓少,都是上層權威。

東西爛了從心開始。

上樑不正下樑歪。

而不具有威懾力的上層,誰怕?

可以被控制的那只是更弱勢的一方,外來的呢?他會聽一個自己可以拿捏的廢物嗎?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看華宇現在一派祥和,儘管魔族妖族已經明牌了,但是華宇的老大不許你放肆,那也只能收斂點行為。

不是看在華宇老大這個位置,而是他本身可以做到的事情。

他可以讓三界毀滅。

就像大家手裡都攥著毀滅性武器,不想好好過,就都別過了!

老大要是貪財好色,喜歡欺壓弱小,還可以誘惑下。

偏偏老大就想變強,讓人族更上一層樓。

那就只能大家過好自己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了。

自古有時以來,境遇好的就是更從容。

面對命途舛桀之人,就是能笑得更輕鬆自如。

三界等級尊卑自天地出現,就已經固定了。

有人上爭,有人順從。

誰更好說不出來。

直觀地看,軍刑司四大世家可見處尊的威嚴睥睨。

就算他們頭上還有聖王,那些神魔是異界,不在他們心內,他們還是足夠輝煌榮耀,權柄昭燿。

那次何薏所處那世代,已有軍刑司要降生一批“龍鳳之人”。

何家出了何信、陸微,趙家後來出了趙離驍姐弟四人。

那王家和陸家呢?

王家是在趙離驍坐上司首之後,生下的一批子弟中,俊才泉湧,其中以王燿為首。王燿做到了元帥高位,軍中僅次司首之下。

元虛三乘十二回去後,接管三界尊權的就是十三。

十三是寧琉猊族裔,自己的同族老大對三界深為不屑,寧願自毀也不願管這爛攤子。

帶數字三的皆為絕色。

十三這美人卻是讓人畏懼的美麗,加上數字一的天帝氣運,深受同時空的人忌憚和戀慕。一個矛盾的存在,既危險又迷人。

她出身權力核心,地位尊崇,遠離凡俗之人。借鑑了老大的經歷,十三的心力不再放在整管三界,而是讓自己的環境更加順遂。

身份和能力讓她獨具威嚴,無人敢招惹,世間再多紛擾與她無關。

這倒是像祖魂寧琉猊功成名就後的做派。

不失為逍遙清淨。

畢竟是毀滅的族裔,十三深藏的力量是許多敏銳的人自覺遠離的。

孤獨對於十三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等時間一到,她就回到她該在的地方。

陸燁,陸氏嫡女,和王燿同期為帥,深受司首器重。堅毅忠貞,謀深慧明。有傳世兵書《金琢器》。她也是那批“龍鳳之人”一員。後升入天界,在趙懷英手下做副將。

伊娑睡在大床上,說道:“不管用什麼言辭修飾,我們這些佔了最多資源的人,就是為了家族,為了過的好。”

趙艮興輕巧地說:“這沒什麼。至少我們真的帶著下面的人往上走,算是履行了上位者的職責了。”

“以前倒沒發現你這麼現實。”

“我只是明白道理。上高位者都必然為自己謀利,但是能做到什麼結果,還是有點不一樣的。我就是不想騙他們。”

“他們是誰?”

“自然是下面的人。”

伊娑瞭然:“你的率直原來在這。”

已經發生了悔恨的事,痛苦一陣未必是壞事。

不知道自己厭惡的事,就更不瞭解自己,更不懂如何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至少把自己的經驗告知對方,就算對方和自己不是一種人,也心安。

若是悔恨的事發生在在乎的人身上,可能痛苦要更深重。

超脫苦難才能做成大事,就像金屬要經過火煉捶打,才能成器。

每個人都要用自己的方式瞭解堅強。

愛賜予無窮力量,愛國愛家愛人皆是如此。

將信仰與故鄉相連,保護起來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勇氣。

神明過於遙遠虛幻,對於物質的現實來說增益是有些空泛虛浮的。

代溝最切實的悲哀莫過於父輩和青年少年的資源和教育內容差異。

那是暖陽、月光、柴火都無法融合的思想的溝壑。

還有貧富之間的差距。

很多的悲哀,在舊日的時光,抽口煙,緩緩,麻木了……

五行八字中財生官,用《國富論》中的話說:“少數人的富裕意味著多數人的貧窮。……在行政長官的庇護下,財產的所有者才可以安安穩穩地睡上一晚。……因此,擁有珍貴而龐大的財產,就必定要求建立民政政府。”

世上的文明大同小異,權力機構勢必首先維護多資產和多權力者。

這些機構的誕生就是這些特定人群組建。

要如何規避資產受侵害的風險,還是要在權益和公義上下功夫。

就拿華宇來說,保證所有人不落入貧窮的坑洞,讓上位者足夠強大,一切就水到渠成,真正的長治久安興許可以來到。

不過在舊日的人想法中,華宇就是天方夜譚。

不尋思著毀滅敵人,成天做著成王成神的美夢,跟二百五一樣天真。

舊日希望世界末日的人應該是比較樸實的現實主義者了,體制的改動如同挪動泰山一般,太難了。

華宇會出現真的可以寫成神話鉅著。十分的不現實。

“說白了,誰拳頭硬,誰定規矩。”

伊娑的話讓趙艮興抿著嘴新奇地望著自己老婆。

感覺伊娑越來越讓他開眼界了,內裡可能是個金剛吧。

球隊裡竟然發生了打架鬥毆的事情。

老闆辦公室裡一片死寂,只有陳真咫吸管喝純牛奶的聲音。

經理看著兩個球員站在房間正中,滿臉不屑地看著相反方向,不知道老闆會怎麼處罰他們。

“為了女人打架值得嗎?”陳真咫沉默了十分鐘,終於開口說話。

兩個當事人一時被堵住了話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陳真咫看兩人沒說話,就繼續說:“我打算開除你們。你們有什麼話要說嗎?”

“你要開除我!”兩人這時話倒出奇一致。

“嗯。”陳真咫平靜地點頭。

經理扶額,這下麻煩了,短時間去哪找主力替補啊,球員交易視窗還不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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