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的問題讓五條悟愣了愣，他記得自己之前有說過是因為要祓除咒靈來著？
夏油傑看五條悟撓了撓頭但是不說話，還以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幫他回答了。
“祓除咒靈的任務每天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發布過來，畢竟咒靈不可能只在週一到週五出現。”
在來五條愛子這之前，五條悟有簡單提起過萩原研二和織田作之助，送他們兩個就相當於是五條愛子的專屬輔助監督，所以可以把咒術界相關的東西告訴他們，因為他們本來就知道。
聽了夏油傑的回答，萩原研二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這個我當然知道。”
他想知道的是，咒術界是沒人了嗎？還得讓幾個未成年不分晝夜的去祓除咒靈？
“為什麼學生要去做祓除咒靈的任務？你們還沒畢業吧？就算是實習，怎麼說也得是畢業前一年才會進行的專案吧？”
萩原研二一連三個問題讓五條悟和夏油傑陷入了沉默。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不過是高層釋出任務，他們就去做而已。
畢竟就算他們覺得不合理想要抗議，但是咒靈可不講理，你耽誤一秒說不定死在咒靈手下的人就會多一個。
很多時候需要祓除的咒靈也是分佈在全國各地，他們就跟趕場似的輪軸轉，也沒什麼精力去深究背後的真相。
而且……
“大概人手不夠吧，畢竟實力強大的咒術師很少，而咒術師的強大幾乎都是由天賦定死了，術式是天生的，所以天賦註定了我們兩個就是最強的。”
夏油傑一臉平淡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雖然跟五條悟的初次見面並不友好，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兩個人一起祓除咒靈祓除了一個月之後，他們現在已經變成死黨了！
同時他也對自己和五條悟的實力有了充分的瞭解。
身為目前年輕一代咒術師裡“最強”的兩個，他們將會形成一個最強組合，就這一個月的經驗來看，絕對會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萩原研二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聽聽這話說的，就算天賦強大又如何？
五條悟一出生就被推上最強的神座，可他還不是得跟普通人一樣一路從一個吃奶的小嬰兒成長過來？
就算天賦強大，他依舊得透過學習來掌控自己的能力開發自己的天賦。
而且這裡還有一個大問題。
五條悟從小就是被當做咒術師培養的，相當於他已經學習了15年咒術師的相關知識，但是夏油傑可沒有。
他在被咒術界發現然後加入咒術高專之前可是一個徹底的普通人！
而現在才開學剛過一個月左右。
剛學了一個月術式就開始祓除咒靈了是吧？
他當年警校培訓都培訓了六個月呢！
而且還是在成功透過各種考核拿到畢業證之後才能成功入職的！
而且最最最關鍵的是，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估計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祓除咒靈和祓除咒靈的路上！
也就是說真正在學習術式相關的知識和鍛鍊自身能力的時間可能只有十幾天！
就算實踐是最好的學習方法，但實踐也可能讓你以最快的速度抵達結局——那就是失敗！
有一些東西沒有天賦怎麼學都是學不會的，就算你去嘗試實踐也沒有用，很可能直接就失敗了。
有一些東西只學個一半就去實踐也只會慘遭失敗。
強度過高的實踐也是會過猶不及的。
實踐是最好的學習方法的前提是你已經打好了堅實的基礎，並且實踐的強度是合理的。
但五條悟和夏油傑接到的祓除咒靈的任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合理。
說的難聽一點，他們還是個孩子啊！
思想單純稚嫩、缺乏經驗、承受能力有限……未成年是個什麼樣子，大家都知道，因為每一個人都是從那種樣子一路過來的。
如果他們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很有可能一蹶不振！
但關鍵是，祓除咒靈失敗的代價是什麼？不用說也知道。
一旦失敗，可能都沒有一蹶不振的機會了。
咒術界到底怎麼養小孩的？！
這種高風險的任務，不應該讓未成年來承擔啊！
就好像警察和公安會保護人民，但是就算出現了一個天賦極高的孩子，擁有非常強的能夠保護人民的力量，在他沒有成長到能夠獨立之前，怎麼可能讓孩子去承擔這種責任啊！
就算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也絕對會是大人擋在前面開路！
之前萩原研二還抱有僥倖心理，覺得說不定只是五條家問題比較嚴重，現在看來，整個咒術界的問題都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多了！
萩原研二在沉思，旁邊的織田作之助卻說話了。
“非術士真的沒辦法看到咒靈和祓除咒靈嗎？”
這個問題就很好回答了，五條悟立刻喋喋不休的開始給織田作之助介紹“咒具”這種東西，其中自然有能夠讓普通人看到咒靈的咒具。
當然，這種咒具很貴，但五條悟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武器類的咒具呢？我可以用嗎？”織田作之助摸了摸下巴，原來有咒具這種東西的存在啊，那一切不就好辦了嗎？
五條悟思考了一下，普通人只要藉助能夠看見咒靈的咒具，自然就可以借用咒具攻擊到咒靈了，但問題是……
“普通人沒有術式，也沒辦法提取咒力，身體素質也不夠，根本打不過吧？”
織田作之助沒有吭聲，因為異能者的身體素質是很強的，畢竟異能者之間的戰鬥可不比咒靈和咒術師之間的要平和。
唯一麻煩的就是咒力的問題。
“咒力不能被儲存嗎？”織田作之助從背後掏出一把槍，“比如有沒有咒力做的子彈或者炸彈之類的。”
這把槍嚇了五條悟和夏油傑一跳，因為這看起來是把真貨！
雖然說咒術師的武器五花八門啥都有，但是他們現在身處一個普通人的家裡，突然出現一把真槍總感覺莫名有點奇怪。
至於織田作之助說的咒力做的子彈和炸彈……
“沒辦法提前準備吧？咒力沒有術式的作用就只能像氧氣那樣飄在空氣裡吧？搓成子彈之後一旦脫離了咒術師的術式範圍，大概就又變成咒力融入環境裡了？”
五條悟沒有去研究過這種問題，只能根據自己的理解大概給出一個答案。
“……既然都能有能夠讓普通人看見咒靈的道具，能夠儲存咒力的肯定也存在，可能還沒被發現——或者說還沒研究出來。”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沒有把自己剩下的話說出來。
也有可能，是咒術界的人覺得根本沒有必要。
不管是研究讓普通人也能夠學習豎式的方法。
還是儲存咒力研究讓普通人也能夠祓除咒靈的武器。
這都會從根本上動搖咒術界的地位。
顯而易見，他們肯定不願意。
哪怕咒靈危及的是每一個人的生命。
哪怕咒術師的數量實際上是短缺的狀態。
看來他們想讓五條愛子徹底脫離五條家、脫離咒術界的環境安全平和的成長這件事，必須得徐徐圖之。
但突破口，大概還是在五條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