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沒有人打理的山神廟裡,廟屋內地上躺著一個赤身的男子。

昨夜剛下過陣雨,屋頂破了幾個洞,雨水滲入,弄溼了地面和樑柱。

屋外臺階上長著青嫩的苔蘚,院子裡一個蒼勁虯曲的松樹立在南邊牆角。

鳥兒飛到松樹上,叫喚數聲,喚醒了廟裡的男子。

“哇~”摸著腦門艱難起來,徐則炁眯著眼睛打量四周。

“什麼地方?”

徐則炁不顧自己光裸的身子,徑直往廟外走去。

剛走出幾十米,就看到山路拐角一個布衣男子。

“喂!前面的站住!”徐則炁大喊命令道。

布衣男子聽到聲音停下。

轉身是個溫厚端正的男人,他看到徐則炁的身體,皺了下眉。躬身行禮,起身問道:“兄臺叫我何事啊?”

“把你衣服給我。”

“給你我就只剩內衣了,不太方便。要不我為兄臺要件衣服來,你在此等我一會。”

“廢話真多!要你給就給!”

男子看徐則炁的樣子,突然轉身拔腿。

“哎!敢跑!找死!”

徐則炁提起腳,迅猛地往前追去。

男子跑到一個腰間平坡上,就被徐則炁追到,一腳踹翻在地,嘴裡吃了個狗啃泥。

“哇!”男子痛叫出聲。

徐則炁坐在男子身上,亂拳落下。“讓你跑!讓你跑!”

“饒命!兄臺饒命!”

“喂!你幹什麼?”路過的獵戶出聲質問。

徐則炁和獵戶扭打在一處,後來來了更多人,終於把徐則炁制服綁縛,押到公堂。

縣官一拍驚堂木,質問:“你是什麼人?為何謀害良民?”

“我是雍王徐則炁。你是什麼東西,敢來審我?”

圍觀的人爆發出驚呼。

“徐則炁!”

“那個大魔頭!”

“屠了十三座城的怪物?!”

“他不是被殺死了嗎?”

“是不是瘋子在瞎說啊?”

縣官重擊驚堂木,“肅靜!”

縣官仔細打量徐則炁,雖然他披上了獵戶的舊布衣,但氣度和威儀不同常人,心裡有些憂慮。

喊來佐吏,和他交頭接耳了幾句。

佐吏退到一旁,縣官傳令:“退堂,改日再訓。”

佐吏找到史籍記錄,從裡面找到雍王徐則炁的畫像,仔細對比,臉色凝重地將書冊遞給縣官。

“大人,請看。”

“看來真有可能是他。這世間有復生之事?”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況且息衍九州,修靈界的高人眾多,或許真的有復生術法,未可知啊。”

“我倒希望他只是一個長相相似的瘋癲之人。”

“這件事需要報知朝廷。”

“我修書一封,看朝廷如何處置。”

幾日之後,朝中派來密使將徐則炁轉移走,之後就沒有任何訊息。

再次在廟裡醒來,徐則炁出來又遇到那個溫厚男子。

男子轉頭恰巧和徐則炁對視,馬上飛奔逃離,嘴上大喊:“有老虎啊!”

徐則炁快速追上,一掌拍暈男子,將他布衣脫下穿在自己身上,然後扛回了山神廟。

之前復生被送到朝廷,被私下處決了。這次徐則炁可不會再浪費時間做些無用的事情了。

溫厚男子醒來,被徐則炁審問,交代身份。他是這個縣的大族茅氏養子,姓茂名琛,小有資財田產。

“給我錢,帶我回府好生伺候,就留你性命。”

“我沒錢。”

“帶我回府!”

“家裡髒亂,怕委屈了大人。”

“你廢什麼話!我說什麼,你照做就是了!”

徐則炁審視茂琛,“你剛才和我對上眼,分明是認得我!”

茂琛一愣,又露出一副無辜表情。

“你也重生了?”

“我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

徐則炁從院子裡拿了一塊石頭,舉著進來,對著茂琛露出邪笑,“哼。一會就知道了。”

把茂琛砸死之後,徐則炁爬到山頂跳崖而亡。

第三次復生,徐則炁一出門就撞見茂琛往廟裡走。

徐則炁靠在門上,“呦,還記得我嗎?”

茂琛把外衣脫下,扔給徐則炁。一臉怒氣,“沒見過你這種惡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現在不就見到了嘛。”

“你早說要弄死我,我就什麼都依你了!什麼都不說,就砸死我,你是人嗎?”茂琛發火一頓罵。

徐則炁坐在地上,閒淡悠然,“我自己會搞清楚,用不著問。”

“瘋子!難怪紫朝人談你色變。你真是魔王轉世!哪個不開眼的傢伙讓你復生的?真是造孽!”

“你為什麼會記得?你有什麼來歷?”

“我不是這裡人。”

“說清楚點。”

“我是來自一個叫陰陽國度的世界,雖然我們那整體的環境和文化氛圍和紫朝很相似,但是不同的空間。”

“你來自異世界。”

“沒錯。你不震驚嗎?”

“沒見識!我們息衍九州什麼沒有。區區異世界有什麼好值得震驚的?修靈界就夠讓人難以理解了。”

“我聽說過修靈界,在我看來那還不算什麼。你才是這個世界最奇葩的存在!”茂琛忍不住指著徐則炁,咬牙切齒地說,想起被這傢伙砸死就來氣。真是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頭啊!令人髮指。

“多謝誇獎。沒想到你對我評價這麼高。”

跟著茂琛回府,徐則炁找了間朝南的院子好好地洗了個澡。

拿著毛巾,熱水浸泡自己的身子,徐則炁享受地長吁口氣,“哎~多久沒有享受過溫水沐浴了。沒想到竟然比回憶裡更舒服。爽快!愜意!”

洗完澡,換上簡單的布衣,徐則炁走進大堂,飯桌上已經擺好了幾道可口小菜。

“你這府邸還挺清雅別緻的,地方不大,配置倒也齊全。”

“這是我雙親留給我的。”

“你挺有福氣的。其他孤兒都是孤苦無依,淒冷窘迫,你倒是佔盡便宜,還不用伺候雙親,省了多少心力啊。”

“你會不會說人話?”茂琛冷冷看了徐則炁一眼。

“說的是事實而已。”徐則炁端起飯碗,美美地吃了頓飽飯。

飯後,徐則炁向茂琛打聽現在的時間。

“我死了多久了?”

“十年。”

“才十年?看來現在還是原來的皇帝。”

“是。”

“我這段時間要在這裡住下來,衣食錢財你負責。”

“我有什麼好處?”

“不用死。”

茂琛無言以對,一臉生無可戀。

“先給我個錢袋,我要先好好耍耍。”

吩咐僕人拿上重重的一袋碎銀子,放在徐則炁面前的桌上。

“省著花。”

“放心,我可是管治整個雍州錢糧都井井有條的,一袋碎銀子知道如何合理花銷的。”

“你終於有點正常人的樣子了。”

“我是人上人,怎麼能拿常人和我比?”徐則炁搖頭嫌棄。

茂琛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直愣愣地看著徐則炁,心裡腹誹:哪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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