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後,皇上起身走向床榻,在宮人服侍下,沉沉睡去。
定安侯府!
下人跑著驚呼急稟。
“小姐……小姐……”
“怎麼了,大呼小叫的?”林夕厲言斥責。
“林掌事,宮裡來人了。”
林夕立馬嚴肅,難道是賜婚?
這個皇帝最愛賜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月老或者紅娘下凡呢。
“你去尋管家,侯爺不在,不得怠慢宮中來人,櫻桃去告知二公子。”
“是……”
林夕趕緊衝去抱夜雨,這時候小姐不在,不能亂,有什麼都得先頂著。
“小姐呢?林掌事!”雖是定安侯府的事,可定安侯府是宋功成和李子宸共有,她也是真的主子,這種事並非他一個管家能定奪的。
“小姐去柳府看診,這時辰應該快歸了,咱們隨機應變。”
林夕坐懷不亂,先接待客人再說……
管家是宋老將軍的府兵,參過戰受過傷的人,有禮得體的接待著宮裡來的公公。
“管家,既然人都齊了,咱家還得回宮伺候,宣了旨意就回。”
“咳咳咳!”李子宸緩緩趕來,公公見到,眼梢有了些喜意。
“皇上知曉將軍身患舊疾,不必起身的。”
“皇上旨意,微臣不敢!公公宣旨吧!”
李子宸帶著定安侯府眾人跪拜接旨。
“皇上口諭:近期謠言四起,擾了定安侯府重將士養傷,朕心甚痛,宋愛卿、李愛卿為國浴血奮戰護佑百姓多年,特別是李愛卿,因戰身累重疾,你們且將養身體,不必介意外界傳言。”
“定安侯府接旨,謝皇上掛念,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子宸跪拜後,嘴角微微勾勒,看來皇上還是上心他們這些廢人的。
當然害怕眾將士寒心也是有的,有皇上出面,流言也可不攻自破,日後的事日後再說,也未嘗不可。
李微沫回程路上,見到宮裡的車,這方向……
“青葙,他們會不會是剛從家裡出來?快走,家裡出事了!”
李微沫帶著青葙,走的越來越緊,最後顧不得形象飛奔回家。
到家後知道是虛驚一場,才悠悠的擦了把汗。
柳府,柳千行回想著李微沫剛剛留下的話,覺著自己有點不該。
他是出於好心,本意不壞的,確實是娶了妻,便不必在過多解釋,也能消散那些流言。
可她的話久久不散,讓他有了深思。
“你說紫菀是經歷了什麼?能這般開明大度,那可是她哥哥!”
柳千行垂眸,還是有些不解問侍從。
“公子,紫菀小姐對公子這般真誠,不僅不介意腿疾,就連公子隱疾…也能容忍,本就不是一般小女子能比的。”
“我發現你越來越大膽了,和林夕處多了嗎?”柳千行挑眼看著僕從。
“林姑娘醫術精湛,且是女中豪傑,小人不敢,小人就事論事而已,公子能給小姐出主意,也是真心待她。”
柳千行起身,悠悠走向窗邊,呼吸著新鮮空氣。
“繼續……”
“那麼,瞭解小姐需要什麼,至關重要,公子!”
侍從的話讓柳千回想到她的疑惑:“心之所向,為何一定得是異性?兩人之間,重要的不是情誼嗎?”
是呀!兩人相處,最重要的不就是情嗎?
宋功成願受盡唾罵,不願想世俗屈服,這般情根深種,可比怨侶幸福多了。
“你去……把宋侯和這位美男子的資訊收集好,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是,公子!”
公主府裡傳出一陣乒鈴乓啷的碎杯聲。
“公主,別生氣了!”貼身侍女溫聲安慰。
其他的下人跪倒一片,戰戰兢兢的。
“父皇怎麼能這樣?我才是他女兒,他的掌上明珠,為了一個男女難辨的廢人,這般斥責我。”
公主破口大罵,聲音都快撕破。
她想不通,別人的賜婚便可以,她的為什麼不可以?
“皇上得為大局考慮,現在局勢動盪不但,周邊各國虎視眈眈,將士不出力,百姓誰去守?你摔杯子守嗎?”
“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有些失望,也怪自己把她嬌養慣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子。
“母后,我就不信,我貴為一國公主,還不如那個走兩步就咯血的廢物。”
公主依然覺著沒有問題,不該這樣,在大夏國沒人敢拒絕她,宋功成也不列外。
之前或許是喜歡這人有安全感,而現在是征服欲更甚,讓宋功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慾望作祟,趨勢她難受至極。
“放肆,你孩子你貴為一國公主,守過分奉養,你不擔公主之責便罷,你還侮辱差點為國捐軀的英雄,你怎麼敢?”
皇后嚴肅批評教育女兒,心裡也非常扎心,怎麼會把女兒交成這樣?
“母后……”公主不甘心,憑什麼?
“你喜歡宋侯,本宮不攔你,可逆萬不該散播那些謠言,重傷他們,呼……是我太過慣你。”
皇后嘆氣,眼神肅穆,言語威嚴命令:“自今日起,公主禁足公主府思過,沒有本宮旨意不得外出公主府半步。”
“母后……”
公主唉聲喊著母親,這時候可不能禁足,她得出去,她一定要讓宋功成向她臣服。
皇后不在聽她辯解,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宋功成,現在女兒又出這種事,在心疼也得攔住女兒。
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經知道些許,皇家無情,擔心會一氣之下把她遠嫁他鄉。
皇宮教習的小姐竊竊私語。
“聽說公主被禁足,不知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好像和宋侯爺有關……”
“……”
李薇沫認真反覆練習禮儀,不湊近也不理會她們。
可心裡還是不舒服,這個節骨眼兒,明顯是皇后先罰,想避重就輕,讓定安侯府草草了事。
“今日就這樣吧,各位小姐都有很大進步,回去後也要注意練習,不可懈怠!”
教習嬤嬤發話後,大家恭謹行禮。
“謹遵嬤嬤教誨!”
又如以往,林夕在家帶夜雨並料理保和堂之事,李薇沫則帶青葙入宮。
語柔和紅蓼回了澤安鄉!
“青葙,收拾好沒?收好回家…”李薇沫微微歪頭笑著問,一點兒也沒有改變兩人的關係。
“可以了,小姐,我們走吧!”
青葙卻比以前更為恭敬,更是循規蹈矩,生怕哪兒不周到會成為她離開小姐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