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不會介意的,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幫忙把我送回家而已……”林敏的表情泫然欲泣,難堪和憎恨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鹿知知難道真的有那麼好嗎?

為什麼她都這樣了顧淮深還是不願意看她一眼。

一定是鹿知知在背後和顧淮深說了什麼顧淮深對她才會是這個態度!

顧淮深沒有回答,而是叫住了路過的一個婦女。

“大娘,林同志的腳扭了,我還有些事,你可以幫忙把她扶回去嗎?”

婦女看了看林敏,有些驚訝,十分熱心的上前說:“哎喲怎麼這麼不小心,不要緊吧?來來來我扶你起來。”

“不要緊……”林敏剛想拒絕,就被婦女拽了起來。

“林同志就交給我吧,顧同志你忙去吧。”婦女樸實的笑著道。

“謝謝大娘。”顧淮深禮貌的道謝,“那我先走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

“等等……”林敏看著顧淮深轉身離去,下意識的想挽留,就被婦女大大咧咧的聲音打斷。

“走吧林同志,我扶你回去,哎喲咋這麼不小心嘞,這麼嚴重不得在家休息幾天,這下你還咋去田裡幹活,得損失不少工分嘞!”

林敏眼底浮現出幾分恨意,她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因用力而變得微微發白。

婦女還在一旁絮絮叨叨:“這路上也沒坑啊咋絆的喲,林同志你能走嗎,不行的話我揹你吧,我還得趕回田裡幹活的,可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林敏本就煩躁,這下更是不耐煩,她想甩開婦女的手:“不用了,我自己走!”

婦女愣了一瞬,還以為林敏是不想麻煩她,堅持的著扶著林敏道:“哎喲沒事的,你都受傷了咋走,看你這磨蹭的,浪費時間,我揹你吧,你就放心吧我力氣可大了。”

說著就拽著林敏的胳膊準備把她背起來。

婦女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因為幹活沾上了些許灰塵和汗水,林敏臉上浮現出嫌棄的神情,她一想到要沾上這些汗臭味就噁心,怎麼可能答應。

她驚慌失措的掙脫出來:“不耽誤你時間了,我自己走就行。”

林敏說完也不顧上裝腿受傷了,大步流星的走了。

婦女愣愣的看著林敏,一臉莫名其妙:“啥嘛?哪有人受傷了還能走的這麼快?她是裝的吧”

……

流雲緩動,夕陽西下,餘暉漸漸退卻,繁星綴上夜幕。

鹿知知磨蹭了許久,終於在夜幕降臨時慢吞吞的走回顧家。

她雖然極力在說服自己,但心裡仍舊是十分五味雜陳,中午看到的一幕猶如電影般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她都會覺因此感到揪心與難過。

好歹顧淮深也得等他們兩個離婚了再和林敏發展吧,不然把她當成什麼了……

鹿知知咬了咬唇,心不在焉的推開門,突然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裡。

她驚慌的退後兩步:“對不起。”

顧淮深神情微愣:“沒事。”

“你是要出去嗎?”鹿知知猶豫片刻後問道。

顧淮深淡淡的回答:“沒。”

他中午回到家時就沒有看到鹿知知,本以為鹿知知去鹿恆海家吃午飯了,結果到了晚上,鹿知知也沒回來。平常這個點她應該早就到家了,他有些擔心碰到上次的情況剛想出門找找幾天正好碰上她回來。

“哦。”鹿知知悶悶的應了一聲,垂著頭繞過顧淮深往裡走。

顧淮深看著平時活力滿滿的女孩此刻似乎有些垂頭喪氣,心裡浮現出幾分疑惑,她這是怎麼了?

見鹿知知也沒有吃晚飯便想回到房間裡,顧淮深出聲叫住:“不吃飯嗎?”

“我還不餓。”鹿知知隨意的回覆了一句。

顧淮深走到鹿知知身旁,眼底有幾分關切:“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

“那……”顧淮深猶豫片刻,接著說道,“你為什麼不開心?”

鹿知知一愣,下意識反駁:“我沒有不開心啊。”

還說沒有。

顧淮深在心裡默默回答。

女孩平日裡猶如琉璃般閃爍著的瞳孔此時彷彿蒙上了一塊薄紗,灰撲撲的充滿憂愁。

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想讓鹿知知恢復開心的情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鹿知知心亂如麻,她現在並不想面對顧淮深,只想一個人把思緒捋清,她慌亂的低下頭往房間走。

卻被一隻大手抓住,顧淮深認真的道:“是發生什麼事了?都可以和我說。”

鹿知知的雙眸與顧淮深對視,他的瞳孔彷彿一口深邃的潭水,能把人吸入進去。

鹿知知咬了咬牙,心裡的委屈逐漸蔓延。

顧淮深既然都要和她離婚了為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為什麼還要這麼關心她,還一邊和林敏談情說愛。

他根本就是個渣男。

鹿知知越想越惱怒,她甩開顧淮深的手,不經思考的說:“真的沒有,而且反正我們也要離婚了,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管!”

話音一落,院子內有一瞬間的寂靜。

顧淮深的神情一窒。

反正話也說出口了,鹿知知乾脆說個痛快,趁今天把這件事解決,她也不會在當他和林敏感情的絆腳石。

“你也不用為了哄我哥和顧爺爺而說那些承諾的話,這樣他們會當真的,對你我都不敢。我會找機會和我哥解釋清楚,他也會理解的,畢竟我們的婚姻也不是你自願的,早點散了也好。”

鹿知知說完這番話後,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塞了一樣,一股濃濃的悲傷包圍了她。

鹿知知雙眸有些溼潤,為了掩蓋眼裡的悲傷慌忙低下了頭,心裡那股酸澀的情緒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顧淮深一愣,凝視著面前的鹿知知,緊抿著唇,深邃的眼裡彷彿正在經歷著一場暴風雪,神色複雜而又隱忍。

他的指尖微動,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嗓音帶著幾分沙啞:“我說的那些話不是在哄他們。”

鹿知知神情一瞬間有些空白,她下意識的抬起頭。

顧淮深平日總是冷漠平靜的臉上此刻浮現幾分她從未見過的神情。

“我那些話都是認真的。”顧淮深像是下定某種決心,“我們不離婚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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