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20915年,宅家發生了兩件事。

第一件,殺害桃子姐姐的兇手已經落網,桃子姐姐得以瞑目。

第二件,開心和甜心被兇手報復,在醫院情況很不好。

宅家一下子冷清了起來,家裡的氛圍冷到冰點。

花心忙完學業的空隙時常跑到醫院檢視開心與甜心的情況,兩點一線成為了他的常態。

宅博士去見證了陶某的死刑現場,他說他已經釋懷了,當天去桃子的墓前放了一束海棠花,粗心陪著宅博士在那裡坐了一下午,夕陽的餘暉將臉溫熱的紅紅的。

真正釋懷的只有死人,懷念是留給還活著的人的。

花心打來電話時,開心的狀態很不好,肺部吸入大量濃煙被送入手術室搶救。而甜心精神幾經崩潰親眼看著開心被推進手術室,在門前崩潰大哭,被花心拉住。

就像很多年前小心高燒不退被醫生治療時甜心抱著開心宣洩情緒一樣,而那年安慰甜心的人,已經躺在手術室裡面生死未卜。

“最絕望的事,就是清醒的看著自已墮落。”甜心曾經說要讓家人脫離病痛,卻再一次沒有做到。

“你知道很多年前我帶你去古靈星時,那位女巫給我的判詞嗎?”手術室的紅燈一直沒有暗淡下去,粗心和小心在門外默默地等候著。

“什麼?”

“她說,我會親眼看著自已的親人在痛苦邊緣掙扎卻無能為力。”粗心說的很從容,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那時我還太小,不明白她的道理,以為未來之事還很長遠,結果所有的不幸都接踵而來。”

小心知道,粗心雖然是全家看起來最從容的人,但是他的痛苦並不比其他人少。

“據說那位女巫能預測未來之事,或許我們可以想辦法改變這一切。”這句話有些耳熟,小心記得曾經有個人告訴自已要去改變什麼,當年粗心帶自已去古靈星時也說,那位女巫無所不知,但腦海中一直有個熟悉又模糊的身影在迴盪。

“那就再去拜訪一次這位女巫吧。”小心晃了晃腦袋,決定性的敲定這件事。

手術室的紅燈熄滅,開心被醫生推了出來,灼傷的面板被遮蓋,安靜的躺在那兒如同被宰割的羊。

出發前,小心翻出家裡的相簿,厚厚的一疊承載著全家十幾年的光陰。

相簿從書架抽出來時,掉出一張照片,照片上出現一個模糊不清的人,依稀能分別有一頭藍色的長髮,上面的人已經死了很多年。

相簿空出來的位置有一個金色的手鐲,小心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伸手去觸控,在接觸的那一剎那,屋子裡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小心本能的閉上雙眼。

再次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但有些眼熟的環境,這裡好像是幾年前開心打籃球比賽的地方,小心和花心來到這裡為開心加油。

此時籃球場上一群少年在進行激烈的比賽,為首的一位藍髮少年一個漂亮的扣球,全場一陣歡呼。

小心輕輕放下為了遮擋光線的手,仔細觀察著場上的環境。籃球場旁邊的積分器上,左上角顯示著,20907年,灰心軍校:灰心中學。

【看來我穿越了。】小心很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手中的手鐲暗淡了光芒,小心並不瞭解這個手鐲的使用開關,如果再突然使用不知道下一次會帶自已去哪個時間點,只能先靜觀其變。

“嘿,那邊的小夥子!”場上的藍髮少年看見邊緣的小心,對著他打招呼,這只是一場聯誼賽,來觀賽的人很少,突然出現的小心引起了場上人的注意。

中場休息,三個灰心軍校的少年走向小心,很是熱情的詢問道:“你是來看比賽的嗎?你是哪個學校的,怎麼沒見過你?”

小心心中盤算了幾秒,開口道:“我是來灰心星球旅遊的,我迷路了。”

為首的伽羅喝了一口水,打量了一眼小心,確實看著不像灰心星球的人,“灰心星球最近不太平,我看你像個學生,不然等會和我們回去,我們想辦法送你回你自已的星球吧。”

芬奇推了推自已的眼鏡,抱著懷疑的態度道:“最近灰心中學有交流生,你該不會是逃課出來的吧?”

眼前的三位少年看著要比小心稚嫩一些,卻長得很高大,比小心還要高上幾公分,說起話來有一股少年人才有的雀躍與稚嫩。

“我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做交流生了。”小心笑了笑,十八歲的小心已經讀了兩年的大學,和灰心星球交換學習那是中學時期的事情了。

阿卡斯很是熟絡的將手搭在小心肩膀上,“哎,既然來到灰心星球就是我們的客人,我們帶你去玩玩唄。”

芬奇和伽羅點頭表示贊同,並沒有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外星人有懷疑,小心只覺得眼前的三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說不上來。

十五歲的伽羅好像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少年,大家只當他是一個迷路的遊客。

小心順利的來到了三人的宿舍,這間宿舍是兩張上下床私人鋪,靠窗還有四張桌子,陽臺和廁所連線,四人的宿舍只有三個人住,伽羅把自已多的棉被鋪在空出來的床上,轉頭對著小心說道:“你就先將就住吧,玩完了我們就送你回家。”

“哎,”芬奇一屁股坐在自已的床上,嘆了口氣,“好無聊啊,今天都沒課。”

“你們不回家嗎?”小心觀察宿舍的環境,乾淨整潔,卻有很多三人的生活用品,像是常住在宿舍一樣。

“我們都是孤兒,哪來的家。”阿卡斯不好意思的撓頭,隨意笑笑回答小心的問題。

小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自已好像問了不該問的,開口道:“我也是孤兒,我家的兄弟姐妹都是宅爸爸收養的。”

“哇。”三人咂吧舌,有點羨慕的看著小心。

“能被好心人收養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而且還有這麼多兄弟姐妹。”伽羅淡淡開口,“說起來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異父異母的好兄弟了。”

“哈哈對哦。”阿卡斯哈哈大笑起來,“異父異母的鐵三兄弟!”

灰心星球離太陽的距離比較遠,夏季的下午都很涼爽。伽羅三人騎著腳踏車帶著小心在校園裡閒逛,兩邊的香樟樹密密麻麻的樹葉被陽光透過,照射在平坦的道路上,香樟樹掉落的花子鋪滿校園小道,像一條花路盛開走向少年人期望的未來。

騎著腳踏車的三位少年說著阿德里的語言講著笑話,小心坐在伽羅的後座默默聽著,聽著三位少年的嬉笑,腳踏車的輪子加速轉動,一路賓士,揚起地上星星樹葉光芒。

小心手中的手鐲透過陽光慢慢積攢能量。

一格,兩格,緩緩上升。

灰心中學大大怪長官在大會堂為遠道而來的學生上課,臺下稚嫩的小小怪幫著整理上課需要的資料。

這節課小心曾經上過,那是20910年,這比曾經提前了三年。

伽羅帶著小心悄悄從大會堂的後門進入,坐在了最後一排的位置,阿卡斯芬奇緊跟其後,四個人很有默契的龜縮著,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大螢幕上赫然出現一張投影照片,一個巨大的書本坐落在一座廢墟的宮殿。

大大怪戰術性清嗓,“這是我很多年前在地星發現的遠古巨書,上面記載整個宇宙的曾經,現在,和不斷書寫的未來……”

大大怪緩緩說起自已在地星的經歷,故事很長,充滿了傳奇色彩。

“這個巨書旁邊發現了一隻筆,可以更改巨書上面的內容,有學者說這叫神來之筆……”

這個故事小心已經聽了第二遍了,但旁邊的三位少年是第一次聽,小心悄悄觀察三人的表情,伽羅和阿卡斯興致懨懨,而芬奇卻很認真地聽著大大怪說的故事,眼中充滿了光。

小心輕輕眯起眼睛,芬奇眼中的光並沒有熄滅,彷彿如一把火焰越燒越旺。

小心來到灰心星球的第三日,芬奇失蹤了,沒有留下任何訊息,沒有任何話語,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了灰心星球。

阿卡斯伽羅到處尋找芬奇的下落,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有回應。

小心看著急切的兩人,想起來未來時空的開心和甜心,雖然大家並沒有血緣關係,但強大的親情將幾人捆綁在一起,開心和甜心出事後大家都急切的不得了。正如阿卡斯和伽羅一樣,擔心芬奇的下落。

芬奇失蹤的一個月,伽羅頹廢地靠在牆上,芬奇的失蹤,他和阿卡斯都很著急。

“對不起,小心。”過長的藍色長髮遮住伽羅的眼睛,小心看不見他的神色,淚水從臉頰劃過,抽噎的聲音在安靜的宿舍很清晰。“本來答應送你回家的,結果讓你捲入我們的事情……”

伽羅慢慢靠著牆蹲下,雙手抱著膝蓋,把頭埋進自已的胳膊裡。

這是十五歲的伽羅,經歷過阿德里星被毀,幼時被灰心軍隊收養,短暫的十五歲都在灰心軍校收養,阿卡斯和芬奇就是他最重要的家人,但此時,芬奇就這樣下落不明。

小心蹲下撫摸伽羅的頭,輕聲安慰道:“或許芬奇只是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你們,也許他很快就回來了……”

“我曾經也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家人,我父親說,人要向前看,不要被過去的事情困擾自已。”

那天小心說了很多,不善言辭的他陪著伽羅度過了最難受的情緒。

在夕陽漸漸暗淡下去時,時空穿越器積攢滿了能量,刺眼的光芒再次亮起,十五歲的伽羅眼睜睜看著小心從自已面前消失,空蕩蕩的宿舍只剩下了伽羅一個人。

很久以後的小心想起那段經歷,從三個阿德里的少年帶著他騎腳踏車開始,那天的香樟樹被風吹的徐徐作響,那本身只是夏季最平常不過的一個午後。我在離開時最後看了他一眼,最後回憶起年少的時光,原來樹也為他譁然。

小心好像在混沌裡待了很久,周遭一片漆黑昏暗,小心感覺周圍包裹著自已不能睜開眼。

他開始想念星星球的家人,開心還躺在手術床上遲遲未醒,甜心還沒有振作起來,粗心還等著自已回去前往古靈星。

再次睜開眼,眼前是熟悉的灰心中學的校園,校園裡的鈴聲譁然響起,學生們紛紛從教學樓走了出來,校園如同一個巨大的蜂巢塞滿了熱。

高大的鐘樓,時針分鐘同時停在十二點,樓中的電子螢幕顯示著:20910年,12:00.

【看來回到了三年後,再穿越幾次就能回到正常的時間點了吧。】小心暗暗想道。這次不知道會在灰心星球待多久,小心在校園裡熟悉地穿梭著,目標明確走向灰心軍校的方向,不知道三年後的伽羅怎麼樣了,芬奇有沒有回來。

灰心軍校的訓練場上,一群阿德里星的少年在烈日下訓練著。阿德里星的少年長得很有標誌性,在灰心軍校的培養下,都透著一股堅毅,不可靠近的威嚴感。

“伽羅,阿卡斯!”眼看要結束訓練了,小心興致沖沖地揮舞手臂大喊兩人的名字。

阿卡斯隨著聲音看向小心,心中暗暗腹誹,是一個不認識的外星人,很奇怪。

伽羅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追著過來的小心,腦海裡過了一遍十八年來見過的人,但從來沒見過這個陌生的外星人。但莫名的,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好像兩人本該認識一般。

“我是小心啊,你們不記得了嗎?”小心看著兩人生疏的表情有些疑惑。

“小心?我還開心呢,哈哈。”阿卡斯哈哈笑了起來,不管認識多少次,他都是這般爽朗不羈的樣子,“好奇怪的名字,我們從來沒聽過。”

小心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阿德里星的人都是魚的記憶?三年就會忘了一個人?

“你們都忘了我了嗎?那芬奇呢?他回來了嗎?他總該認識我吧?”小心說了一連串的問題,伽羅和阿卡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外星人在說什麼。

“芬奇是誰?我們應該認識他嗎?”這次換做伽羅摸不著頭腦,這個外星人真奇怪,一來就好像和自已很熟悉的樣子。

“你們的發小啊,阿德里星的遺孤……”小心說完自已也沒底氣,眼前的兩人好像並不在乎這個芬奇到底是誰。

“阿德里星的遺孤我們都認識,就剛剛我們一起訓練的隊友,沒有這個叫芬奇的人。”阿卡斯將手搭在小心肩膀上,這個身高差對他來說很舒服,“外鄉人,你是迷路了還是走錯學校裡,不用不好意思故意和我們找藉口搭話,我們可以送你回家的……”

阿卡斯說了很多,小心有些茫然,並沒有聽完阿卡斯的話。

難道這個世界並沒有芬奇?而眼前的伽羅和阿卡斯分明不認識自已,並不像故意和自已開玩笑。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認錯人了。”小心向兩人道別,渾渾噩噩的離開了灰心軍校,小心舉起手中的手鐲,裡面的能量隨著陽光的日照緩緩積攢能量。

隨即,伽羅追上了小心的腳步,隨著他的步伐一直走著。

“我感覺你應該在找一個很重要的人。”伽羅開始搭話,“雖然我不認識這個人,但我覺得得找到他才行。”

小心看著跟上自已腳步的伽羅,十八歲的伽羅眉眼更加堅毅,冰藍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有著漂亮的光芒。漂亮的藍色長髮梳著高馬尾,少年如同一顆藍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對,他是個很重要的人,我得幫我兩個很重的朋友找到他。”小心直視著伽羅的眼睛,目光堅定:“他們在等著他回家。”

小心打算去地星看一看,前兩世大大怪都提到了遠古巨書,而唯一有差別的是,那隻神來之筆的下落,第一次明顯說已經不見了,第二次卻還在廢墟宮殿,而那次課堂上,芬奇對遠古巨書的嚮往很強烈。

伽羅開著飛船在宇宙中游蕩,浩瀚的宇宙有數不清的星球,每一個星球都吸收著光芒又散發出去,每一個璀璨的星球都曾是其他星球上閃耀的星星。

在宇宙的角落,藍色的地星在這個宇宙的角落裡化作一個不顯眼的塵埃,若是不知道,裡面的遠古巨書藏著巨大的能量,可能沒有人會注意這個弱小的星球。

飛船降落在一個靠海的小漁村,這個小漁村好像經歷了一場浩劫,破敗不堪,如同被廢棄了十幾年。

而小漁村的另一方,也停留著一座飛船,上面有著阿德里星的標誌,但裡面空無一人,經歷十幾年的風吹日曬變得殘破,已經完全不能起飛了。

伽羅上前檢視這所飛船,為什麼這裡會有一艘阿德里的飛船?難道當年阿德里星毀滅有幸存的同胞逃難來到地星?

伽羅圍著飛船看了半天,並沒有得出任何結果。

小心沒有對飛船有過多的興趣,轉身面朝海洋,海底之城或許就在這下面,只要找到遠古巨書,或許就會有自已想要的答案。

兩人開著飛船潛入海底,一直深入潛心。

海底城是一座巨大的破敗的宮殿,裡面如同與世隔絕一般,有著稀薄的空氣。這一路上太順利,小心有些懷疑這麼順利為什麼沒有人來找過遠古巨書的存在,修改歷史為自已所用……但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是要找到芬奇的蹤跡。

遠古巨書懸浮在宮殿中央,彷彿散發著一股神聖的美麗。

宮殿裡似乎有人來過的痕跡,這裡千百年不曾有人踏足,即使有人來過,蹤跡也不會被毀壞,一直保留最初的模樣。

巨書緩緩被開啟,其中一頁明顯有被撕開的痕跡,想有人生生拽了下來,那一頁的記載已經不見了,隨著兩人的翻看,後一頁出現了明顯被修改的痕跡:從此再也沒有瘟疫,戰爭,阿德里的毀滅從未……

這段文字沒有被寫完就終止了,好像寫下這段文字的人被某種力量打斷了。

阿德里星,遠古巨書,芬奇失蹤……

小心將這一切串聯起來,冷笑一聲,似乎明白了什麼。

伽羅看見小心的表情有些茫然,他不明白小心在想什麼。

小心轉頭看著伽羅一臉茫然的表情,眼前的這個伽羅並不認識自已,十八歲的伽羅從小被灰心軍隊俘虜,兒時眼睜睜看著阿德里星被毀滅,這一世的他會有他的抉擇。

手鐲吸收滿了能量,熟悉的溫熱感從手中傳來。

“伽羅,”小心喚起他的名字,這個名字自已好像曾經念過很多遍,無比的熟悉,但兩人的記憶對於彼此都白茫茫一片,“我要走了,你自已保重。”

刺眼的光芒閃耀在廢墟宮殿,遠古巨書被一陣無形的風吹起,翻開了許多頁。

時間再次來到灰心軍校,小心漫無目的的走出灰心軍校,他現在只等待著時空穿越器積攢能量帶自已回到正確的時間點,這一場時間旅途對他來說只是一場旅行罷了,只是第一世的伽羅流下淚水的臉龐還在自已心裡揮之不去,好像他們本該認識很久一樣,又或者,他們彼此都深深的記住了對方。為什麼原來自已的世界沒有遇見過這個人?為什麼穿越時空總在不停的和他相遇?

小心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天空下起了小雨,拍打在小心臉上。

遠處的巷子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阿卡斯緩緩從巷子裡爬了出來,和上次相見,此時的阿卡斯蒼老了十歲,沒有了曾經意氣風發的精氣。此時,芬奇從另外一處走來,發現了重傷的阿卡斯,帶著他離開。

小心跟著來到了一個小屋外面,蹲在一個小窗外面偷聽牆角。

裡面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出來,而我只聽見阿卡斯說伽羅已經死在了過去的阿德里爆炸之時。

阿卡斯和伽羅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阿德里星,歷史不能更改,鮮活的生命為這場戰役白白犧牲。

這是他們註定的結局。

前半生他們有家無國,後半生他們有國無家。

芬奇如同不死心一般離開小屋,阿卡斯在屋中女孩的照顧下漸漸好了起來。

這一世的歷史書寫:阿德里星戰神伽羅死在星球爆炸之時,副將阿卡斯下落不明,阿德里星從此毀滅,歷史的長河永遠流向未來。

小心靠在小屋外的牆角,舉起手鐲吸收日光的光華。

歷史不可更改,那未來之事如何抉擇。

這是個好問題。

星際20915年,星星球。

粗心在客廳等候多時,小心從房間裡出來後兩人默契的沒有說什麼,一起出發前往古靈星。

這次兩人熟練地來到了密語森林。參天的大樹直逼天空,樹林裡因為常年缺少陽光,有些陰冷。

在深處,女巫的小屋子坐落在一棵大樹旁,依附著這棵樹,從未離開。

兩人敲門,卻一直沒有人回應。

粗心直接一把推開門,發現裡面空蕩蕩,只有一顆水晶球懸浮在空中,水晶球對映著海底城的遠古巨書。裡面的巨書自動翻著一頁有一頁,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空白的書頁上寫著宇宙每個角落正在進行的未來。

“看來女巫不在這裡,我們白跑一趟了。”粗心輕輕嘆氣。

小心盯著水晶球裡面巨書翻頁的內容,想起芬奇執念的修改巨書上的歷史。那是一種怎樣的執念,才能做到如此不惜代價。

鬼使神差的,小心劃破自已的手指,鮮紅的血液滴在水晶球上面,一滴,兩滴。

血液很快被水晶球吸收,落在了巨書空白的書頁上,如同一朵鮮紅的花。

那血液凝成兩朵骨血,化作花骨朵,一朵花骨朵融合進了巨書裡面。

粗心不理解小心的做法,兩人看見水晶其沒有了過多的反應,離開了密語森林。

“看來得相信科學的力量了,玄學不治百病。”粗心接連嘆息,自已為什麼會相信這些。

遠古巨書的歷史在不停的前進轉動:伽羅阿卡斯不停的回到過去改變歷史,阿德里星毀滅,伽羅逃出時間之外,時間再次轉動,歷史重演……那朵血骨朵插進書本里,融入進歷史的長河裡,有個叫做的小心的孩子出現在了星星球……

莫妮卡回到了自已的小屋,她將手中的花籃放在櫃子上,那一籃的花都是收取的生命能量,一朵朵擺在櫃子上,變成了一顆顆水晶球,鋪滿整個櫃子。

“我才一會沒注意,就有小偷纂改了巨書。”莫妮卡撫摸著漂浮的那顆水晶球,擦去殘存的一粒紅色。“接下來,有我忙的了。”

在回星星球的列車上,花心打電話說,開心已經醒了過來。

這是一個很好的訊息。

小心看著窗外劃過天際的雲朵,列車離開了古靈星的天空,

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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