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鍋四濺,處罰的人拿著鏟子把鍋裡掙扎的人重重地按下去。

從鍋裡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只剩骨頭了。

執行人拿了大錘子把白骨砸了粉碎。

“多大恨。”

白無常看著手下發洩式地行刑。

“白無常大人。”

執行人停下動作,恭敬地向白無常行禮。

“怎麼這個徐則炁到處都被整這麼狠?他做了什麼事惹到你們?”

執行人長吁一口氣,“說不清,就是招人恨。”

“說不清?”

白無常對這個徐則炁好奇極了。

徐則炁的骨頭和血肉重新長出,站起身往千刀萬剮的行刑處走。

身邊白無常默默跟著。

徐則炁轉身看到白無常,愣了下。

“你不是這裡的長官嗎?”

“我是白無常。”

“你幹嘛跟著我?”

“我們去的是一個地方。”

“哦。”

徐則炁插到排隊受刑的隊伍裡,一腳踹開前面的人。

前面的人怒氣衝衝地轉頭,一見是徐則炁臉色就恢復如常,啐了一口,“真晦氣!”

“你怎麼還在?”徐則炁看白無常一直跟著自己左右,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我想在這就在這了。”

徐則炁翻個白眼,“地府也是搞特權。世道都一樣,誰厲害誰說了算。沒勁。”

白無常揚著嘴角淺笑,“你得罪了行刑處的人嗎?怎麼他們對你比別人更狠呢?”

“我怎麼知道!有病的一群鬼東西!”

輪到徐則炁時,幾個人一擁而上,把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頓亂捶,然後掏出刀子一片片剮肉。

“又是你這傢伙!”

“找死!”

“你這傢伙還狂嘛!”

徐則炁狂笑不止,“無能!廢物!”

看著眼前的一切,白無常突然明白了徐則炁招人恨的原因了。

狂妄不屑,飛揚跋扈,暴躁不羈。

這人真是有些聒噪。

地府收過的靈魂不少,強悍不屈的見過,這麼聒噪又喜歡貶低人的還頭一次出現。

面對刀鋒熱油,徐則炁的暴戾都消不了一分。脾氣硬,說話不好聽又讓人煩。

虛弱破碎的身軀丟棄在一汪血泥裡。

白無常站在一邊等著徐則炁恢復。

黑鴉從上空飛過,嘴裡報著地府的時辰。

“帶你去喝一杯。”

“好。”

徐則炁在這個地府是人見人厭,手裡沒東西,想喝酒都只能明搶。最後落得禁止進入街巷的下場。

賣酒的人看到徐則炁本能地嫌惡,但看到白無常跟著就恭敬地奉上了一壺好酒。

“謝了。”白無常對酒家說道。

“大人客氣了。”

“你這特權可真好使。”

“羨慕嗎?”

“我在雍州當王的時候都享受過了。沒什麼了不起的。”接過酒壺,徐則炁就狂飲起來。

“以後還想來這喝嗎?”

“怎麼?”徐則炁斜眼看白無常。

“你對酒家客氣點,他就不會排斥賣酒給你了。”

“哼。”徐則炁不屑。

“你是怎麼看這些做事的人的?”

“沒看法。”

“你不在意他們,就少貶低他們欺壓他們,這樣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生來就是人上人,他們自願為我做事倒也罷了,想讓我討好他們換取便利,做夢!”

“你這股傲氣確實稀有,就是固執迂化,不知變通。就算你生來不凡,也應該懂些人情世故,這樣才好生活。”

“這是一個魔界長官該說的話嗎?”徐則炁一臉鄙夷地看著白無常,“你也太沒志氣了!既然入魔就要有魔的樣子,什麼生活,你聽聽你在說什麼!不知所謂!”

白無常哂笑,搖頭嘆息,“難怪你老被揍,真是自找的。”

徐則炁飲完一壺,遞給白無常,“再來一壺。”

白無常把酒壺遞給酒家,“再來一壺。”

“大人,你別慣著他!他不知好歹的。”酒家好心勸道。

“無妨。”

酒家將酒壺裝滿,又遞迴給白無常。

酒壺遞到徐則炁手裡,“給。”

“你還挺懂事。”徐則炁誇獎白無常,“難怪能當地府的長官,格局就是不一樣。”

“多謝誇獎。”

白無常朗笑不止,打心裡喜歡這個張狂的雍王。

在白無常的授意下,徐則炁可以來酒肆裡喝酒了。

酒家每次看到他都抿嘴不樂。

徐則炁懶得搭理,有酒就滿足了。

時間久了,酒家習慣了這人的做派,可以平常心看待他了。

“這次又被好好收拾了一頓吧。”

“還行,那些人的力氣就那樣,沒點長進。”

拿過酒壺,徐則炁直接坐在酒肆臺下地上喝起來。

“你真是硬茬。”

“隨便。”

“你這人真是很讓人討厭。不過我現在懶得對你費力氣。你改不了。”

“隨你怎麼想。只要給我酒喝就行。”

街巷的人來來往往,都避讓著徐則炁。

有些動情男女直接在街巷就做起了歡好的私密事。

徐則炁看到了皺眉,“你們地府風化太差了。這種事情是可以當街做的嗎?”

“這是魔界。大家不介意。”

“有傷風化。你們!別做了!”

酒家勸徐則炁別多管閒事。

徐則炁看對方沒停下的意思,衝上去一頓暴揍。

三人扭打在一起。

路上走過的人紛紛駐足圍觀,看得很開心。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幾個行刑者輪換下來,正好就在圍觀的人群裡看著。

“他肯定有毛病啊!”

“就是打不死他,又不改臭毛病,太難搞了!”

“他要是話少點,還沒那麼討厭。”

“就是話太多了!還不好聽!”

“打死這小子,狠狠打!”

幾個人都給那對男女鼓勁加油。

雙拳難敵四手,最後徐則炁還被兩人一起凌辱了一番。

“晦氣死了!這兩個髒東西!竟然搞我!我要去油鍋那重新換副身子,晦氣!”

油鍋的行刑人看到徐則炁狂奔而來,直接飛入油鍋,嘴裡脫口而出:“晦氣!髒了我的鍋!”

越想越氣,徐則炁找到白無常,“你教我怎麼打敗那對男女。”

“什麼男女?”

“就是在大街上大行淫穢之事的男女。”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看了生氣。我就要揍他們。”

“你打輸了。”

“對!教我怎麼打敗他們?”

“練武吧。”

“怎麼練?”

“見一次打一次,在實戰中練。”

“有沒有搞錯?一點建樹都沒有。浪費我時間。”

徐則炁憤憤離去。

黑無常問白無常:“你們在搞什麼?”

白無常戲謔笑道:“磨那傢伙的性子。”

“別破壞地府的規矩,做過了就關起來。”黑無常說道。

“知道。我會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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