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修”牽著奈奈雅漫步走在前花園之中,突然鬆開。

祂伸手向天扯下一片雲彩,又往地一握採了些許豔麗色彩的花瓣。

沒了雲層遮蔽,薄薄晨光映照在應修年輕的臉上,彷彿打上一層朦朧的濾鏡,神秘平靜。

雙手動作不停,將這兩種完全不相關的產物搓在手裡不斷揉合,時不時再拽一下幾根髮絲容納進去。

彷彿世間的一切都是祂創造的原材料。

以云為布、花若顏、發如線、手做針,編織出一條時不時散發點點流光的長擺禮裙。

祂將裙裳高舉攤開,細細欣賞自已做工完美的傑作,眸眉含笑自語道:“修看見了一定會被驚豔的。”

“修?”小秘書皺眉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為何要自已喊自已。

“應修”將唇口用手捂著,動作奇怪像極了一位說漏嘴的小淑女。

順勢把手中禮裙遞了過去,打斷道:“送你的。”

奈奈雅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接過,有些不敢相信:“我的?”

聲音微微發顫,她還從未見過如此精緻的服飾,更別說穿著它在數百位大人物出現的舞會上,展示自已的魅力。

到時候會不會因為樣貌太普通而丟了修大人的面子。

她不禁這麼想著,自卑感油然升起,但當祂溫柔的聲音響起,一切的不自信都頹然消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啊,女主角的衣服自然要好看些。”

說著,祂又湊地更近了些,對著奈奈雅的耳旁小聲道:“這是我們倆的秘密哦,不要被其他人發現了。”

奈奈雅感覺像在和性格相反的另一個自已交談般無視了一切不合理,小聲答應道:

“嗯。”

“真乖。”應修滿意點頭,一邊呼喚花妖士兵,一邊向自已的小秘書最後交代道:

“把我的答覆傳遞給絲綢家族,就說‘做好被我喧賓奪主的準備吧’。”

估計這場舞會以慶祝領主女兒康復只是表,而內不過是王都那些貴族們想要試探修的來歷罷了。

(⌯︎¤̴̶̷̀ω¤̴̶̷́)✧︎稍微利用這個場合,給修一個驚喜吧。

祂這麼想著,控制身體向靠近而來計程車兵揮手。

無上權能激發化作聖輝將照耀到的每一隻士兵進化至高階人型花妖騎士。

這樣就不會暴露了。

“牢記我的話,回去試裝吧,士兵們會護送你回家的。”

奈奈雅就這樣像抱裙公主般在騎士團擁護下離開了明珠庭,哪怕回到熟悉的家中也還是呆呆的發愣了好幾十分鐘,最後被妹妹悠悠喚醒。

“姐姐,姐姐?!”

“啊!怎麼了。”

“怎麼站在門口發呆啊?嘿嘿,不會是戀愛了吧?”

奈奈雅看著懷中彩裙,沒有反駁妹妹的調侃,喃喃自語道:

“或許吧,快得像白日夢一樣。”

“?”

“姐你玩真的啊!真談了?!”

【好感度80(+5)】

“碰!”

快速進入臥室重重關門,應修倚在門上身體不斷下滑,像溺水者衝出水面般氣喘吁吁,語氣帶點憤怒地質問身體裡另一個靈魂道:

“納莉雅你突然遮蔽我的意識幹嘛?”

“還擅自答應了舞會,你明明知道這種事情無關緊要的吧。”

應修頭一次對小笨女神的行為感到生氣。

沒有打招呼強行控制了他的身體不說,還遮蔽了他的意識共享。

從納莉雅開始答應舞會之後,應修就感覺相互連線靈魂被暫時切斷,後面發生的一切他都概不清楚。

原來祂一直都有身體的控制權嗎?

這不禁令他感到一絲後怕,還以為小笨女神內在藏著另外一副面孔,等到現在時機成熟就突然對他進行奪舍。

「(இωஇ )我錯了嘛,不要生氣,我只是替修選擇最正確的選項而已。」

“意思是陪他們玩一下社交遊戲還有意義?”

「當然有!( ˉ͈̀꒳ˉ͈́ )✧絲綢家族的本部就在東瀾城,那是這個國家最大的交易都市,我們可以透過東瀾城的傳送陣直接跳轉到王都喔!到時候解鎖了這個國家的中心地圖,我的力量就能恢復到五分之一啦。」

“道理是這個道理,總覺得你在隱瞞什麼……”

「就去嘛~修,會有驚喜的。」

看她滑跪這麼快的份上,應修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剛準備說原諒她時又想到一個蠻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不會跳舞哎……”

應修前世本來就不是什麼上流家庭,穿越來之後更是沒得空閒,不是在趕路就是在幹架也沒時間學這些娛樂上的技能。

“社交舞嗎?我會。”房間窗戶外露出夜姬的紅結小腦袋。

很顯然,她一直都在悄咪咪地聽。

“那又怎樣?7天的時間我又不是舞蹈天才。”應修順著她的話反駁,倒是沒有在意她的偷聽。

結果又是一個藍髮小腦袋露了出來,是他的面癱女僕長冷冷:

“更正,是三天出發,去東瀾城也要四天的路程。”

隨即盯著他的頭髮說道:“絕不能讓王以如此醜態出席宴會。”

聽得出來,她對應修那撮要長不長要短不短的毛髮怨念極深。

“剪掉!必須剪掉!”

「哈哈哈^ω^,修,這幾天你就好好抱佛腳吧,我去給你做衣服嘍~」

說著納莉雅從應修的身體中離去,留下他一臉生無可戀。

“啊?”

……

……

三天後。

一支聲勢浩大的馬車禮隊出現在明珠庭門口等待。

車身頂端那栩栩生輝的黃金權杖圖案尤為矚目——正是黃金家族專屬的迎賓馬車。

他們已經靜等了十餘分鐘,大門卻是依舊緊閉不開。

車上下來一位氣質溫文爾雅的銀髮青年,剛走上前幾步就被城堡的花妖士兵攔下。

格瑞爾·絲綢相當剋制。

被阻攔的他沒有流露出一絲不滿神色,仍舊微笑的靜靜等待著,城堡內的那位大人物。

“吱呀!”

隨著大門開啟的聲音,首先出來的是一隊如妖精般優美的女僕團。

她們分兩隊左右依次排列展開,隨後那個頭戴鮮花面具的神秘面具富豪漫步出現。

“久等了,格瑞爾。”

“如約而至,加里奧大人。”銀髮青年低頭,半跪行禮。

“快起來,下跪就太誇張了吧。”應修不由得又想起與他的初次相見。

“如果是加里奧大人的話,這值得……”

格瑞爾起身抬頭,敬畏之語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他開始仔仔細細地打量這位大人衣著打扮,畢竟觸碰到了自已家的專業領域。

眼神閃爍著驚豔之色:

華麗修身的深黑正裝將這位神秘青年的身姿託襯的英武挺拔,昔日裡看著扎手的荊棘面具換成了更為順眼的鎏金半臉面具,唯一不變的依舊是左上角的夜香明珠小花。

冷冷精心修剪後的黑棕色碎髮與奇幻獨特的三色蝴蝶瞳更是讓本就氣度不凡的他,表現得宛如於星夜帷幕之中緩緩走出的鬼魅王子。

“真是大變了個樣呢,加里奧大人看來您說得‘喧賓奪主’並不是玩笑話,哈哈。”

格瑞爾相當高興,衣服就是臉面,這說明了對方沒有輕視自已家族的意思。

“呵呵,還是先上車吧。”應修的話語中反而帶有一絲苦笑。

沒人知道他這三天是怎麼熬過的。

只能說比干架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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