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話務室的門被敲開。

一個衣著打扮樸素整齊,年齡約五十左右的男人站在門外。他的耳後插了根菸,上衣口袋裡還別了支筆。

李霞見到來人,頓時有些吃驚:“村主任,有啥事嗎?”

村主任表情嚴肅道:“鹿同志,跟我出來一下。”

鹿知知雖不明所以,但還是起身走到屋外。

村主任的眉頭緊皺,語氣嚴肅的詢問:“你是不是動手打江知青了?”

鹿知知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江景告狀去了。

她就知道江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心裡十分了然。

“你簡直太不像話了!”村主任怒罵了一聲,用手指著鹿知知,“你知道打人這個性質有多嚴重嗎,還是毆打知青!傳出去你保不準就要蹲大牢了!”

鹿知知表情十分平靜,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主任,這件事並不是像江知青所說的那樣。”

村主任卻以為鹿知知是不想承擔責任,在狡辯,頓時更加生氣,他怒吼道:“那你跟我去村委會說清楚。”

鹿知知並沒有被對方激烈的語言嚇到,她淡定的點了點頭:“可以,但我想先回家拿著東西。”

鹿知知走在村主任的身後,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婦女們都八卦的聚集在一起興奮的討論。

“那不是鹿知知嗎,她咋和村主任走一起?”

“看村主任那表情,鹿知知肯定攤上啥大事了。”一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吳大嬸動作麻溜的嗑著瓜子,用力呸了一聲把嘴裡的瓜子殼吐了出來。

她神秘兮兮的笑道:“我知道咋回事。”

“啥啥啥,你快說啊。”眾人頓時來勁了,圍著吳大嬸問。

“鹿知知那女人,把江知青給打了!”

“啥?咋可能?”

“鹿知知那麼喜歡江知青,咋捨得打他,你這編的也太假了。”

吳大嬸見眾人不相信她,頓時急了:“嘿,你還別不信,我親眼看到鹿知知把江知青叫走……”

“真的假的啊……”

“看他們那樣像是要去村委會,咱們跟過去看看唄。”

這個提議很快便被採納了,眾人興奮的起身:“我看行,走走走。”

此時的村委會內,江景和張小琪正靠在一起親密無間的說著悄悄話,張小琪的旁邊還坐著她的父親。

“村主任已經去找鹿知知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種賤人再囂張下去,一會她來了我讓她跪下給你道歉。”

張小琪說著,身上憤憤不平。

江景十分感動的說:“謝謝你小琪。”

隨後又垂下頭有些擔憂“但她應該會撒謊抵賴,畢竟她這種人最是狡猾。”

“她敢!我們可是有證據,而且我爸和主任也會幫你的,你放心吧。”

張父也點了點頭。

雖然他對江景這個人不太滿意,但江景好歹是自己未來的女婿,鹿知知這麼做就是在向他挑釁,如果縱容她這麼下去,今後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更惡劣的行為。

“鹿知知,你終於來了!”張小琪大聲的吼道,看到走進來的鹿知知猶如老鼠看到貓,瞬間跳了起來。

“鹿知知!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把江知青打成這樣!”張小琪用手指著鹿知知氣憤地說,彷彿下一秒就要撲上前撕扯對方。

村主任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張小琪潑婦罵街似的叫喊:“好了,既然你們都在這了,那就把事情說清楚,要怎麼解決這件事。”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個賤女人把江景傷成這樣,必須道歉然後賠償,不然我就報警!”

鹿知知鎮定自若的站在一旁,臉上不見任何緊張的神色,嘴角還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傷了他嗎?”

正在屋外聽牆角的吳大嬸頓時來勁了。

她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清了清嗓子道:“俺親眼看到你把江知青叫走的,你還想咋賴。你一個女娃娃,心眼咋這麼壞,欺負江知青算啥本事,難怪人家看不上你。”

張小琪用讚賞的目光看了眼吳大嬸。

吳大嬸頓時更來勁了,她挺了挺胸膛,語氣激昂道:“俺就是看不慣你這樣,你這種人就不應該待在我們桃花村,丟了我們全村的臉!”

張父也皺了皺眉開口:“事到如今,你應該做的是想辦法獲取江知青的原諒,而不是在這找藉口抵賴。”

江景眼底劃過幾分得意,但還是裝作善解人意的道:“知知,我知道你只是一時衝動,但你這次真的過分了。”

“你之前做的那些荒唐行為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你動手傷了人,性質已經不一樣了,你說,你為什麼要動手打江知青?”村主任問道。

張小琪迫不及待的接話:“還能為什麼,她暗戀江知青許久,經常不要臉的來糾纏江知青,昨天她跟江知青表白被拒絕了,就出手傷了人!”

村主任聽完,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氣憤。

這個鹿知知的品行實在太惡劣了。

江景虛弱的磕了兩聲:“咳咳,知知,只要你肯跟我道個歉,再賠我100元的醫藥費,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鹿知知恥笑了一聲,江景到現在了還想訛她的錢。

看了半天的戲,鹿知知終於是開了口:“說夠了嗎?”

她轉頭看著吳大嬸問道:“你只是看到我和江知青一起走,那你有親眼看到我打了他嗎?”

“我!”吳大嬸剛想說什麼,就被鹿知知打斷。

“我猜你也沒有,我們去的地方是王叔家廢棄的釀酒地,到那裡的路只有一條,當時是我先行離開,但我回去時並沒有看到你在,我勸你想清楚,如果你想撒謊做偽證的話我可以舉報你。”鹿知知氣定神閒道。

吳大嬸有一瞬間的心虛,她只是來看熱鬧,可不想吧把自己扯進去,但馬上又氣勢十足的吼道:“就算我沒親眼看到,那當時也只有你和江知青兩個人,不是你打的還能是誰?”

“沒想到我這麼一個弱女子,竟然能把江知青傷成這樣。”

“要不是江知青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才沒對你下手!你以為你能傷的了江知青嗎?”張小琪氣憤地說。

在她看來,江景就是一個文藝又紳士的一個人,一再的忍讓鹿知知,才傷的這麼嚴重。

張父狗腿的遞了包煙給村主任,村主任接過點了起來開始吞雲吐霧。

按理說這件小事本來輪不到他管,但看在張父的面子上他還是插手了,現在他只想趕快解決這件事,便道:“鹿同志,既然江知青肯讓步,你還不快跟人道歉然後賠錢,在追究下去你可沒有好下場。”

村主任略帶威脅的目光看著鹿知知。

鹿知知依舊從容淡定,她緩緩開口:“主任難道要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就給我定罪嗎?先不說我一個女生怎麼能把他打傷成這樣,動個手術都不一定要一百吧?我難道能把他打殘不成,但我看江知青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好像也沒什麼大事呀。”

江景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心虛的道:“醫藥費是用不了一百,但我的精神狀態也因此受到傷害,之後下工幹活也會受到影響,所以一百不過分吧?”

鹿知知聽完後忍不住嘲諷一笑。

懂的還挺多的嘛,還知道精神損失費。

“如果你們要仗著人多逼迫我認罪的話,那我實在做不到。一百塊錢對我來說不是筆小數目,既然如此,我只能報警或者找領導,讓他們給我主持公道了,畢竟國家現在講究人人平等,我相信他們不會置之不理的。”鹿知知露出弱小無助的神情。

村主任一聽,頓時有些惱怒,就算是鹿知知的錯,但如果她鬧到上面,他們村肯定會受到牽連,他這個村主任肯定也難逃其責。

而是看鹿知知的模樣,好像事情真的不像江景所說的那樣。

村主任咳了一聲:“我們不會冤枉每一個好人,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鹿知知微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陰影,她姣好的面容此時脆弱無比:“明明是江知青欠我了一筆錢,但還不了,就想賴賬,但誰的錢不是用汗水換來的,我當然不同意,他就急了想動手,還好我跑得快……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傷成這樣了……”

她這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江景是自己把自己弄成這樣想因此逃避債務的。

“你胡說什麼!”江景頓時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明明就是你……”

鹿知知被嚇到一樣往後推了一步,轉頭看向村長:“村主任你看江知青這樣哪裡像傷者,他不會其實根本沒事,就是想訛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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