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藍塵的辦公桌上,灑在他那忙碌而專注的身影上。

藍塵身著簡潔的白色襯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纖細而有力的手腕。他的眼眸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紛擾,此刻卻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螢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

他的辦公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資料,有的整齊地碼放在資料夾裡,有的則散落在一旁,彷彿是他思考過程中隨手放置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彷彿在與資料中的每一個細節進行深入的對話。

他連日來屢次開啟直播,憑藉那令人驚豔的容顏與犀利的資料分析,如同磁石般吸引著網友的目光,令人驚歎不已。

昔日,他深藏於內政的幕後,真容鮮少為世人所知。而今,這幾次直播,竟是將過往的種種一一剖白,彷彿開啟了一扇通往過去的窗戶,讓人窺見了他那曾經默默付出的歲月。

不僅如此,他還大膽地分享了近期工作的影像,看到背後的人,都付出了什麼,這一切的努力,猶如明鏡高懸,讓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感動在心頭。

藍塵目睹著影片裡的親人、朋友……一次又一次的離自已遠去,竟在直播中,落了淚,這般心痛,就像是遲來的凌遲一樣。

然而,對於內政之事,網友們似乎並未給予太多的關注,或許是因為那些距離他們的日常生活太過遙遠了吧。

也對。

如今也算得上是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誰又會去深究那背後的功臣是誰呢?

或許,在歲月的長河中,這些名字終將被淡忘,成為歷史的一頁。

然而,對於藍塵而言,他的付出與努力,已然成為了他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足以讓他在未來的日子裡,繼續堅定地前行。而且,還要向一人討回公道,還要救回一個人,這些,都還沒做到。

“誰都可以倒下,我!不行!”藍塵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

“咚!咚!咚!”

門口傳來一陣幽靈般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裡迴盪,顯得格外詭異。

“阿塵哥,我能進來嗎?”虞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嗯,進來吧。”藍塵的聲音低沉而無力,彷彿被悲傷吞噬。

虞軒推開門,看見藍塵坐在桌前,臉色蒼白,雙眼空洞。他輕輕走近,輕聲問道:“阿塵哥,你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哭了?”

“阿塵哥,你......”虞軒的聲音卡在喉嚨裡,他看到藍塵的眼角閃爍著淚光,那晶瑩的液體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刺眼。

藍塵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沒事,就是整理這些資料的時候,想起了一些往事。”他轉身背對著虞軒,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

虞軒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痛,他走到藍塵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問道,“阿塵哥,裡面那位,他怎麼樣了?”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最裡面的那個房間,那裡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悲傷和絕望。

藍塵緩緩轉過身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絕望,“沒用了……我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力量,但……他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我只能治好他的傷。”

藍塵靠在窗邊,淚水再次無聲地滑落。他低聲哽咽著,“阿軒,你知道嗎?每當我看到他那樣躺著,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我拼盡全力,卻仍然無法喚醒他。這種感覺,真的好絕望……”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最後化為一陣無聲的抽泣。

虞軒緩緩靠近藍塵,雙手輕輕環抱住他,聲音低沉而充滿蠱惑:“阿塵哥,別傷心!我……有一計,雖然不敢保證能否幫到你,但或許能帶來一線希望。”

藍塵的身形微微一僵,隨後他用力掙脫開虞軒的懷抱,轉過身來,眼中閃爍著警惕與期待交織的光芒。他緊盯著虞軒,聲音略帶顫抖:“你……你真的有辦法?”

他微微停頓,似乎在觀察藍塵的反應,然後繼續道:“這秘術是我偶然所得,它擁有強大的力量,能夠觸及生命的本質。雖然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但它是目前唯一有可能喚醒他的方法。”

虞軒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他緊緊盯著藍塵的眼睛,彷彿要看穿他的內心:“阿塵哥,你願意試一試嗎?或許,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知道你的決心,我也知道你的擔憂。但請相信我,我會竭盡全力,讓這一切變得值得。”

“阿塵哥~”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自信,彷彿他已經預見到了成功的那一刻。

藍塵被他的言辭所吸引,心中的警惕漸漸被期待所取代,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

虞軒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知道自已的蠱惑已經起了作用。

他靜靜地等待著藍塵的回答,心中卻已經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好!”藍塵終於給出了回應,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揮手,強大的法力瞬間開啟了門鎖,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氛。

“好!你去吧!我給你護法!”藍塵的語氣堅定,卻難掩內心的焦慮。

虞軒假裝認真地開始給風澈把脈,撥弄著他的眉眼,又故意拉開他的衣服。藍塵看在眼裡,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反感和不安。

“額……這術法還需要看裡面嗎?”藍塵下意識地打斷,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虞軒尷尬地解釋道:“不是……我就看看他傷的程度。”

藍塵雖然不滿,但還是點了點頭,預設了虞軒的行為。

虞軒一臉無辜地看著藍塵,說:“阿塵哥,我們需要面對面打坐施法,你幫我扶他起來。”

藍塵小心翼翼地扶他起來,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行得通,他該是多麼幸福的人啊!

虞軒脫了鞋上床,打好姿勢,拉住風澈的手,兩眼一閉,兩手彎曲合十。

「進入了風澈的意識——」

虞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哈哈……還是很容易進來的嘛!”

但他很快發現風澈的意識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和記憶。

突然,很多片段朝虞軒飛襲而來,他驚呼道:“這些片段是他嗎?”

“好甜!”

“好痛!”

“又苦又澀!”

虞軒被這些片段衝擊得頭暈目眩,他好奇地想要探究風澈的過去:“這人以前是幹什麼的?怎麼辦?我好想知道?”

他念動口訣:“永珍鏡開!”兩手併攏交叉,往前一推。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陣陰森的語氣傳來,還伴著一股強烈的陰風:“誰?”

虞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他狠狠被彈了出去,醒了過來。

他眼睛瞪得老大,吐出一口鮮血,滿臉驚恐。

藍塵見狀,緊張地問:“怎麼樣了?是好了嗎?”

虞軒狠狠地盯了一眼風澈,咬牙切齒地說:“可惡!”

然後,他便昏了過去。

風澈依然倒下了,靜靜地躺在藍塵的懷裡,臉色蒼白如紙。藍塵輕輕地扶他躺好,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絕望。

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藍塵的抽泣聲在空氣中迴盪。

他緊緊握著風澈的手,彷彿想要將自已的生命力傳遞給他。然而,他知道,這一切都已經是徒勞了。

藍塵收了收情緒,心情瞬間緊繃起來,他的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慌張,大喊道,“來人!快來人啊!虞軒……他……他暈倒了!”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眾人的心跳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一眾人聽到聲音,急忙從四面八方趕來,臉上帶著疑惑和緊張。

“怎麼回事兒?”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元浩鳴快步走到藍塵身邊,指著倒在一旁的虞軒,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阿塵,虞軒他……他怎麼了?”

藍塵的臉色蒼白,他愧疚地看著風澈,聲音顫抖著說:“那……那娃兒說有一秘術,可以幫到風澈,我就……我就讓他試了,結果……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虞軒,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老伯,你……你快救救他!”

老伯的眉頭緊鎖,雙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瞪了藍塵一眼,語氣嚴肅而冰冷:“阿塵,你這次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怎能如此輕率地讓一個小孩嘗試未知的禁術?你這是在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他的聲音像是寒風般刺入藍塵的心底,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老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一塊堅冰,讓人無法接近。

他迅速施法,一束藍光籠罩在虞軒身上,仔細檢查著他的情況。老伯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解釋道:“這小子,傷得不輕啊!”

凌宇和元浩鳴按照老伯的指示,小心地將虞軒送回房間,輕輕蓋好被子……

老伯瞪了藍塵一眼,語氣嚴肅地說:“你跟我出來!”

藍塵小心翼翼地放下風澈,跟在老伯身後走出了房間。他輕輕關上門,用顫抖的手施法將門鎖住。

兩人來到院子裡,老伯轉過身來,看著藍塵,語氣中帶著責備:“你呀!還是那麼心急!怎麼能為了救一個人而冒險使用未知的秘術呢?”藍塵低下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哽咽著說:“老伯,我知道我錯了。虞軒那小子估計也是看我太著急,才想幫我。”

老伯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你呀!以後別再這麼衝動了。救人固然重要,但也不能盲目冒險。這次算是個教訓吧。”

藍塵在一旁委屈巴巴地看著老伯,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他哽咽著說:“對不起,老伯。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衝動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老伯的手臂,希望求得原諒,老伯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的怒氣也消了大半。

他嘆了口氣,拍了拍藍塵的肩膀,語氣溫和地說:“好了,別哭了。這次就原諒你了,但你要記住這個教訓,別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藍塵的內心被老伯的話語深深觸動,那沉重的句子如同巨石般砸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伯伯我呀~醫者仁心,那職業道德如同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怎能輕易拋卻?別叫我為難啊。”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雙眼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我這一生,始終堅守著一條底線,那就是不能為了救一人,而去殺一人。這是原則,也是底線,無論如何都不能逾越。”老伯的話語雖然平和,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千錘百煉,蘊含著深深的力量與智慧,如同鋒利的刀刃,割開了藍塵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生命的敬畏與尊重,對職業道德的堅守與執著。這種深沉,不僅僅是對自已的要求,更是對世間萬物的一個態度。

老伯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和堅定,在藍塵的耳邊迴盪。

他搖了搖頭,那雙歷經風霜的眼眸中,透露著深深的痛苦和掙扎。

藍塵的內心滿是了愧疚和自責,他知道老伯的話是對的,他也明白自已的做法有多麼自私。

但是,在那一刻,他沒有辦法拒絕,哪怕再來一次,也要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絲希望啊~哪怕渺茫……

現在,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和痛苦,選擇了默默地等待。

“風澈,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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