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笛貝始終沒有人接。

一開始還能打得通,到後面直接就變成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白芍聽著話筒裡冰冷的機械音不斷重複,心裡的恐慌達到了極點。

笛貝不會是被笛靖的人給抓走了吧?

還是前段時間把他打成重傷的那幫人又找到他了?

或是他想不開出什麼事情……

種種猜想在腦海裡不斷冒出來,白芍心頭一片雜亂,甚至有當場報警的衝動。

但理智告訴她,笛貝失蹤還不到24小時,報警也沒什麼用。

白芍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想對策。

片刻之後,她撥通了宋境的電話。

“老公,笛貝不見了,人也聯絡不上,你能不能想辦法找找他?”

不管怎麼說,笛貝都是宋境的親弟弟,宋境不會坐視不理的。

“你先彆著急,這件事交給我,我現在就讓人去找。”宋境安撫道。

“好,一定要快。”白芍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鬆懈下來。

而宋境的動作也的確是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人就出現在了白芍面前。

白芍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看到宋境走過來,連忙起身迎了出去:“老公,人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

宋境攬著白芍走進辦公室,把調查結果說了出來:“笛貝買了飛往曼城的機票,兩個小時前已經離開了海城。”

“他自己走的?”白芍錯愕之下,直覺不相信:“他昨天下午還做了今天的工作計劃,怎麼忽然間說走就走,會不會是弄錯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據說今天早上笛靖找過他,他應該是想避開笛家人,一個人出去靜一靜,我們還是先不要去打擾他了。”

宋境面色淡淡地說完,瞥了一眼白芍,語氣有些不高興:“難道你不相信老公我?”

“啊?沒有沒有。”白芍連忙搖頭。

她只是對笛貝不告而別的做法不理解,並不是不相信宋境,不過她剛剛的語氣的確有點像是在質疑宋境。

白芍有些不好意思地抱著宋境的手臂,放軟了聲調。

“老公,辛苦你了。笛貝想一個人靜靜那就讓他去吧,不過他畢竟是你親弟弟,現在無親無故,也實在是可憐。以後我不會再插手他的事情,你就多照顧他一點,讓人多關照關照他,行嗎?”

“嗯,我會讓人留意他。”

宋境微微頷首,答應得利落,冷峻的臉色也柔和下來。

他當然會讓人好好關照他那個好弟弟,但他永遠不會再讓這個人來打擾白芍。

千里之外,曼城。

笛貝悠悠轉醒,入目是一間工業風格裝修的房間,簡單又冰冷。

而他的後腦一陣疼痛,全身上下也痠軟無力,好像被人打了一頓。

“有人嗎?有人嗎?”

笛貝艱難地轉動腦袋,試探著喊了兩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笛貝晃晃腦袋,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但他大腦裡昏沉一片,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當時他剛收拾好心情,從那家茶餐廳出來,正準備回店裡,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這又是哪裡?

是誰把他帶到這裡來的?把他抓來這裡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笛貝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那些關於失蹤人口的新聞,越想越心驚。

不行,不管是誰把他抓來的,他都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才行!

笛貝拿定主意,就吃力地爬起來慢慢往門口挪動,路過視窗的時候,他朝外面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窗戶外面沒有任何建築物,也沒有任何有人活動的跡象,只有頭頂廣袤的天空,和滿是嶙峋石頭的懸崖,整體看起來就像是末日來臨的神秘基地。

異時空的不真實感撲面而來,笛貝有瞬間的恍惚。

但恍惚過後,他更加努力地朝著門口挪去,他一定要儘快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一定要快!

好在這個地方雖然處處透著詭異,但房間的門並沒有鎖,笛貝輕輕轉動門把,門一下子就開了。

笛貝心頭一喜,毫不猶豫走了出去,順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大步朝前走去。

但是這條走廊實在是太長了,笛貝走出去幾十米都沒有走到盡頭,反倒是身後傳來了一陣嚴厲的呼喊:“人跑了,快,把他抓回來!”

隨著那道嚴厲的聲音響起,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正在努力抬腿往前挪的笛貝很快就被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大漢抓住了!

為首的男人又高又壯,戴著面罩,穿著作戰衣,手裡的武器直直對準了笛貝,厲聲喝問:“誰準你擅自走出房間的?”

男人的壓迫感太過於強大,再加上黑洞洞槍口的威脅,笛貝身體一顫,腿都軟了。

但他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此刻內心出離的憤怒戰勝了恐懼,崩潰般地大叫起來:“你們又是什麼人?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個鬼地方來?!”

“無可奉告!”

男人冷冷回敬了他四個字,手裡的武器抵在了他的額頭上:“你再喊一個字,我立刻把你丟到海里餵魚!”

冰冷的金屬貼在面板上,激起一陣顫慄,無邊的恐懼湧上來,笛貝終於閉嘴了。

看到他安靜了,男人一揮手,幾個手下二話不說拖起笛貝,把他拖回了剛才的房間,“怦”地一聲鎖上了門。

笛貝再次被扔在了空蕩蕩的房間裡,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冷汗控制不住地涔涔而下。

太可怕了,那些人太可怕了!

他終於確信,自己是被綁進了某個神秘組織,至於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他現在還不知道。

但他很確定,他要是再敢逃跑一次,那些人會毫不猶豫地崩了他!

而且他現在腿腳根本不聽使喚,就算那些人把他放出去,他也根本逃不了多遠。

這麼一想,笛貝心如死灰,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不再想著逃跑,開始仔仔細細打量這個房間。

忽然,他發現床頭的櫃子上放著一個餐盤,裡面的食物種類還很豐富。

剛才那幾個人應該是來給他送飯,然後才發現他不見的。

既然還給他送飯,那就說明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吃吧。

好好吃飯,好好養身體。

不管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他都得想辦法先活下去,再說別的。

笛貝揉了揉依舊痠痛的腿,起身端過餐盤,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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