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兩年多,失落感越發重了。

閔念逸嘆氣的時候增加了。

他覺得這樣和錢故黎在一起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他這樣的男人要是隻是享受戀愛,和投緣的交往個一兩年就差不多了。

真喜歡的話,自然就會考慮結婚。

偏偏他提了幾次,錢故黎都強調她這輩子都不會和人結婚。

他們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形式上很大的差異。

煩惱告訴了曾培,曾培開導了他幾句。也提不出什麼實質的辦法,像曾培已經找到可以正經結婚的物件了。

哎~

人的悲歡是不相通的。

“我帶你去一個酒吧。”

“酒吧?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地方吧?”

曾培拍拍閔念逸的肩,“放心!那裡的老闆管的很嚴,之前發現有人想在那亂來,直接把人抓警衛司去了。”

“警衛司說抓就抓了?不用犯事就抓?”閔念逸問道。

“據說那位老闆是個得道之人,不知道什麼輩分的。公家裡背景很硬的。”

“難怪。”

“而且還是個絕世美人。”

“要是一個絕世美人,又是得道高人,那估計真的惹不起。”

“所以啊,你就放心地跟我來。那裡的酒好喝得很。絕對物超所值!”

“你說的這麼好,那一定要去了。”

果然如曾培所說,這間酒吧雅緻高階,裡面的人都很有素質。

主要的鬧事的下場很慘,大家就算有氣只敢離開酒吧再撒野。

酒吧的酒確實是人間佳釀,人還不多。

“這裡的酒這麼好喝,人為什麼沒滿呢?”

曾培搖頭,“我不知道。”

“你沒問過嗎?”

“問過老闆,她也不知。”

後來來得多了,閔念逸見到了老闆甘重明,確實是個絕世美人。

喝酒的時候,甘重明還會來聊聊天。

閔念逸問:“前輩,你說堅持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有意義嗎?”

“啊!”甘重明享受地喝著酒,裝作深沉的樣子,“我覺得呢……你自己看著辦吧。”

“哎~”閔念逸接著喝酒。

甘重明偷笑,瞟了眼閔念逸,這麼苦澀的樣子喝酒能喝出門道來嘛?真是浪費了美酒啊。

閔念逸在二十三歲的時候和錢故黎提了分手。

兩人分開了將近半年時間。

最後,還是在酒吧包間,錢故黎堵住了閔念逸,要和他複合。

兩人糾纏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門外是甘重明,“我說,這裡是酒吧不是酒店。”

稍微恢復理智,閔念逸扶著錢故黎的肩,溫聲說:“先離開這再說。”

“好。”錢故黎溫順地回答。

門開啟,甘重明歪頭認真端詳了錢故黎,戲謔地對閔念逸說:“哎呦!真是個大美人啊!你福氣不小啊。”

“抱歉,前輩。我先帶她走了。”

“慢走不送啊。”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甘重明“嘖”了聲,“這些普通人,本事不大,情趣花樣倒挺多。有意思!”

看到錢故黎留戀不捨的樣子,閔念逸心軟答應複合了。

閔念逸分手倒沒什麼難過,就是擔心錢故黎孤僻的性子要花很長時間再找到一個新的物件,怕她孤單罷了。

這樣挽回的樣子只有分手後才能看到,算是給了閔念逸一些信心,錢故黎對他應該是有深厚感情的。

不過,閔念逸沒有很樂觀。

這樣的感情正如甘重明所說“浪費時間”。

到他再次忍受不了,就會徹底斷了。到時回頭看這段時間,應該會覺得浪費了。

甘重明那之後就經常笑話閔念逸:“你小子拿自己的人生賭博啊?賭得起嗎?”

“和別人就一定會有結果嗎?”

“別人都未必有結果,這位美人可不是普通人。她這麼堅持的主,要是哪天結束了,能留給你什麼?”甘重明直說,戳到了閔念逸的內心。

“前輩,別戳我心窩子了。”

“哈哈哈!!!你們這些人頂多活幾十年,該怎麼活現在還不明白,搞什麼東西。”

閔念逸沉默,看著酒杯裡的透明的酒液發呆。

“貪心啊!要什麼搞清楚,別這個不捨那個也想的,要不起就別要。都是自苦。”

甘重明起身離開位置,留下閔念逸獨飲。

喝盡酒杯裡的酒,閔念逸已經想開了。下次堅持不了的時候,他不會再回頭了。

這點理解他還是有的。

他從來不是浪漫的人。

只允許再這麼蹉跎一次了。

孩子的出生真正開啟了閔念逸的心結。

原來錢故黎知道他的擔心和不安。

確實如她所說,孩子姓閔,他這顆平凡的心有了依託,不覺得自己的數年時光和感情是沒有結果,只是無謂的自作多情。

就是這麼俗套,他原來心中理想的生活就是結婚有個自己的小家,和自己喜歡的人有一個歸屬。

而在錢故黎這裡,他總覺得自己的存在像個工具。想不到實實在在可以證明這段感情的東西。

他不是浪漫的人,不相信鏡花水月的動人話語。

甘重明就是看破了閔念逸的所念,才勸他放手,持續下去只是內耗,自苦蹉跎罷了。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合不來不要硬合,量力而行。

有情飲水飽都是說給那些浪漫主義者的。

甘重明和閔念逸的交談中,可不覺得這孩子是浪漫的人。

不過看到錢故黎來糾纏閔念逸,那副神態,甘重明倒覺得有戲,雙方都有情,很多事情就好解決了。

動動腦子,別賭氣,日子可以過的越來越順的。

凡人真是喜歡自苦啊……

“爸爸。”閔念逸看著三個孩子望著自己,他也望著他們。

四人對視,都沒說話。

走出衛生間的錢故黎奇怪地問:“你們幹嗎?”

三個孩子同時轉頭,笑著說:“媽媽。”

“怎麼了?”錢故黎走過去,依次摸了孩子們的頭。

“我們要去風汐教修行。”孩子異口同聲說道。

“媽媽知道啊。”

“離開家前看看我們愚蠢的老父親。”大兒子閔華童代表發言。

二兒子閔生才點頭。小女兒閔玉章捂著嘴笑。

錢故黎忍俊不禁,“別沒大沒小的。”

閔念逸則是看著三個孩子,尋思孩子們特立獨行倒是像故黎,其他的地方好像都不太像他們兩個。

錢故黎和閔念逸定居在清河鎮後,按照慣例送孩子們去宮觀做俗家弟子祈求庇護。

最後都被風汐教看中成為正式弟子。

老大十歲,老二七歲,老三兩歲。

當年教閔念逸的師父容顏未改,和閔念逸敘舊的時候,調侃他:“沒想到你這個傻小子,能生出這麼好根骨的三個孩子。真是撞大運了!還一撞撞了三個大的。”

“那三個小傢伙沒惹事吧?”

“放心,他們日後必是風汐教的骨幹弟子。”

“師父,你沒看走眼吧?他們很調皮。”

“你是俗人,懂什麼?”

閔念逸不滿地閉嘴了,斜視地看了眼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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