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寧坐在回去的馬車上,看著空蕩蕩的籃子,眼圈終於忍不住紅了。

她曾經擁有過一隻貓,結果去討個乳汁,啪的一下沒了。

捨不得也得捨得。

冷逸摸摸她的小臉“等回去再聘個好看的狸奴,那狸奴太小隻,恐不好養。”

小以寧吸吸鼻子,哭喪著臉“這是二舅舅送的,上次我把二舅舅的獸鏈丟了,現在還把他送的狸奴給了人。”

丟的都是王林的,小以寧覺得很對不起她。

得到訊息的王林一臉驚愕“晴姐兒你剛才說把狸奴送給了誰?”

“舅爺爺啊,就是舅舅的舅舅,他要過壽了,晴姐兒沒東西送。舅爺爺又喜歡狸奴,看見欣喜便拿走了。”小以寧耷拉的腦袋回道。

王林:完了完了完了,我這禍闖的太大了。

“那舅爺爺住在哪裡?”

冷逸疑惑看他“你娘沒跟你說,你舅舅是皇上?”

王林:……

為什麼突然有一種被父母拋棄的感覺。

王林的悲傷無法訴說,直到他父母回來,他依舊錶現出一副被遺棄小狗模樣,讓李安禾一陣嫌棄。

婉娘從冷逸那裡知道前因後果,也是無奈,她娘與皇上的事除了當時在場的人,家裡其他人都不知曉。

小以寧聽著姥姥罵舅舅的聲音,明白自已又無意間闖了一次禍。

至於那隻“貓”崽也成功入住皇宮,過起奢靡生活。

“這是狸奴?”晟景琛端詳著被裴大福舉起的獸崽,伸出一隻手指挑起獸的下巴“這稚童不曉得,你也不曉得這是什麼玩意?”

裴大福連忙跪地,將獸崽捧在手心舉過頭頂“陛下聖明,這白虎怕是百年不遇,今日卻出現在陛下眼前,是乃吉兆啊!”

“吉兆?朕的江山都被太子搞的民不聊生,哪裡還有什麼吉兆,怕是整個周朝都要毀在他手中。”

裴大福伏在地上不敢搭話,只覺手上一輕,那白虎崽已經到了晟景琛手裡。

“連山中兇獸都能生出異類,朕的孩子竟如此無能。”

“陛下,你不止太子一個孩子啊,不必為他傷神。”裴大福頂著犀利目光將頭低的更低。

良久,頭頂傳來一道輕嘆“起身吧,將朕的寢殿重新佈置,朕要親自餵養此虎。”

“是。”

裴大福躬身退出寢殿,便聽到聖上輕笑“覽大好河山,享萬民敬仰 …”

與女學闊別數天的小以寧終於在各位小姐姐的耳提立命裡回到女學,喜提一大堆功課和八卦回到玲瓏院。

夭壽哦,誰來救救她這個小娃娃,明明還不到三歲竟要背書。

她抬眸望向緊閉的暗門,舅舅和爹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都沒人哄她了。

趙雅拿著衣服出來就看見小以寧盯著暗門發呆,她上前摸摸毛“小姐,老爺和大舅爺過些日子就回來了,你莫要擔心。”

“晴姐兒一點都不擔心。”

不以家庭為重的男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哼。

“老爺是為了大義,而且兗州疫情沒了,老爺還能在聖上面前露臉,若是運氣好,讓聖上掛了心,以後仕途便無憂了。”

為了這個?

小以寧目裡閃過愕然,爹不知道孃的舅舅是皇上嗎?

她想起昨日二舅舅表現,心中突然明瞭,大家都沒有和那兩個人講。

好吧,二舅舅你可以放心了,被拋棄的不止你一個人。

不過小以寧對這件事感到很鬱悶,雖然突然知道爹是為了更好的階級跨越才冒著生命危險去了兗州,但她還是很生氣他不管不顧拋下妻兒的渣男行為。

娘亦是。

她都看見娘已經偷偷準備好粗繩與棒子藏於床下,就等著爹回來能用上。

她一直坐等爹被娘整治那天。

兗州

崔大人帶著其他大夫不眠不休的研究此地醫案,本來烏黑的長髮也泛起不少白絲。但依舊對此處的病源毫無頭緒,唯一的好訊息便是崔大人調整了方子,將病發的時間拉長了,不再是三天斃命,死亡人數大大降低。但能病癒的方子還未出來。

王誠和林玉瓚依舊在給崔大人打下手,但不同的是王誠貼身跟隨,將崔大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記下,林玉瓚負責跑腿,聯絡外頭的小醫侍。

小以寧從現代抄來的防疫囊,在這裡也起到了作用,幾乎所有參與救治的人都人手一個佩戴在身上。

按照崔大人的原話便是“邪氣入體,口鼻為首,肌膚為次,沒想到小女這胡鬧的方子起到了功效,甚好甚好。”

沒人會想到這是小以寧這個三歲不到的小娃弄出來的。

“怎是胡鬧,崔大人的女兒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當真是虎父無犬女啊!”一名地方醫官賣力的拍著馬屁。

不管對方是否真心,但對崔大人相當受用。每當這時候他便掩飾不住情緒對同樣有一女的林玉瓚道“唉,有女如此,當爹更要努力才是。我那小女一出生我便知她乃繼承衣缽之人,太過像我,一歲時我便帶她識藥,兩歲便會背《藥性賦》……”

林玉瓚每每都麻木的聽著他數著自已女兒的神蹟,最後總能聽到一句“不知順安之女有何長處?”

“崔大人,小女比較愛吃。”林玉瓚如實道。

“哦呵呵呵,看來是個有福之人啊!”崔大人終於閉嘴,滿意離開。

林玉瓚:……

這有福二字,怎麼聽怎麼都像嘲諷。

“忍吧!晴姐兒的聰慧咱們知曉便好。”王誠拍拍他的肩膀忍笑道。

林玉瓚心裡翻個白眼,便悄聲說道“聽隨行的吳師兄說,這錢行這幾日不知怎得,竟總漏燒病患的衣物。”

得疫而死之人都被拉到一處,按照崔大人提議的方式焚燒後掩埋,所用之物也不能倖免,從而斷了一條傳染之路。他們所處之地,是疫情最嚴重的地方,應當小心又小心,錢行出現這樣的錯誤就值得探究了。

王誠目光一轉“錢行已攀上貴女,此次他想害誰?”

他們與此人都有齟齬,此舉不得不深思。

林玉瓚目光森冷“今晚咱們去和他聊聊。”

錢行總是像一隻瘋狗一樣亂咬,此人不除,他心中有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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