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偏心

兩人的戰鬥越發激烈，那白校服的學生不知是什麼來頭，竟然可以操控身邊的那隻特級咒靈一起對付夏油傑。

場上的局面從1V1變成了1V2，夏油傑仍未落於下風。雖然事先放出了許多咒靈到新宿和京都兩地，但他手裡還存有幾個咒靈，不乏特級。

他身旁還立著特級咒靈玉藻前，一隻手抬起來，半空中緩緩凝聚起一個混沌的旋渦。

“咒靈操術，極之番，漩渦。”

源源不斷的藍黑色咒力從旋渦中冒出，又縈繞在其周圍，其威力大到似乎連空氣都要被扭曲。

哪怕我與戰場隔著不近的距離，大老遠也能感知到這一招蓄有的咒力量驚人，不僅對那白校服學生來說可能致命，還會將這一塊的建築都夷為廢墟。

夜蛾校長又該頭疼了，我在心裡想道。

學生時代的夏油傑和五條悟就經常在校內打架切磋，每次鬧出來的動靜都至少炸燬一棟樓，兩個人最終雙雙跪在夜蛾校長面前認錯。

半空中的旋渦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頗有吞沒天際之勢。

我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也許戰場上那位天賦異稟的問題學生會成長為實力超越夏油傑的特級咒術師，但那絕不是現在。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我能肯定，他受不住這一招，甚至很可能為此喪命。

可那少年畢竟是五條悟的學生，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分別的這幾年裡，五條悟這個咒術界大名鼎鼎的名字還是能在各種場合被人提起、議論，哪怕我有心忽略裝聾，有關他的種種事情還是會像颱風天的狂風暴雨那樣無孔不入又強勢地擠進生活的角落，蠻橫紮根，讓人忘不掉放不下。

回國的第二年，我先是聽到了他畢業以後要做高專教師的訊息。

當時是什麼感受呢？覺得違和但想笑。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學生時代就雞飛狗跳的大家族小少爺畢業之後沒想著繼承家業而是做教師。

他的這一決定讓我意外，於是我又派人打聽五條悟這麼做的緣由，在知曉答案後，我便笑不出來了。

他說要培養強大的夥伴，要淘汰腐爛的高層，要給整個咒術界重新洗牌。

身為註定的御三家之首五條家家主，他本可以強硬地處決那些他認為有錯的人，無需理由，只憑這至高的地位和權力就能踏平，可五條悟卻沒有這麼做。

他放下裁決者的身份，轉身成了奉獻者，像花匠、像園丁那樣悉心培養著他的每一位學生。

......

果然，不管多少年過去，我對五條悟都是偏心的，我不想看到他所珍視的學生湮滅在一息之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五條悟的努力付之東流。

我必須要救這個學生。

浩然靈力已匯聚在手心，白金色的卦陣在身後排開，我正欲出手攔下這一招，變數卻在此刻突生。

一直站在白衣學生身旁的那隻特級咒靈形態進化了。

伴隨著額頭處的那隻眼睛一同生長出來的，是龍捲風般驟增的咒力。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