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凱莎：“你怎麼跟個小鵪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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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斐萃搬離天使列兵聚集地的前一天，同僚們邀請她參加聚會，她去了。

是果然不出她所料的那種充滿羨慕嫉妒的聚會，只有她的原上司天使冷在一旁默默飲酒，想到自己這個分身被送到天使星雲後天使冷如兄如父（？）的看護，一時之間這種飛上枝頭變鳳凰（？）光宗耀祖（？）衣錦還鄉（？）等種種念頭湧上心頭，斐萃捏著自己裡邊裝著果露的酒杯湊到了天使冷旁邊，

“冷姐，”

“哦？是你啊，”

她看了你一眼，然後將酒杯抬起，仰脖——“這杯，祝你。”她其實不會說什麼漂亮話，就如同她這個人一樣，

“冷姐……”雖然是分身，但到底心智遠沒有老學者那樣沉穩波瀾不驚，斐萃其實說不好她現在心中的感情，

“怎麼，”天使冷聞言挑眉，“女王的愛徒，不會要哭鼻子吧，”她把酒杯放下，隨手揉了揉斐萃的腦瓜，

“……冷姐，”斐萃抿著嘴唇，她其實是有點捨不得這種被當做自家孩子保護的感覺的，

“怎麼，你想再完成一次體能訓練？”

斐萃：“……”

離別的氣氛被老大姐攪散，年輕的分身自然不會自討苦吃，所以她只是默默的抽了抽嘴角，然後拎起旁邊的酒壺為天使冷斟滿杯中酒，正當她想把自己的杯子倒滿時，杯口被天使冷虛擋，

“小天使喝你的果汁去，”她道，

斐萃與她僵持了一會兒，最終妥協，她轉身倒滿果汁，然後雙手端起，“冷姐，”

天使冷抬頭，

“這段時間，多虧冷姐的照顧，在您手下當小天使我學到了不少，敬冷姐一杯，祝冷姐以後，武運昌隆。”斐萃敬的端端正正，

“——好，借你吉言。”天使冷與她碰杯。

對於天使而言，她們大多直來直去，很少有會說場面話的，所以簡簡單單的敬酒詞一出，說是八方震動多少是有些誇張，但確實是賺了不少注意力，

“快到時間了吧，”

“是的。”

“那快走吧，別讓女王等急了，”

“……嗯。”

“……走吧，斐，我為你而驕傲。”

“……”

年輕的天使悄悄離開了熱鬧的聚會，她剛出大廳，就看見有個穿著儀仗甲冑的天使列兵在此等候，她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抱歉，久等了。”

她最終落戶，——天刃王宮。

“……”

“……”

“……”

“她怎麼樣？”

暖黃色的燈光前，梳妝檯對面的美人輕聲詢問，

屋內的天使恭敬的立於其後，聞言立馬回覆道，“天使斐已在女王宮內，是否需”

凱莎轉頭，“不用，讓她好好放鬆一夜吧，明早喚她來見我。”

“是，女王。”

“你也下午休息吧，”凱莎站起身來，

著儀仗甲冑的天使恭敬的施禮過後，離開了這間屋子。

凱莎不知想到了什麼，面容上泛著些許懷念，隨即又冷淡下來，她的目光遙遙望在安置斐萃的那間屋子，手輕撫小腹，一時之間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剛換了地盤的斐萃……她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此時的她，難得有一種面對未知的感覺，好像剛會飛的小鳥，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如何，她畢竟不是本體，

“怎麼，害怕嘛？”遠在惡魔一號的卡爾感受到斐萃這邊的情況，她揹著涼冰給自己年輕的分身掛了一個暗通訊，

“有一點，也不是害怕，就是……就是說不太好，”分身與本體，本質上都是自己，面對卡爾的詢問，斐萃實話實說道，

“我明白，我也感受過。”卡爾安慰道，她看著自己的分身此時不同於自己的金髮亂糟糟的趴在斐萃額頭上，心中竟覺得“自己”簡直可憐巴巴，被鶴熙熙看到了一定會xxxx安慰吧，她老臉一紅，

“早點休息吧，”卡爾故作神色，“你我都知道未來，放手去做吧，有事我兜著，”

“……好。”

與本體促膝長談後，斐萃隨手抽出一本書，硬生生的將自己催眠，不知是否是換了地盤導致夜間睡的不太安穩她總覺得晚上有人在看她……

翌日，斐萃早早醒來，有種上刑場的感覺，認真仔細的整理好自己後才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勁頭，去敲響了神聖凱莎的門，

“女王，早，”她有些侷促的行禮，

“過來讓我仔細瞧瞧，”神聖凱莎好像心情很好，她招了招手，

斐萃上前，她在這位英明神武的女王前駐足，她能感受到這位打量的眼神，

好半響，這位突然揉了揉她的頭，

“乖，”

斐萃：“？？？”她聰明伶俐的小腦袋瓜此時有點轉不過來，

“怎麼跟個小鵪鶉似的，”偌大的宇宙顯然不止地球有鵪鶉，

斐萃：“？？？？”她的腦袋此時有些宕機，

“隨我上朝學習吧。”這位一錘定音，

而渾渾噩噩的斐萃……她此時還在懷疑人生，但看著自家女王不置可否的話語中將反駁對方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只是她心裡還是有著一個疑問不吐不快，想到這，斐萃悄悄的給自己的本體卡爾發了一句話，

“你說凱莎女王……她正常嗎？”

卡爾：“？？？”斐萃的問題，讓這位原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死神有一種劇情脫手的感覺，有心想仔細詢問，但她心知此時並不是合適的時間，不提斐萃那邊的情況，就單單是她自己……看著旁邊因自己頻繁走神有些狐疑的涼冰，她心道，就算是她自己，此時此刻也並不是很方便。

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的天使斐站在凱莎女王右手的第一個位置，她知道，那是鶴熙熙的位置……站在左手邊第一個位置的若寧有些不爽，但考慮到這位是凱莎女王新收的徒弟後也便按捺下了看不起新人的心，

“女王，天馬星系那邊來報——”

“女王，第一軍團發現惡魔的蹤——”

“女王，纏筐星發現夙銀礦xxxx——”

“……”

10分鐘以前，斐萃曾試圖仔細聽一下天使的早朝到底在講些什麼，10分鐘後……她默默的低頭，用以掩飾自己眼角的瘋狂抽搐，說實話她也沒想到堂堂天使女王神聖凱莎每週上個朝會居然是處理這些俗務，實在是有些……讓人掉眼鏡。

在心中吐槽的斐萃自然不知道，她一臉夢想幻滅的樣子有多取悅高高在上的女王，她只是質樸的回憶起鶴熙熙與彥在此地的那場名為有刺兒的對手戲，

“……”

“天使斐。”高臺上的女王輕開尊口，

斐萃虎軀一震（劃掉）斐萃連忙抬頭眼觀鼻鼻觀心，

“你好像很喜歡低頭呢……”

“女王，斐只是……”

“不必解釋，”高臺上的女王微勾嘴唇顯得有些促狹，“你這樣喜歡低頭，莫非這地，它有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