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個週六。

今年冬天似乎格外的冷,過了立冬後,氣溫一下子驟降到9度左右。東昇的朝陽帶來微微暖意,卻驅散不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刺骨寒意。

宋晚木連打了幾個噴嚏,趕緊找出上週從鄉下揹回來的羽絨服,給自己套上。

嫩黃色的羽絨服,款式有些過時了,是前年王麗珠拆了兩件舊羽絨服,拿到裁縫店重新充的絨。

宋晚木套上羽絨服,活動了一下,總感覺肩膀部分有些扯,胸口的拉鍊彷彿上了凍一般,折騰了好一會才拉上。

表姐的工作是單休,一大早就苦哈哈地從被窩爬起來去上班了。宋晚木獨自賴了會兒床,八點多爬起來寫作業,很快就寫完了,頓覺百無聊賴,心想著,算了,還是去網咖吧,多碼點字,多攢點錢。

這麼冷的天,宋晚木也不想凍手凍腳地騎著腳踏車去網咖,乾脆多買了點豆漿油條包子醬香餅,當作早午飯,問老闆多要了幾個塑膠袋,掛在胳膊上,一路慢慢悠悠地走著。

快走到網咖門口的時候,宋晚木瞧見另一個方向迎面走來一高一矮兩個熟悉的身影。

高的那個肩寬背直,輪廓分明,神色淡淡,站在寒風中彷彿一棵挺拔的小白楊;矮的那個臉上笑容燦爛,老遠就能感受到活力。

還是傅西涼和張新那兩個半生不熟的同學。

六目相對,三人的臉上都有一絲尷尬。

看來,他們都想到一塊兒去了,都想避開這段時間以來過於頻繁的偶遇,特地選了這麼個人少的時間點,沒想到,還是這麼巧,這次居然在門口就碰上了。

寒風習習,不知道誰的肚子咕嚕咕嚕響了幾聲。

傅西涼冷淡的神色一頓,耳朵染上幾分薄紅。

張新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懷疑的小眼神在傅西涼和宋晚木身上掃了幾圈,耳朵也似乎跟著動了動,一副搜尋犬的模樣。

傅西涼臉色愈發顯得冷淡,只是陽光照射下,越來越紅的耳朵出賣了他的窘迫。

傅西涼看見眼前的女孩噗嗤輕笑了一下,耳邊的髮絲在寒風的吹動下,在臉頰邊輕晃,顯出幾分調皮。

他看見她抬起胳膊,晃了晃吊在上面的塑膠袋,聲音歡快又清脆:“正好買多了,你們吃不?”

雖然兩位男生嘴上說著“不要不要,這怎麼好意思?”,身體卻很誠實地接過油條和醬香餅,就著熱水吃了起來。

正所謂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宋晚木買來當早午飯的這一大袋,在幾個人的合力解決下,很快被一掃而空。

張新心滿意足地擦了擦泛著油光的嘴,嗦了一口熱水。原本飢餓的胃袋被美味的餅子填滿,瞬間效率滿滿地工作起來,為全身提供源源不斷的熱意。

他轉頭看了看一眼旁邊的涼哥。涼哥不愧是涼哥,不管再怎麼餓,吃起東西還是一副斯文雋秀的樣子。

他看著神色淡淡,但手指不斷拿起一塊醬香餅吞下再拿起的頻率,已經洩露了他心裡的滿足。

“副班長看著不好接近,其實真是個熱心腸的大好人吶。”張新心裡感嘆著,抬頭瞥了一眼坐在對面宋晚木。

宋晚木正一臉認真地看著螢幕,左手拿著油條,右手不斷在鍵盤上飛舞打字,手指舞地快要出現殘影。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注視,她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一下四周,就看見張新傻狍子一樣對她燦爛地笑著,還豎著個大拇指。

宋晚木微笑著,將食指中指合併,比了個搞怪敬禮。

張新胡亂地收回視線,只覺得心臟怦怦直跳,乖乖,之前怎麼沒發現副班長長得還挺好看的。

“猩猩,你發什麼呆?臉怎麼紅了?”傅西涼疑惑地問著。

張新結結巴巴地說道:“哪…哪有,我這是被熱氣燻的。”他抬起手裝模作樣地扇了扇風:“啊,9點半了,我問問峰哥他們上線沒?”

他點開穿越火線的遊戲圖示。

“在了在了,大家都在了,開局吧。”兩人戴上耳機,開始操作。

本來以為能痛痛快快玩到中午,沒想到才廝殺了3局,一個小夥伴被上班的父母殺了個回馬槍,發現在偷玩遊戲,直接罵下線,男女混合雙打去了。

“軒子這傢伙,叫他出來上網咖玩,他嫌冷,懶得出來,現在好了,被父母逮住了吧。涼哥,怎麼辦,現在少一個人,沒法痛快玩了。”張新垂頭喪氣地說。

傅西涼用纖長挺直的手指隨意敲了幾下鍵盤,彷彿在思考什麼。他抬起頭,緩緩看向對面旁邊的宋晚木。

“副班長?這不行吧,副班長一看就不是會打遊戲的人。”張新提出質疑。

“不會打,教幾遍不就行了?她那麼聰明。再說,只是湊個人頭,又不需要多高超的技術。”傅西涼說完,站起身向宋晚木走去。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絕配,我最愛的眸色

勿柑

月光下的沼澤地

菜瓜c

清蝶

陳思卿

落晴鳶

醉落拓

鬥羅之虛無稱王

漢堡莫有肉

離大譜!重生八零我成了前夫後媽

隅隅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