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揪扯得凌亂的頭髮,衣服被撕了幾道口子。

姚崇色走在路邊,引來了一些人的注目禮。

“你敢勾引我的男人,你找死是吧!”

莫名地就被人打了一頓,等姚崇色反應過來打她的人都散了。

姚崇色很不合時宜地自嘲了句:“又搞我?”

這回姚崇色已經是工作了幾年的都市麗人了,穿得十分時尚洋氣,還打扮得時髦靚麗。

這被打了之後,就突出了狼狽兩個字了。

推開便利店的大門,姚崇色坐在對著馬路的椅子上,要了個手抓餅,邊吃邊發呆。

旁邊遞來一瓶開了口的可樂。

“請你喝可樂,不用謝。”

姚崇色轉頭看見她這輩子見過的最英俊的一張臉,要她怎麼去形容那種英俊,就是好像英俊兩個字就是為眼前這個人而設的一樣。

現在的姚崇色心情不好,不客氣地說了句:“幹嘛!”

範溪笑了,“請你喝可樂,開心點。”

姚崇色說了句:“你是在幸災樂禍嗎?”

“你這麼沒禮貌的?”

“跟你有什麼關係!”姚崇色冷冷地回道。

轉頭接著看馬路,端起可樂喝了一口,涼爽的口感真的很舒爽。

範溪低頭掩著嘴,笑了好久,心裡調侃:好慘。

姚崇色聽到了旁邊的人的笑聲,她沒搭理,她現在就把這人當傻子。

“你真的當小三了?”範溪忍住笑意問道。

“我算是吧。不過我也是剛知道他有物件。我自找的。我眼瞎。”

姚崇色自嘲著,又喝了口可樂。

“嘿嘿嘿!”範溪傻樂了。

姚崇色禁不住被逗樂了,苦中作樂的樂,“你該不會是個傻子吧!”聲量提高了一點。

“不好意思。就是就是忍不住。”範溪越想越有意思,最後終於笑趴在桌上了,“你竟然說自己眼瞎,太,太,太有意思了。哈哈啊哈!!”

“有意思在哪?”姚崇色一臉疑問地對著空氣問道。

“叮鈴叮鈴!”

姚崇色再次醒來,鬆了口氣,幸虧只是做夢。當小三這種事真是很麻煩的。尤其在這種時代價值體系中,女孩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是很難處理這種爛事的。

她一邊刷牙,一邊想著夢裡的那個叫範溪的男人,範溪這個名字神奇地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真是張英俊得難以形容的臉。奇怪的是,姚崇色只是客觀地陳述他的英俊,心裡毫無波瀾。

“咕嚕咕嚕~”

姚崇色吐出嘴裡的刷牙水。

收拾收拾,吃了飯,她和平常一樣揹著書包去上學了。

進了教室,姚崇色發現人都圍到隔壁教室窗戶外面。

外面走道上吵吵嚷嚷的。

“什麼事啊?”

一個熟悉的英俊的男人經過教室外面。

是他?

他不是夢裡的那個白痴嗎?

他竟然有真人?

他真人不會也是個白痴吧?

此時此刻,這個叫範溪的男人在姚崇色的腦海裡和白痴掛上了等號。

範溪不在意這個,他就是想著去上廁所,釋放下存貨。

一群人故作矜持地保持距離又渴望接近他都被無視了。

範溪上完廁所,拉好拉鍊,就走回教室。

進來上課的老師都故作鎮定地上課,心裡個個小鹿亂撞。

範溪認真聽講,心無旁騖。

放學後,姚崇色在路上被一個帶著打劫的黑臉罩的人攔住了去路。

“同學,等等。認識下。我叫範溪。”範溪拉起臉罩露出俊臉,對著她友好地露齒微笑。

姚崇色招手示意他放下臉罩。“我叫姚崇色。”

範溪伸手和姚崇色交握,在空氣裡上下搖晃了幾下,就鬆開了手。

“你可以喊我三叔。”

“你幾歲啊?”

“好幾千歲了吧。快忘了年紀了。”

“三叔好。”姚崇色配合地喊了句。她的直覺告訴她範溪不是壞人。

“乖。”

“你幹嘛帶個臉罩啊?”姚崇色隨意問道。

“怕引起轟動。你看剛才學校那群人,太沒見識了。”

“你不照鏡子?你的臉很值得轟動啊。”姚崇色不否認範溪的顏值巨高無比。剛才的人的表現一點都不奇怪。反倒是他這麼自在地帶個怪異頭套走在路上隨意搭訕她更可疑。

“謝謝誇獎。”

“你不用一直跟我走在一起吧?我們同路嗎?”

“哦。對對對。那我回家了。下次見。”範溪停下來腳步,目送姚崇色離開。

範溪心裡想:果然顏值很重要,長得好看到一定地步就算幹奇怪的事,常人也不會把你當怪人看。姚崇色也不例外。

隔天,姚崇色的班裡竟然轉來了轉學生。

都快期末了,哪有人這個時候轉學的?

妖后昭穆特意遮蓋妖氣,變成人族模樣接近姚崇色。

“哇!”

教室裡的人都被美呆了。

姚崇色有一瞬間的呆愣,很快就恢復清醒。

太怪了!一切都透露著詭異的古怪!

一個範溪,一個她。

“大家好,我叫昭穆,希望以後和大家一起學習,友好相處。”

教室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姚崇色心裡想:這該不會是個妖精吧?看把大家迷成什麼樣了!

放學後,範溪又帶著古怪頭套和姚崇色同路了一段。

“三叔,你認不認識我班裡新來的轉校生啊?”

範溪搖頭。

他還真沒見過。不過他知道那女孩不簡單。

美成天地共憤的樣子,還裝人樣。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啊。

“那個叫昭穆的,我估計大小算個神或者魔吧。”

“可我覺得她更像妖啊。”

“有可能。不過妖族強者我見過的不多。她的身上察覺不到怪異的氣息,要麼她真是人,要麼她很強。”

姚崇色瞟了怪腦袋一眼,看來這個三叔不是什麼普通人,什麼神啊魔的在他嘴裡跟聊天氣一樣平常,不是瘋的就是傻的。

“拜拜!”

兩人再次分道揚鑣。

妖后昭穆一直在虛空中跟隨他們,一路上竟然都沒揹人發現。

她疑惑:那個範溪難道只是普通人,或者道行不高,怎麼沒發現我?

儘管昭穆用了隱身術,在她的設想裡,這種簡單的隱身術應該很容易被察覺的。

她忽略此刻她身上的氣息被掩蓋得天衣無縫,還用上隱身術,路上人來人往的,範溪沒事怎麼會去管尋常氣息的生靈是在天上還是地上呢。

後來昭穆想到了,才意識自己真是多此一舉,“是時候去會會那個叫範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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