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床上臉頰紅暈的陸鹿,雙眼圓瞪生氣的看著我,嘟著嘴質問道。
“你不是說了,你不要放開我了嗎?”
“為什麼?”
她不斷的向我質問著。
我低下頭思考著,想起那晚喝醉之後的我做的那個夢,想明白了一切。
我深呼一口氣,沒向她坦白,我承認她這種女人擺在無論哪個男人面前都是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可我始終沒有對她產生情愫,我不想騙她。
“你還清醒嗎?”
我看向她認真的打量著。
聽到我這話她一下彈起坐在了床上,頭卻不聽話的擺來擺去。
“我很清醒,你看我還能鯉魚打挺。”
她伸出一隻手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幕逗得我哭笑不得,連忙起身上前,將她扶著躺下。
“得了,您快躺下吧。”
她拉住我的手,我懶得去掙扎著抽掉了,便在床邊的地下一屁股坐下,靜靜的看著她,我們四目對視,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讓我許久的失了神。
“洛淮,你帶我走吧。”
“去哪?”我回應道。
“哪都好,哪都好。”
“我不想和他.......,你帶我走吧。”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慢慢的落下,止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我看著她淚眼婆娑,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感到一陣心疼,我知道她現在面臨著兩難的困境,我更不知如何作答。
“為什麼是我?\"
我強制控制住自已內心的情緒問道。
陸鹿笑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她仰起頭像是在回憶什麼。
\"沒事。”
“你走吧。”
我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陸鹿說道。
“算了,我就在這陪著你。”
她鬆開了我的手,將臉上的淚滴擦去。
“今天麻煩你了,謝謝你陪著我,你走吧。”
我看著她扭過去的頭樣子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些失落,站在原地搓了搓手。
“那我走了。”
我轉身離去,將房子裡所有的燈都關閉。
站在別墅外面,看著這個富麗堂華的住處,陸鹿就躺在裡面,她是不是又在偷偷的哭泣。
‘那就去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突然的記起了陸鹿和我講的話,我單手插進兜裡轉身開啟了車門,不在享受著讓人刺骨的風,這晚我睡的很不好,確切的說自喻簡離開之後,我再也沒睡過一個好覺。
......
中午兩點,江月大廈內,我認真的考量著周圍。
”洛總,您的咖啡。“
身後一個帶著圓框眼鏡的小夥子向我走來手裡還提著一杯咖啡。
他身著一身灰色西裝,人看起來還算是板正,模樣稚嫩,起初我瞭解到他的時候,對他不感興趣,因為據說他家裡也算很有錢的,我以為是哪個富二代來體驗生活,但楊嘉這小子,行為謙遜能幹,又吃苦耐勞,情商智商極高,我非常喜歡。
”嗯,辛苦了。”
“商位的價格表再給我看一下。”
楊嘉聽聞從公文包裡,迅速的拿出檔案,翻開遞到了我的手裡。
“洛總,從這到這裡。”
他比劃著手指給我詳細的說著。
“你有什麼看法?”
楊嘉有些愣住了。
“我?”
“對。”
我點了點頭。
他思考了片刻便將他的想法全盤托出。
“首先我覺得這裡沒什麼好看的,因為本來都是奢侈品這一層,價格方面都好談其實,江月大廈的地理位置是毋庸置疑的,這類商戶是不缺的。”
“哦?”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那我考考你,你覺得重點是什麼。”
“肯定是零散的小商戶,這些才是最難搞定的,很麻煩。”
我笑了笑說道“是,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邊各個商戶的協商方案做的怎麼樣了。”
“也還好,目前是沒什麼情況,一切順利,商戶情緒也很穩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先去吃飯。”
傍晚我一天沒有見到陸鹿的身影了,索性沒去多想,只想著取車趕快回去休息,最近的睡眠質量很不好,我很是疲憊。
地下車庫裡,我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在那裡拉拉扯扯。
“你放開我。”
陸鹿生氣的喊道,聲音迴盪的很遠。
她對面那個男人自然是魏晴朗。
“小鹿,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呢,我到底哪裡不好。”
我沒敢出去,我不知道陸鹿是什麼時候來的公司,更不清楚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讓碰見他們,我背靠著柱子安靜的聽著。
“你能不能別這樣整天纏著我了,你讓我很害怕!”
陸鹿的聲音傳出,語氣中充滿了不自在。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魏晴朗久久沒說話,隨後我就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但是沒響兩下就傳來一陣銳利的驚呼。
”啊!”
我頓時慌了,連忙轉身出去,看到陸鹿坐在地下,魏晴朗蹲在她身旁看不清臉。
“喂!”
我快步上前一把推開魏晴朗。
“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滿是憤怒的盯著他,以為是陸鹿收到了欺負。
“洛淮你幹什麼?我自已摔的。”
陸鹿不顧疼痛的拉了我一把,她竟然在保護著魏晴朗。
我內心泛起一陣酸楚,看向陸鹿又看著魏晴朗,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靜靜的看著,好像是在看什麼表演一樣,饒有興致。
我呆愣在原地久久沒說出話來,不敢再去看陸鹿的臉,魏晴朗將她扶起,坐進了一輛邁凱倫720s,我沒敢再去看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人的眼睛,只是隨著油門的轟鳴聲,世界再次安靜了下來。
我就像個小丑。
我轉念想著,剛剛面前那個開著邁凱倫720s的男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好,與我比起,不對我們根本比不了,在他面前我只剩下自卑。
她昨晚說的話都是真的嗎?她說想讓我帶她走,她說不想和那個男人一起生活,我不自覺的抬起了我的右手,上面似乎還有著昨晚的餘溫和一切。
呵。
我笑了,臭屌絲的自以為是和幻想罷了。
我坐上車,頭一次覺得這輛衛士這麼彆扭,哪哪都奇怪開著好不舒服。
我也沒了回家休息的慾望,索性一頭扎進酒吧,試圖放鬆著我這疲憊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