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濃稠的墨汁,緩緩降臨,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陰暗之中。

那隻藏匿於人皮的底下的鏡妖,悄然無聲地潛入了風澈的房間。它的貪婪目光,猶如一匹餓狼盯著獵物,緊緊地鎖定在風澈身上,渴望吸食他身上的異能。

這一夜,凌宇陰差陽錯被尿急喚醒,迷迷糊糊中,他隱約聽到了異樣的響動,像是有人在吃什麼東西一樣。

他好奇地湊近房門,透過狹窄的門縫,窺見了那驚悚的一幕。原本以為是藍塵,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心猛地一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凌宇猛地推開門扉,一股冷風夾雜著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眼神一凜,揮手間解開了房門上佈下的禁制,隨即大喊道:“是妖!小心防備!”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屋內的燈光驟然亮起,猶如白晝般刺眼。

鏡妖化作一團黑氣,猛地抓起風澈,往外逃出,凌宇身形一動,便朝著鏡妖衝去。他雙手結印,一股強大的能量自他掌心匯聚而成。

只見他的手勢翻飛,如同舞動的蝴蝶般優雅而迅疾,鏡妖見狀,也不甘示弱,它張開大嘴,吐出一道道黑色的氣流,試圖將凌宇的攻擊化解。然而,凌宇的術法卻如同破曉的曙光般穿透了黑暗,直接擊中了鏡妖。

鏡妖發出一聲慘叫,身形若隱若現,搖晃不定,在空中停了下來,摔倒在地上,它似乎並未受到致命的傷害,將風澈乖乖放在一旁,與凌宇過招,“小子!休要攔我!姐姐我好心饒你一命,不要不識抬舉哦~”

她突然轉變目標,悄無聲息地朝著一旁的風澈發動攻擊。

凌宇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他迅速調整手勢,試圖擋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然而,鏡妖的速度卻出乎他的意料,在凌宇尚未反應過來的瞬間,鏡妖的一掌已經悄無聲息地落在了他的背後。

凌宇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襲來,他的身體如同被重錘擊中,猛地向前撲去。他感到背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彷彿被烈火灼燒,又像是被冰冷的風刃割裂。他咬牙忍住疼痛,努力保持清醒。

“姐姐說了,小朋友就是小朋友!”鏡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戲謔和挑釁。

凌宇心中一緊,他明白鏡妖這是故意的。他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試圖尋找反擊的機會。

然而,鏡妖似乎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它突然化作一道黑光,將凌宇和風澈一併捲走。凌宇只來得及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便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已身處一個陰暗潮溼的洞穴之中。

四周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彷彿有無形的力量在擠壓著他的心臟。他掙扎著起身,卻發現身體異常沉重,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著。

他環顧四周,只見洞穴的牆壁上佈滿了奇怪的符文和圖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這些符文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他感到一陣心悸。

突然,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帶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凌宇心中一緊,他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鏡妖正站在不遠處,手中把玩著風澈的衣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阿塵哥哥~不要生氣嘛~人,我先帶走了!”鏡妖的聲音陰陽怪氣,讓人想要忍不住揍她。

凌宇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和無力感。他必須儘快傳遞訊息,否則風澈的安危堪憂。

此時,藍塵正在焦急地尋找著凌宇和風澈的蹤跡。他收到老伯發來的影片後,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影片中,虞軒的身體突然泛紅,憑空消失,這讓他感到一陣不安。

突然,收到了鏡妖發來的語音訊息,“一句‘阿塵哥哥’著實令人噁心!”

他急忙感應訊息傳來的位置,準備檢視更多的線索。

然而,當他趕到現場時,卻發現鏡妖的氣息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兒?不見了!最多一秒時間過來!”藍塵皺著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鏡妖一定是在故意玩弄他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焦慮。不要自亂了陣腳,否則一切都將無從談起。

然而,洞穴中的凌宇卻陷入了絕境。他的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無法動彈。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鏡妖在眼前晃悠,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鏡妖似乎並不急於對他下手,而是慢慢地折磨著他,享受著他的無助和絕望。凌宇無力的看著她,怒翻白眼,“老妖怪!你到底想……幹什麼!”

鏡妖來來回回的走動,“彆著急!有人要見你們!”

鏡妖手一揮,凌宇暈了過去。

很快,鏡妖接收到命令,將風澈和凌宇帶回了清楊的身邊。

清楊看著眼前被下屬押著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狠毒。他猛地薅住凌宇的頭髮,凌宇被疼醒了。

“小宇啊~你在外面飄了這麼久,終於肯回來了!”清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和狠戾,一腳踩在他背後的傷上,使勁兒鑽,凌宇撕心裂肺的大叫道。

他又走到躺在地上的風澈面前,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風澈呀!死了這麼久,這皮囊怎麼還是這麼好呢!”

清楊的語氣中充滿了淫邪和貪婪。他突然抽出一把刀子,鏡妖向前阻攔,“大人,我這還想要他的屍身吶!別了吧!”

清楊一點不聽,直接將鏡妖打飛,丟進了火爐燒個乾淨,大罵道,“辦事兒這麼不利索,還敢跟我談條件!死!”

清楊的眼神彷彿被黑暗吞噬,他二話不說,手中的刀刃在風澈臉上劃出了道道血痕。

鮮血瞬間溢位,猶如綻放的紅花,染紅了風澈的衣襟。風澈的臉上雖然佈滿傷痕,卻仍舊保持著那份平靜如水,彷彿是在嘲笑清楊的瘋狂。

清楊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低吼道:“你真是個噁心的傢伙!死了也這麼讓人厭惡!”他手中的刀更加狠厲地刺入風澈的面板,每一次都深可見骨。接著,他取出一瓶毒粉,平靜地撒在風澈的臉上,那粉末順著風澈的眼角滲入,染黑了他的瞳孔。

凌宇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心中的憤怒和恐懼如同火焰般燃燒。

他怒吼道:“清楊!你這個瘋子!當年的情誼你一點都不顧了嗎?”然而,清楊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對凌宇的怒吼充耳不聞。

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聲音低沉而陰森:“你真是太弱了,清楊!一個死人竟然能讓你如此失態。你就是再活一百次,他們永遠是你無法企及的存在——你,連一隻妖都不如!”

清楊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揮手示意手下行動。他起身站在一旁,兩手一背,四五個人迅速上前,將凌宇按倒在地。凌宇拼盡全力掙扎,但無奈力量懸殊,他根本無法掙脫束縛。身上的傷口在掙扎中撕裂開來,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那些人動作麻利地將繩索緊緊綁在兩人的脖子、手腳和腰上,然後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推進了地下室的火爐中。火爐內的火焰熊熊燃燒,發出噼啪作響的聲音,彷彿是在嘲笑人的弱小。

兩人被吊在火爐上方。

凌宇眼看著要被扔進火爐,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但清楊卻彷彿看到了最美的風景,他猖狂地大笑起來,“風澈啊——你死的時候我沒能送你一程,現在我就替你火化了吧!不用謝我啦!”

整個地下室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燒焦的氣息,讓人窒息。

凌宇的慘叫聲和清楊的瘋狂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而詭異的畫面,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沉重起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凌宇的眼中充滿了血絲,他無聲地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他用力掙扎著,但繩索卻越來越緊,彷彿要將他的身體裂成幾段,在火焰中扭曲著,每一根神經都在痛苦地抽搐。

凌宇的視線開始模糊,他感覺到自已的身體正在逐漸崩潰,靈魂彷彿被要火焰燒得煙消雲散,感到一股劇痛傳遍全身,彷彿身體被撕裂開來。

很快,凌宇便失去了意識。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只有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在意識空間裡——】

風澈與淩榭正悠然自得地品著下午茶,寧靜的午後時光被一聲淒厲的尖叫打破。

風澈突然捂住臉頰,痛苦地呼喊著:“好痛!怎麼回事?我的臉——啊——”

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降臨,彷彿有無形的力量將風澈猛地拉向半空。

“好——燙!燙!”

“疼!”

他兩腿掙扎著,卻感受到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彷彿被黑暗的深淵緊緊束縛。

淩榭驚愕地看著這一切,他迅速化出一團濃郁的黑氣,身形一閃便鑽入了風澈的身體。

此刻,他的意識與風澈相連,眼前的一切讓他震驚不已。

現實中的風澈,已然被人殘忍地加害。他的身影與另一人一同被高高吊起,兩人的身體在空中搖晃,如同風中搖曳的枯葉,等待著被扔進爐子裡烤。

淩榭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鬱與憤怒。

「又是——你!」

淩榭瞬間佔據了風澈的身體,暴走的情緒如同狂風暴雨般肆虐。揮手間,一股強大的力量迸發而出,將凌宇也一同解救下來,清楊和他的下屬們,紛紛被這股強大的氣流震暈了過去。

地下室在他的肆虐下變得一片狼藉,破碎的牆壁、散落的物品,還有那些驚恐逃竄的人群,無一不彰顯著他的憤怒與瘋狂。

他帶著凌宇,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隨後,一陣強大的氣流向偵探社襲來,只見風澈滿臉鮮血,懷中緊抱著凌宇,杵在藍塵的偵探社的門口。

藍塵的目光緊鎖在風澈身上,

“你——”

“回來了——”

藍塵驚訝的捂著嘴巴,眼裡有震驚、害怕、開心……

透過一灘血跡下,看著風澈這副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風澈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彷彿踩在藍塵的心上。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倒在了藍塵的懷裡,如同一朵凋零的花。

藍塵顫抖著手,探向風澈的鼻息,卻只能感受到一片死寂。

他的心如同被重錘擊中,痛得無法呼吸。

這一刻,藍塵的心彷彿被鞭笞了一樣,上了高速,又很快下了高速,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元浩鳴接住了凌宇,同樣感受到了他的虛弱。

“完了!阿宇也……”元浩鳴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和不可置信。

他和藍塵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不可思議。

藍塵緊緊摟著風澈的身體,無聲的哭泣著,“怎麼……我還沒死呢?怎麼會……”

就在這時,風澈的手中突然散發出微弱的藍光。這光芒雖然微弱,但卻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

“還沒死!速速將他們二人送進房間!”淩榭的聲音在風澈的身體裡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被這聲音驚醒,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抬著風澈和凌宇,穿過偵探社陰暗的走廊,將他們送進了房間。

藍塵的鼻涕還掛在臉上,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意識——】

淩榭解決了問題,化出一團黑氣回到意識裡。

凌榭低著頭,原本剛毅的臉龐此刻竟帶著一絲委屈和自責,彷彿小孩子做錯事一般,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風澈。

他輕嘆一聲,看著乖乖躺在地上的風澈,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懊悔,“果然!安逸日子過久了!我一時竟沒反應過來!被人戲耍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風澈,將他盤腿而坐,然後伸手按住他的背部,開始緩緩輸入能量。

隨著能量的流動,風澈身上若隱若現的疤痕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潔如玉的肌膚。

風澈漸漸恢復了意識,他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著粗氣,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凌榭見狀,急忙安慰道:“別怕,已經沒事了,我在這裡陪著你。”

他輕輕握住風澈的手,那雙手雖然冰涼,但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風澈感受著凌榭手心的溫度,心中的驚恐也慢慢消散。

“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風澈的聲音有些顫抖。

淩榭的頭深深地低垂著,像個犯錯的小孩,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哎,這事兒,怪我……”

他頓了頓,喉嚨裡像是卡著什麼,艱難地嚥了口口水,“風澈,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但你得答應我,別生氣,好嗎?”

風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

淩榭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背過去,彷彿要將心底的秘密全都吐出來,“那個清楊……他變成現在這樣,我也算是個推手,但真的不全是我的錯。他心術不正,我只是……稍微加了點火候,哪想到他會鬧得這麼不可開交。”

他回憶起往事,眉頭緊鎖,“記得那年,清楊手下有個跟班,叫什麼來著……唉,不重要——”,搖了搖頭。

補充道,“那次黑色玫瑰的事,你們進去了,他在外面急得團團轉。估計是因為心急如焚,他動了什麼禁術,結果走火入魔,把自已人都給殺了。我當時,也是,就給了他一半的惡靈心魂。”

“從那以後,他就特別容易失控,我……也算是把他心裡的惡給放大了——”

風澈聽完,眼中怒火中燒,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凌榭捂著臉頰,委屈地癟了癟嘴,聲音帶著幾分哭腔,“風澈,你別生氣了嘛!我是惡靈,從前——有些事情我真的控制不住哇!”他嘟起嘴巴,可憐巴巴地看著風澈。

說著,他轉身準備離開,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風澈,聲音帶著一絲神秘與幽怨,“對了,外面還有個傢伙等著你去救吶——你快點去吧!”說完,他輕輕一揮手,將風澈送出了意識之門。

自已則默默地走進意識深處的暗影中,融入了那片充滿懸疑、恐怖與神秘的空間。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漸消失,只留下一抹憂鬱的背影和風中傳來的幽幽嘆息。

“喂!你——”

【現實】

老伯忙前忙後,為兩人精心調配傷藥,臉上掛滿了疲憊,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吃力。

就在眾人瞠目結舌之間,風澈身上的傷痕竟然如同被風捲走一般,一點一滴地消失無蹤。

這一幕太過詭異,眾人都呆若木雞,彷彿被凍結在了原地。

不一會兒,風澈猛地驚醒,坐起身來,雙手在臉上左摸右摸,似乎在確認著什麼。當他的手指觸碰到旁邊躺著的凌宇時,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原來——是要救他。”

藍塵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內心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所充斥,彷彿在漆黑的夜空中看到了一顆璀璨的流星劃過。他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給風澈一個深情的擁抱,慶祝一下,卻被風澈打斷了。

“麻煩你們先出去,這孩子傷得太重!普通術法,沒法兒幫他——出去吧!”風澈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漠。

藍塵急忙回應,揮手示意眾人退下,自已則守在門口,為風澈護法。

然而,風澈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便無視了他的存在。

風澈小心翼翼地扶起凌宇,將他盤腿而坐,自已則緩緩閉上雙眼,心中默唸著,“阿榭!他傷得太重了,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嘛?”

【惡靈的心魂,雖充滿戾氣,但經風澈心境過濾,卻帶有重生之意。它彷彿一把雙刃劍,既能毀滅,亦能重生。】

淩榭在意識深處感受到了風澈的召喚,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和擔憂,“你——確定?魂靈進化並非易事,你真的可以嗎?”

“沒辦法了!他小子已經死了!我要救他!”風澈的語氣中是救人的果決與執著。

淩榭無奈地嘆了口氣,“好——我幫你!”

風澈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謝謝!”

兩人開始默契地配合起來,為凌宇注入新的魂靈。隨著時間的推移,凌宇身上的傷痕漸漸褪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新生的氣息。

術法終於結束,風澈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扶著凌宇躺下。他伸手探了探凌宇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漸漸變得有力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風澈支撐著床沿,緩緩抬頭之際,他的臉色卻如同被寒風驟雨侵蝕過的白紙,蒼白得近乎透明。他的雙眼中,閃爍著一抹難以言喻的疲憊與沉重,深深地嘆了口氣,彷彿將所有的疲憊都隨著這口氣呼了出去。

藍塵見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擔憂,他疾步上前,扶住風澈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你……還好嗎?”

風澈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艱難地搖了搖頭,低聲道,“無……無事。”他的話音未落,身體便軟軟地倒在了藍塵的懷裡。

藍塵的心猛地一沉,他緊緊抱住風澈,緩緩伸上手,“還——好!還好……”

叫來老伯,給他倆瞧了瞧,並無大礙,一切都恢復如初了。

藍塵緩緩長舒了一口氣。

轉身看了看,屋外,竟不知不覺地悄悄的下起了毛毛細雨。

這一刻,藍塵心情是寧靜的,舒坦的,他靜靜的靠在床邊,目不轉睛盯著,老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沒事兒了!都回來了……”

這一刻,對他來說,是苦盡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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