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條愛子在床上磨蹭了很久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九點。

一般週末的時候,預設是沒有固定的起床時間的,早餐也是隨你吃不吃,可以去買也可以自已做,反正冰箱裡食材有的是。

大部分情況下,會賴床的只有五條愛子和萩原研二,花京院典明偶爾也會起晚一點,但一般最多也就晚半個小時起床。

五條愛子開啟房門,客廳裡非常安靜,花京院典明和昨天晚上躲在陽臺直接睡過去了的諸伏景光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五條愛子看到諸伏景光,愣了愣,因為她記得昨天晚上在陽臺看到他的時候,他下巴上是有胡茬的,但現在已經沒有了,整個人都看上去年輕了很多。

跟織田作之助那種即使剃掉胡茬整個人依舊像成熟大叔的氣質不同,沒有了胡茬的諸伏景光給人的感覺非常文弱和溫柔,很有那種電視劇裡會出現在女主童年回憶裡的鄰家小哥哥既視感。

而且他的臉意外的長得比較幼,非常顯年輕。

懂了,這是一個跟織田作之助年輕顯老氣質正好完全相反的人!

而且他是萩原研二他們的同期,所以他們的年紀應該是差不多的,但是距離萩原研二死亡可能已經過了幾年了,所以……所以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豈不是非常有可能成為全家年紀最大的兩個?

五條愛子一副神遊天外並且腦補了許多的表情,讓諸伏景光有些拘謹起來。

難道是他鬍子沒剃乾淨?還是說昨天晚上直接睡著了給五條愛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花京院典明忍不住笑了笑,相較於性格非常自來熟的萩原研二和性格一看就比較外向的松田陣平,諸伏景光倒是意外的有些溫柔,甚至有些靦腆。

而且他看上去挺累的,但整個人又一副很放鬆的樣子,花京院典明猜測他之前應該處於一個必須高度集中精神的環境裡,而現在一切危機都隨著死亡解除了,同時又來到了一個非常安全的新環境,身邊還有可以信任的同伴在,所以他才這麼放鬆。

但身體上的疲憊確實依舊存在,花京院典明之前剛剛過來的時候,也稍微養了一下身體,他在死亡之前也處在類似的環境裡。

過家家雖然讓他們起死回生,不過根據現在總計三次召喚的經驗來看,過家家有點像是把他們的致命傷全部都治好了,但他們死亡前的身體狀況是什麼樣的,被召喚過來的時候依舊是什麼樣的。

就好像是直接把他們死亡前的身體資料拉過來,然後根據這些資料重新捏了一個身體一樣。

比如煉獄杏壽郎的身上還有以前受傷之後殘留的疤痕,織田作之助也一樣,花京院典明眼睛上的疤痕也在,除了死亡時的致命傷沒有了,其他的一切都跟他們曾經的身體一模一樣。

所以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應該也一樣,他們死之前的身體狀態是什麼樣的,現在就是什麼樣的。

松田陣平目前看上去一切正常,諸伏景光就不太妙了,昨天晚上甚至直接累到睡著了,由此可見在死亡之前他一定經歷了很多。

而且他覺得……諸伏景光的狀態不僅僅是身體上不是很好,精神上也有點奇怪。

雖然他整個人是處於放鬆狀態,但是他的言語和表情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有種好像一直在緊繃著注意自已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表情,然後突然間意識到自已現在是可以放鬆的狀態,於是又試圖讓自已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儘量變得正常一點的感覺。

職業是警察,殉職,精神和身體都非常疲憊,好像一直戴著面具在生活……把這些元素結合起來,答案似乎就很明顯了。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諸伏景光的死亡就不太能細想,因為可能會細思極恐。

“愛子?早飯想吃點什麼?”花京院典明想了想,決定把空間留給五條愛子和諸伏景光。

“唔……鬆餅?”五條愛子回神,隨便說了一個早餐,然後爬到了諸伏景光身邊坐下。

“呃,你好?”諸伏景光儘量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他總是擔心自已的表情會不會過於嚴肅和緊繃,做臥底做久了,他總感覺自已身上會帶著一股讓小動物和小孩子都退避三舍的氣質。

“諸伏哥哥早上好!”五條愛子好奇的湊過去,“研二哥哥說他以前警校的時候是聯誼的一把好手,這是真的嗎?”

諸伏景光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以為是萩原研二說了什麼他們在警校時期大出風頭的故事給五條愛子聽,結果居然給小孩子講聯誼的事?!

其實這是萩原研二在講睡前故事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的,他當時及時止損,沒有說太多,但五條愛子只聽了個開頭,就立刻懂了。

而且結合萩原研二的性格,他會在聯誼會上大放光彩好像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他……這個真的……好像是的?”諸伏景光一臉糾結,想說小孩子關心這種事情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轉念一想,五條愛子也不是普通孩子。

況且這種事情讓小孩子知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認真做好教育工作就行。

“那他被教官罰去洗澡堂的事也是真的嗎?”五條愛子其實真正想問的問題不是這個。

“是真的,大家都一起的。”諸伏景光沒想到萩原研二居然連這個都跟五條愛子說了。

“那……他說開學的時候晚上約架的朋友,是誰?”五條愛子終於問出了這個她真正想問的問題。

萩原研二說半夜約架的兩個人是另外兩個人,但根據“我有一個朋友”定律,打架的兩個人裡面說不定有一個人是他自已呢?

“是松田和zero。”諸伏景光看到五條愛子一臉失望的樣子,不是很懂,自已的回答有什麼問題嗎?

“zero是降谷零嗎?”五條愛子記得萩原研二幾個同期的名字,zero應該就是指降谷零的“零”吧?

“是啊,他是我的好朋友。”諸伏景光沒想到五條愛子連zero的名字都知道,看來萩原研二平時沒少跟她講警校時期的故事。

“他長得帥嗎?”五條愛子一臉期待。

畢竟萩原研二說過,降谷零是金髮,和黑皮!

金髮黑皮!而且還是娃娃臉!

電視劇裡都很少有這種配置的演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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