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行手抖得厲害,緩緩把剛剛採的玲瓏鳳羽給她。
“玲瓏鳳羽!你怎麼……”
李微沫驚喜的接過來,她這次回來,真是為了這藥。
本以為會廢些功夫,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開心嗎?”
“開心,還有嗎?”
柳千行抬手指採摘的位置,李微沫聽到還有,更是興奮不已。
“那好,我去採,你先上去,紅蓼林夕……拉繩!”
李微摸招手,讓影衛過來護柳千行,別再上去使出意外。
她自己朝溫書禹慢慢靠近。
“溫大將軍也嚇傻了?一語不發愣著幹嘛?”
溫書禹眸光落寞,還強裝自己沒事。
他假意不知李微沫已收柳千行的,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朝她遞去。
“還不夠,我還得去採些,你是要上去休息呢?還是和我一起去?”
李微沫毫無猶豫,把玲瓏鳳羽接了裝進腰兜裡。
轉身向柳千行所指的方向攀爬。
她什麼意思?
兩人給的她都收?
她想…坐享齊人之福?
“沫兒,我隨你去!”
想到剛才,柳千行柔弱搶佔先鋒,讓她在第一時間顧他,心裡就一股痠疼,很難受。
還好,現在因為他武功好,可以陪她一同前往,那也不算落後一籌。
這次算平局。
李微沫採得起勁,所有心思都在估量藥材是否夠,都沒察覺旁邊的人胡思亂想。
“快點幫忙呀!採夠還得趕緊送去給殿下,去晚一時,危險就多一分。”
李微沫追起發愣的溫書禹,讓他來幫忙,居然在這懸崖上吊著休息,一看就很生氣。
“哦!哦……好!什麼?四皇子的病需要玲瓏鳳羽?”
“不止……快點吧,這裡的採完,勻一勻差不多夠了,其他的藥材回去拿。”
原來,她就沒想到,這是她兒時要的聘禮。
所以,沒有打盹,兩人的都被收入囊中。
哈哈,還害得兩人都……
溫書禹側臉,瞧她認真採藥的模樣,散發著耀眼的光。
動人極了!
他忘了,她呀,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目標,更是有自己的立足點。
興許,他們倆在她心裡,並非倚仗。
“咦!夢縈龍尾呢?被你倆驚著了?等這麼半天,採了這麼多都沒出來鬧騰。”
採的差不多,好奇的李微沫疑惑的問。
她往下縮了縮,發現草葉上有血漬。
“你倆誰手上了?千行?”
李微沫轉眼,瞧著溫書禹皮都沒破,猜想只會是上面那人了。
溫書廷受不了她總關心柳千行,把剛才的事情坦白。
“剛才擔心傷到表兄,被我劃傷落下崖了。”
“什麼?”
李微沫聽到蛇掉下去了。
揮動匕首斬斷腰間繩索,義無反顧摔下崖底。
“沫兒……”溫書禹驚怕她受傷,也揮劍斷繩跟了下去。
“紫菀!”柳千行見她落崖,差點也不自量力跟了下去,得虧被她的人抓住。
“紅蓼,快去救她,紫菀……”
“公子,別擔心,主子身邊有影衛,不會讓主子出事的,我們安心等等。”
李微沫安全落地,很快找到摔傷的白蛇。
“得罪了!”
趁熱,李微沫執匕快速取出蛇膽裝進瓶子裡。
“沫兒!”
聽到溫書禹擔心的聲音,撿起蛇轉身,就被人摟入懷裡。
“你怎麼也下來了?”
“能不能別這麼嚇我?嚇死我了都!”
“哎呀!傻呼呼的,常在懸崖走慣了,這點高度,我還是能應付的。”
“以後多少得說一聲!心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李微沫沒想到時隔多年,他還是那個溫書禹,願意陪她一起落崖的溫書禹。
“好,走吧!不然千行他們該擔心了!”
提到柳千行,溫書禹一時氣急,蹭頭就強吻了上去。
李微沫一手握匕首,一隻手拿蛇,被他有了可趁之機。
她左右掙扎,想逃出溫書禹的虎口。
“溫書禹,你住口!”
終於逃來的她側頭罵他。
“你是我的未婚妻,總是關心別的男子,算什麼事?”
“……柳千行他……嗚……”
溫書禹斷定,她捨不得弄髒夢縈龍尾,現在已經開膛破肚,根本不會放去地上。
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一手摟住她的腰控制住身體,另一隻霸道的穩住她下頜,沉沉吻了上去。
久久沒收到她的迴音,林夕帶著崖上的影衛順勢而下。
“嘖!還不轉身?”
見到崖底情景,林夕喝聲訓斥屬下避諱,她也趕緊轉身不敢看。
溫書6禹聽到林夕的聲音,吸吮了幾下,意猶未盡的緩緩抬頭。
沒好氣的吐槽:“怎麼這快?”
李薇沫惡狠狠的瞅了他一眼,把蛇遞去給林夕裝好。
“林夕,告訴紅蓼回家彙集!”
“是,主子!”
林夕向上傳好訊號,快步跟上他們的腳步。
“今日崖底之事,回去誰也不許透露!”
“……是……”
溫書禹醋意未消,跟在她身後憤憤不平。
“為什麼不說?我就要說,本將軍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曉,你…李薇沫是我的人!”
“有病吧你!讓大家都知曉,堂堂大將軍趁人之危?強取豪奪?”
“你不願?所以真的選擇他了嗎?”
惹得李薇沫怒氣直飆,只能暴走發洩。
近幾日,他們倆在鬥氣,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現在沒時間理這些事,等戰事平息,她會理清楚,給他們倆交代。
沒想到,會讓溫書禹醋意大發,這樣逼她!
“沫兒!你倒是說話呀!”
一路上,李薇沫悶悶不樂,一句話也沒有搭理溫書禹。
回到柳月村家裡,也不想和柳千行搭話。
不是他倆的錯,是我的問題,是我優柔寡斷,理不清思路,認不清自己。
李薇沫自責不已,真的不想多說一句話,整個人抑鬱寡歡。
“主子,備齊了!”
“好,走吧!回去!”
李薇沫都沒喝上一杯熱茶,又要起身離開。
柳千行和溫書禹都傻眼了。
看來她真生氣了?
溫書禹知她生自己的氣。
都怪那時衝動,一時沒忍住啃了上去。
可……哪個男子受得了啊?
心愛的女孩就在身邊,還是已經許配了的未婚妻。
沒有考慮她的意願,就擅自強吻,還在那種情況下,她生氣也不是沒道理。
他不敢再觸他黴頭,使眼色讓柳千行開口。
“紫菀,剛回來又要走嗎?”
柳千行溫柔上前攔住去路,關心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