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負重繞營跑三週,成安五週。”

溫書禹怒意難消,大聲下著命令後折身回了營帳。

所有計程車兵快速收拾好,去營地裡受罰。

跑著跑著,發現溫書禹也在跑,嚇得一點也不敢鬆懈,說的三週,愣愣多跑了好幾周。

就當……體能訓練了。

所有人見他還在跑,衣服都看得見汗跡,也不見有停意,都蒙了。

“成安,別跑了,去讓兄弟們早些休息,這幾日打仗都疲乏得很。”

“是,將軍!”

軍令如山,看來將軍心裡有事,不想大家陪跑,都聽話退下。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他還在跑步。

“將軍,秦姑娘做噩夢被嚇醒,一直在帳裡哭,說睡不著,不敢睡覺。”

守夜計程車兵發現秦姑娘的事,便跑來趕去他。

“她睡不著,尋我何用?不會去找軍醫熬安神湯嗎?”

溫書禹的神回覆,讓屬下低頭陪跑,好像也對哦!

“跑什麼?還不快去?”

溫書禹見他不去,還跟在他身後,屁顛屁顛的跑,怒意不減,怒斥道。

“是,將軍!”

士兵離開,他也沒了心情繼續跑,便回了營帳。

“花兒多嗎?”

溫書禹看著帳裡的各種通草花,惆悵起來。

可這些都是和紫菀的點點滴滴,哪兒捨得丟棄。

他抽出杜鵑花,回憶起去年四月,他再次返回與她一起發現的杜鵑花林,心就盪漾不已。

這花兒……是她親自喂到他嘴裡的,那味道酸酸甜甜的,很適口。

在杜鵑林裡躺了一下午,吃了好多朵,味道只有酸,都不如她那朵甜。

靜靜望著漫山遍野的杜鵑花,相思成疾的溫書禹不禁喃喃自語。

“沫兒……杜鵑花又紅了,隱城的流蘇花呢?也白了嗎?京城住的慣嗎……”

回營後,他帳裡就多了一枝紅杜鵑。

青流蘇是和她的約定,竹枝、桔梗、鴛鴦藤……還有喜鵲的羽毛,哪一件不是和她有關?

溫書禹抬眸一一繞過這些花草,就如她一直陪在身邊一般。

通草花不謝,儲存起來也比鮮採的花容易,所以才能讓他心裡有些慰籍,也打心裡理解陸竹當年的做法。

溫書禹低頭向紅杜鵑,那時情竇初開,初次見她唇含杜鵑,容燦若花。

垂涎欲滴般,有種忍不住想咬一口的衝動,讓他欲罷不能,至今都難以忘懷。

“沫兒,你現在在哪兒?危不危險?乖不乖?……再等等,我回京覆命,便娶你可好?”

這衷腸訴的,別說迴響,迴音都不可能有,在空裡飄飄蕩蕩,沒出營帳就散了。

可他是將軍,有自己的使命,有守護的百姓,不能說走就走,不得說丟就丟。

有時想,不知何時就會馬果革屍,倒不如別拖累她,主動退婚,儘早放她自由,各安天命。

可……捨不得,真心捨不得,一回想她愛自己成那樣,不惜名聲過往,一次次碰壁,又一次次湊近他的模樣,心裡就充滿希望。

她一定在家,天天盼啊盼,望啊望。

一定在等著我回去,讓她穿上紅色嫁衣,堂堂正正入我將軍府,做我溫書禹的新娘。

不然……那日,天那麼冷,地那麼寒,凌風閣頂樓那麼冰涼,她都能拖著病體站那麼久。

不就是想大軍入城時,不用擠就能觀望,一眼就尋到我的光芒?

所以,我管別人怎麼說!

捨不得就是捨不得,別人以為我花多,其實……呵!

也就一人住進我心房……天地可鑑,此生不渝。

穆青雲回到大營,也嚴厲批評屬下,可聽了回述,心裡偷樂,也簡簡單單輕罰了一下。

士兵稟報,溫書禹罰夏國士兵負重跑了好多圈,自己不罰也說不過去。

可他不知,大夏計程車兵是因為溫書禹也負重在跑,才多陪了幾圈。

雙方都挨罰,所以並未激化兩國將士矛盾,反而莫名親近不少,若不出兵阻擊圖餘國敵軍,就會時不時相約切磋切磋。

反正,溫書禹和穆青雲已經打過樣,他們切磋次數多了,便有了規矩,都會拿出真實實力,互相評比,互相提高。

“主子,小姐有訊息了!”

“說!”

穆青雲擦劍的手停了下來,眼眸清明,微微抬起下頜,很認真的等著稟報。

“小姐在大夏和墨國邊境。”

“救死扶傷?”

“賣甜品!”

“………”

穆青雲整個人都懵了,她去賣甜品?她一個醫女去賣甜品?

“你確定沒弄錯?”

“屬下跟過小姐幾月,怎會弄錯,屬下尋到時,小少爺也在,生意還不錯,小姐忙著稱稱,沒注意到屬下,確定沒錯,才回來的。”

穆青雲不可思議的笑了笑,把劍鋒擦乾淨,帥氣入了鞘。

“別走漏風聲,特別是隔壁營的。對了去給兄長寫信,讓人來此接我任務,我們去墨國邊境支援。”

“是!”

暗衛從不過問主子意思,也不會對主子決定有其他想法或者不滿,就如器物一般,聽命行事就好。

近期圖餘國小股力量還想躍躍欲試,有了上次的打擊,大將被滅,損失非常慘重,每次出來都謹慎很多。

也離守軍大營越來越遠,弄得溫書禹不得不分散兵力伺候他們。

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忙於軍務,沒有精力去顧穆青雲,更別說什麼秦姑娘。

可常年在軍營裡奔襲,很少見到女人,都是青春正茂的男人,面對年輕貌美,還柔弱得我見猶憐,又怎麼能忍得住。

秦姑娘自做噩夢起,很多士兵送上了關心和呵護,都快成了軍中團寵。

而她把這一切都附加在溫書禹身上,認為是他體貼入微,士兵不過是奉命而為。

這樣想,也不是沒道理,若沒將軍許可,屬下哪兒有時間去管其他人死活。

“我房裡的香呢?”

溫書禹沐浴更衣,想點支香冷靜冷靜。

尋了一圈,也沒尋到。

不該呀!從風雲國那邊過來,明明還剩三支,為何找不到了?

成安也陪著一起找,他記得拿了,在這裡紮營時,也記得整理過,怎麼消失了呢?

“來人……”

“將軍!”

“近日誰來過我帳裡?”

溫書禹冷麵怒問。

“稟將軍,除了兩位副將,還有軍醫來過。”

“軍醫?!……去叫他過來。”

溫書禹已猜出些,話音低沉,冷冽得讓人頭皮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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