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門捏捏金光道軟趴趴的手臂,“手感還不錯。”

“住持,你是在誇我嗎?”

“在胖子裡,你算別緻的。”

“啊?”金光道被弄糊塗了,這算誇獎嗎?聽著像在嘲笑自己。

沙門把棍子扔給金光道。

金光道差點沒接到,身上冒出一身汗,臉上覺得有點燙。

“先橫著棍站個馬步先。”沙門說道。

“是。”金光道彎膝,雙腳分開稍比肩寬,上身挺直。站好馬步後,金光道抬眼問沙門,“然後要做什麼?”

“吃我一棍!”沙門一棍揮來,正中金光道太陽穴。

霎時金光冒出,暈暈乎乎,眼前陷入黑暗。

酒廬師傅驚喊出聲:“師父!你幹嘛?”

“放心,你師父的棍術拿捏得很好,就是昏過去一會,晚上就能醒。”沙門吩咐僧人抬金光道回家休息。

酒廬師傅滿臉不解,“你想幹嘛啊?”

“看看這小子身體到底有多虛啊。對了,這小子我來教,你別介入。”

看著沙門遠去的背影,酒廬師傅一頭霧水,“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晚上,鼻間的飯菜香味喚醒了金光道。

“好餓!”肚子裡切實的飢餓感讓金光道睜開了眼。

摸著腦袋,掙扎著起身,“住持好像打了我。哦,不對,他就是打了我。”

走出房間,客廳桌上已經擺了幾道小菜,一菜一葷還有一碗湯。

“小金,你沒事吧?住持說你今天學棍術身子太虛暈過去了,讓我來給你準備晚飯。”

“住持這麼跟你說的?”

“對啊,怎麼了?”

“沒什麼。是我身子虛。”金光道不想多說什麼。沙門是創立寺院的大人物,想必有他的用意。就算金光道不滿,也打不過啊!

門開啟,沙門直接進來。

“醒了?”

“醒了。”

沙門笑著看著金光道,“你有沒有心上人?”

“有。”

“誰啊?”

“英姒。”

沙門有點意外,又覺得有點合理,“倒是挺般配的。”

金光道意外地說道:“住持覺得我配的上?”心裡暗暗高興。

“現在不行。將來悟道有成可以的。”

金光道信以為真,臉上洋溢著開心,“那我要怎麼樣悟道呢?”

“修煉。先跟我學棍術。”

“是。我會好好學。”

自此,金光道就一心學棍。開始的五年真的感覺隨時會死在這練習的過程中,每到一定階段小有所成就要被敲暈一次。最近的一次,真是把他的魂魄都直接敲離體了。

金光道確定那不是幻覺,他真的有一瞬間看見自己的魂出離身體看著自己倒下。

夜裡,金光道走出房子,看著皎潔的月亮,一聲低嗚聲在耳邊響起。

一頭碩大威嚴的青獅子站在巨大榕樹上,它正巧在看金光道。

“嗯!”金光道一下子怔愣住,心裡奇異地沒有恐懼。

本能告訴他這頭青獅對他沒有惡意。

青獅不是佛教的文殊師利菩薩的坐騎嗎?這頭青獅是它親戚嗎?

青獅躍下樹幹,從金光道身邊掠過。

一陣清風吹拂金光道,他頓時通體清朗舒暢。

靈海幻境徐則炁正看到棋譜的紅升炮巡河式。

基本陣形初具雛形,雙方七路兵卒都沿河。黑躍馬平炮出車。紅炮馬盤河構建陣形,發展先手。

黑有三種應著。

一是馬2進4。譜上說這樣跳過早。

紅中炮平六退馬。雙方都起右橫車。黑左車入卒林,封閉常規應對。

紅起左車。黑進中卒。紅車一平二爭先。

黑車兌子。紅左車吃車。黑右炮平3。紅補右相。黑車平2。紅炮八退三,有車護。

紅佔優。

徐則炁下至終局紅勝。車馬絕殺黑將。

第二種應著是士4進5。

紅起右橫車。黑右馬跳邊。紅馬過河踩卒先獲實惠。

黑炮2進2封炮。紅馬七退六。黑車1平4佔肋。

紅中炮平七。黑左車入卒林。紅上左相。黑進中卒。

對峙之勢。

徐則炁下至終局紅勝。雙車中炮絕殺黑將。雙方就差一兩步,先手決勝負。

第三種應著是車8進8。限制紅右橫車出來,緩解己方壓力。

紅補右仕。黑右馬靠邊。紅炮五平六。黑炮2平3。雙方左邊的車都進入兵卒線。

黑進1卒。紅補右相。黑上右士。

互相牽制。

徐則炁下至終局黑勝。紅帥周邊都是護衛,沒有路可走,黑炮馬車在底線和次底線直接絕殺。

護衛太多脫不了困就是累贅。

紅升炮巡河式是穩健棋型,多被使用。第一種馬2進4容易暴露攻擊意圖;第二種上右士和第三種進左車進8封車都是保持對抗。

陳扶伊和英墟在外人眼裡就是君臣上下關係,用現代職能來說像是貼身護衛。

這有點多餘,英墟根本不需要護衛。

偏偏她給了陳扶伊這麼個職位,讓人多了許多揣測。

尤其有人撞見兩人衣衫不整地倒在沙發上,還不是一次兩次,每年總有幾次被撞見,緋聞就這麼傳開了。

樊城少主好女色的傳言在陰陽國度中傳開了。

欽慕英墟的女子開心了,男子有點心涼。

英姒聽說了這些緋聞,打趣姐姐:“這是你自己特意讓人看見的吧?”

英墟點頭,“對。一舉多得。省得被人掛心。”

“你選的人挺特別啊。”英姒私有所指。

從小到大,姐姐總是一副專注修煉的樣子,不論男女都沒興趣。剛好在她占星說了紅鸞星動的時候陳扶伊就出現了,她也敏銳地察覺姐姐對陳扶伊不太一樣。

“她是有些特別的。”

“陳扶伊去玉城接什麼人?”

“沙門讓我通融,帶個小子來求親。我派陳扶伊去接他。”

“求親?”

“一個想娶你的小子。”輪到英墟打趣妹妹了。

“叫什麼名字?”

“金光道。”

英姒揚唇神秘微笑,他終於要來了。

英墟看著妹妹的笑容,感覺她好像知道這小子。“你是不是認識他?”

“見過。”

“你這笑不太尋常。”英墟可沒見過妹妹笑得這麼期待的樣子。

什麼人會讓她這博學古今,通達曉暢的天仙妹妹這麼期待?英墟都有點好奇了。

沙門帶著金光道在寺門外迎接陳扶伊。

沙門熱情地上前打招呼,“小陳,來來來。”

陳扶伊看到一個瘦高普通長相的青年站在一邊恭敬行禮,回了禮,就跟著沙門到樹邊說悄悄話去了。

“怎麼了?”

“那是我的俗家棍術弟子,才學了五年棍。實在魯鈍,資質平平,你要不幫我點化點化。”

“我不行啊。”陳扶伊為難地說道。

“你行的。”

“我想拒絕。”陳扶伊大膽地說道。

沙門使出殺手鐧,“我要跟英墟告狀,說你慢待我。”

“師傅,不要這樣吧。”

“你就隨便教教他。”沙門客氣地說。

想到英墟的手段,陳扶伊只能屈服了。

這樣,就在寺門口,金光道拜陳扶伊為師。

陳扶伊倒是沒有藏私,把自己的本事都告訴了金光道。

也是命中註定,金光道學得特別快,尤其是陳扶伊的鯤蝶迷行的看家本事被他改造創出了新的三生迷行。心法立基於道家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特別快指的是百年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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