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小兩口這麼如膠似漆呢?” 沈其則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萬深抓著沒?” 駱君稀問。

“當然,老子親自出馬還能讓他給跑了?” 沈其則抓了張椅子,在他病床前坐了下來,“我跑去追萬深,那幫人也沒一個跟上來,只盯著你打,我怎麼感覺,這幫人像是衝著你去的?你跟誰結了仇?”

“我不知道,這得問問萬深了。”

“我聽說你家這位小顧問很猛啊。” 他轉向謝倏,笑道,“有個嫌疑人,到了醫院吵著鬧著要投訴咱們分局的女警察,說要驗傷,結果你們小宋告訴他,那個給他打成豬頭的不是警察,就是個圍觀群眾,而且現在也在這個醫院治療呢,嚇得他嚎著要我們馬上給他送看守所去。”

謝倏害羞地吐了吐舌頭,心虛地看了駱君稀一眼。

“你這麼厲害?” 駱君稀眯起眼看著她。

“哎呀一時衝動,沒控制好情緒……” 謝倏起身,去果籃裡拿了橙子,一邊剝一邊忙著轉移話題,“吃橙子嗎駱支隊?補充一點VC。”

她掰下一瓣橙子,駱君稀嘴裡塞,試圖用食物迅速堵上這個腹黑怪的嘴。

“你手乾不乾淨……” 駱君稀一邊嚼著橙子一邊略帶嫌棄地問。

“不乾淨,手上有毒,馬上發作的那種!” 謝倏白了他一眼,恨不得把橙子扔他臉上。

沈其則在一邊哈哈大笑,捧著肚子說:“哎呦喂,老駱啊,這哪天你要是被小謝家暴了,那可真沒人同情你。”

一個護士推門進來,喚道:“謝倏,你該換藥了。”

雖然謝倏沒有住院,但這兩天一直在病房待著,護士們也把她當了半個病人,換藥這種事本來應該她自已去找她們,這會兒反倒成了她們催著她了。宋晴晴偷偷跟她嚼舌根說這些小護士心機深重,就是找各種藉口來看駱君稀的,對此謝倏倒是無所謂,美麗的事物理應大家一起共賞才是。

駱君稀注視著護士拿酒精棉細細擦拭謝倏手臂上的刀傷,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這個傷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他問道。

“7天內不要沾水,傷口挺深的,一個月之內都最好不要吃油膩、辛辣、刺激的食物,不然不利於傷口癒合。”

“聽見沒?” 他看著謝倏,只說了這三個字,在她聽來卻是一籮筐的嘮叨。

“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那乾脆絕食好了。” 謝倏撅著嘴,一臉不高興。

“你跟我吃一樣的東西就行了,餓不死你。”

“吃那種沒有靈魂的食物,我還是餓死好了。”

護士給謝倏換完藥,沈其則在一旁笑呵呵地開了口:“護士小姐,你也給我換下藥唄。” 他伸出左胳膊,上面也纏了繃帶。

那護士小姐姐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也是警察?和他們一起受的傷?”

“是啊,咱們這都是工傷。”

“行吧。” 她拆開他的繃帶,檢查起他的傷口來。

“你手上這個疤,形狀還挺別緻。” 她一邊給他消毒傷口,一邊說。

謝倏連忙湊過去看,只見沈其則的左手背上有一個深褐色的疤痕,形狀像極了米老鼠的腦袋。

“誒,真的誒,沈隊你這也是工傷嗎?”

“是啊,被一個毒販用烙鐵燙的。”

“迪士尼采購的烙鐵?”

“小謝你相當幽默啊。”

兩人都咯咯笑了起來。

駱君稀望著她燦爛的笑容,像陽光一樣明亮和暖。他昏迷前最後的印象是她攔在他和暴徒之間的背影,和她的笑顏截然相反的,冷冽孤獨的小小的身影,帶著一種殘酷的美。

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令他著迷到發狂。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理解不了人和人之間的親密關係。為什麼兩個執行在不同軌道上的獨立個體,會產生如此強大的吸引力,讓他們寧可偏離原本屬於自已的軌跡,也要深度繫結到一起。

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這種宿命一般的召喚,他對謝倏的執念越過他引以為傲的理智,令他情願拋棄一切原則規訓,只為滿足一已之私的渴望:他想擁有她,不僅如此,還想讓她只屬於自已,這樣病態的一面讓他自已都大為震驚。

那麼她呢?她也同自已一樣嗎?或許不會吧,她曾經說過,最大的願望就是自由自在地活著,如果被她知道他內心深處的陰暗心思,她應該會逃跑吧,跑得遠遠的,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對萬深的審訊進行得很順利,他不僅供出了柴桑很快就將抵達申海的訊息,還提供了一條更有價值的線索。

“你說莫昆的兒子現在在國內?” 沈其則兩眼放光。

“是,他接了他爹的班,你們在查的那種綠色的藥,就是他弄出來的。”

“柴桑什麼時候來申海?這個莫昆的兒子現在人又在哪裡?”

“老闆什麼時候來那是他一句話的事,至於那位少爺嘛……我也沒見過,更不知道他人在哪裡。我只知道,我們老闆現在跟他混,這次來申海,也是受了他的指示。”

沈其則沉下臉,一字一頓地說:“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會把你的手機一直開著,等著柴桑來通知你他到申海的時間。你積極配合的話,我們會記錄在案,或許能給你爭取到減刑的機會。所以,到時候,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知道知道,警官。” 萬深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道,“給老闆幹活,無非是圖財,沒必要賣命是不是?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還有一件事……” 沈其則的語氣更添了一分冷峻,“抓你那天,你的打手圍著我的同事打,似乎想置他於死地,這是為什麼?你認識他麼?是什麼原因讓你下令對他下死手?”

“我不認識啊……” 萬深放肆地笑了笑,說,“我沒有想要他的命,我只是看他這種人,特別不順眼罷了。”

“他這種人?是哪種人?”

“他看上去特別不像條子,所以我差點就信了你們的鬼話。就因為這點,我當時真的特生氣,就想給他點教訓。”

知道他在信口胡言,卻也沒有什麼辦法。沈其則沉默地看著他囂張的嘴臉,許久才說:“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總之,他現在已經沒事了。”

“是麼?” 萬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咬牙切齒的猙獰,“沒想到,這小子命還挺硬。”

接著,他的嘴角又微微揚起:“不過,他這樣子,也難保不會惹得別人想要他的命,下一次,恐怕就不一定有這好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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