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琊,你去街尾打水。店裡水不夠了。”工人乙指使蘭琊。

看到大家都有事幹,蘭琊應聲,到院子拿起兩個水桶就出門去接水了。

店裡就兩個男工,他是學徒,那基本雜活都會先讓蘭琊去。

街尾的水井邊還有三四個人在那接水。

一個錦衣青年跟著一個小僮慢慢靠近蘭琊。

“蘭兄。”

蘭琊聞聲轉頭,只見一個錦衣俊秀公子站在身後,身姿如青竹挺立,清雅若林風習習。好俊的男子啊!

“我們認識嗎?”蘭琊有些好奇地問道。

錦衣公子拱手相拜,“我有事相求蘭兄,此前不曾相識。”

“公子喚我有事?”

“想請你給你家老闆帶個話。”

“公子自己怎麼不去?”

“不方便。”

蘭琊細看俊秀公子,看他面相清雅,氣質出塵,不像歹人,就問:“什麼話?”

“七夕燈樓一敘,裴氏子清靈敬上。”

“好。”

“多謝蘭兄了。”

蘭琊把話帶給老闆,只換來淡淡一句“知道了”。

七夕燈節,街市彩燈琳琅。

一座富麗酒樓靠街的桌上坐著一對樣貌十分出眾的男女。

“裴公子帶來我要的東西了嗎?”

“給。”裴清靈將一個木盒放到糕點西施面前。

糕點西施開啟木盒,只見熠熠生光的寶珠放在木盒之中,“嗯,是個好東西。”

裴清靈收下貨銀,看著隱蔽角落的男子,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小姐出外要注意安全。今日人潮如流,恐生變故。”

“不勞掛心。這就別過了。”

“再會。”

裴清靈將糕點西施送出酒樓,轉身上樓接著飲酒。

糕點西施獨身一人在街市上觀賞彩燈,不知覺走到城門郊外。

幾個大漢跟著她很久,此刻看四下無人,要上前將她擄走。

酒樓暗處的男人覬覦糕點西施美貌日久,心癢難忍,終於找到好機會,特意買通了幾個做暗活的人想要綁了她,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再順水推舟哄勸她嫁給自己。

主意打得好,糕點西施路走得偏,本來幾個大漢都覺得肯定可以做成,沒想到一團幽冥氣團從後覆上幾人,悄無聲息地吞噬了他們。

幽冥氣團退下,一個似形無形的氣隨著風飄至站在河岸邊上的糕點西施身邊。

糕點西施眉尾輕輕一動,似有所覺。

這股似形無形的氣沉默了一刻,終於開口,聲音柔和:“少主。”

“誰是你少主?”

女聲失笑,幽渺清盈,“徐渺是我們的王,你自然是少主。”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王說的。”

“還有誰知道?”

“只有我。”

“母親什麼時候成了幽冥的王了?”

“徐渺不是紫朝的王,是整個東炎州的王。幽冥之力是她開啟的,自然要歸於她旗下。”

糕點西施眉頭一皺,“沒有法度,黑白不明。”

糕點西施是仙元人身,對魔昧天生不屑,想到自己母親竟然助長幽冥,心裡有些不喜。她不想和這些事情牽扯太深,就告訴幽冥女聲無事不要打擾。

“是。遵命,少主。”女聲離開了河邊。

糕點西施和弟弟都是天界萬芳府仙長徐風晚的子嗣,透過徐渺和徐風晚的元神相合誕下的孩子,特意偷偷投生東炎州。

徐渺對外隱瞞了姐弟的存在,將他們安置在發家的豫州縣城裡。藉著上次幽冥傳信後對幽冥的這個女聲透了些口風。

幽冥敏銳,直接就來套近乎,先和少主照個面。

若是日後有什麼衝突,可以讓少主輕拿悄放些。誰知道將來會不會不小心誤傷,提前知會下關係,少主說不定就不會摻和幽冥的事情。

整個豫州的幽冥基本都會避著少主,女聲早就私下通知過了。

蘭琊出神地坐在院子裡,這一晚上跟著老闆沒想到意外知道了她的身份。

蘭琊突然有點擔心他魔教的身份會被老闆發現。

糕點西施進院子就看到蘭琊一臉糾結的樣子,輕笑了下,“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出手,只要你不在縣城惹事。”

蘭琊眼裡滑過驚訝神色,直面老闆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一看就知道了。你害怕什麼?我不會無故欺負弱者。你長得蠻合我眼緣的。”

“弱者?”蘭琊皺眉,心裡有些不服,嘴上不敢反駁,只能忍著不快偏頭避開老闆的眼睛。

“東炎州不是純粹的人族為尊了。許多勢力錯落盤結,強者不多,但還是有幾個鎮的住場子的。你只是不巧碰上了而已。這樣挺好,以後行事謙遜點,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哪都要謹慎。”

“知道了,老闆。”蘭琊頷首恭敬回道。

黑右橫車型。

紅方七路馬式。前六回合紅方中炮、屏風馬,左路兵架河,右車過河抵炮。黑方屏風馬,右橫車,左車出洞。

這次從第七手開始,有三個應著。

一是中兵出列,過八手,黑方窩心馬,紅方出馬,雙方都兌一車。棋譜說是局勢平穩。

一是左炮靠邊,黑車過河,中炮窩宮心,左卒壓上。紅方中線馬炮,左路兵盡出架河,左車出門。

棋譜說黑方中間變著都可以輕鬆應對,不論如何出招,黑方前期取勢輕鬆,局勢還是均衡,紅方並沒有多少便宜。

最後是紅方左路車馬過河,左車騎河。黑方左路炮臺隔馬打紅,黑車聚攏左路。雙方中路宮心比較空蕩。

這最後一種應著是最利於紅方,可牽制黑方子力。

徐則炁照著棋譜擺完,再自己試著下了幾步,還真是紅方更佔優。不過他總覺得自己下的時候完全沒有章法,想到哪下哪,自己都覺得無語。

“怎麼沒了棋譜下得這麼茫然。腦子疼。”

徐則炁倒是下出了個結果,但是不甚滿意,一種隨風搖擺,隨意無序的失控感讓他更直觀地感到自己沒有耐心。

傀儡突然將棋子重新擺好,下了一出十分精彩簡練的棋盤。

徐則炁看著棋子移動,細細觀察品味,最後點頭似有所悟。

“還是你厲害啊!”

傀儡恢復了靜默。

徐則炁將剛才的棋局在腦裡細想,不覺過了許久,直到肚子飢餓得叫喚才起身準備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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