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外面不是宵禁嗎,他是怎麼來的?”

皇帝朱重八終於是從暴怒失控中,找回了幾分理智,問向二虎。

砰!

“回陛下,錦衣衛一直跟著的啊。”

二虎知道自己這樣解釋,會讓皇帝朱重八對錦衣衛的權力也生出忌憚,但是事實如此,他又不得不說。

只能跪下,以表自己的尊卑。

“......是該跟著。”

皇帝朱重八瞥了一眼二虎,想到還是自己下的令。

然後才終於找位置坐下。

“咱和趙府的關係,才剛剛解凍不久,所以絕對不可再起亂。”

“那博望侯,也還在外面呢。”

太醫跪著,二虎跪著。

皇帝朱重八就這麼看著,心裡不斷的權衡利弊。

“把太醫都帶去給太子妃穩住病情吧。”

“再把毛祥先找來!”

砰!

“謝陛下開恩吶!”

“是!”

太醫和二虎心裡頓時就輕鬆了下來,他們終於活了。

......

砰!

“末將參見陛下!”

毛祥收到命令時,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為什麼要召見自己。

幸好他雖然來的急匆匆的,卻早前一步做好了相關準備,所以他並不慌亂。

“知道咱找你來是做什麼嗎?”

皇帝朱重八冷眼看著毛祥,東宮大殿內的氣溫,直接就降到了最低。

“末將知曉,這是末將為趙府家主頒發推舉信的全部過程記錄,請陛下查閱!”

事發太過突然,還好趙徵與毛祥對皇帝朱重八都極盡瞭解。

所以早在趙徵提出要求時,毛祥就立刻開始了準備。

並且趙徵也在接過推舉信時,告訴了他最壞的打算。

“告訴毛祥同志,為了大業,若是必須,可舍趙某一人!”

毛祥能夠坐上錦衣衛統領的位置,自然也明白,這種時候不是能扭捏的。

人不狠,他也在皇帝朱重八面前,站不穩。

所以來時,毛祥就帶上了兩份證據。

一份,是偽造的證據,上面表明了,趙徵是在趙府封地天長縣,被當地百姓自願推舉。

另一份,自然就是趙徵以趙府名義要挾,強迫他們必須要交出一份推舉信。

而現在皇帝朱重八這種態度,他自然是交上的第二份。

砰!

“末將有罪!末將罪該萬死!”

“還請陛下賜末將死罪!”

在皇帝朱重八翻看著他記下的趙徵‘罪狀’時,毛祥直接將自己的額頭,磕出了鮮血。

“對了陛下,末將先前還探查到,趙府代家主急匆匆的去了誠意侯府!”

“劉基......劉先生?”

皇帝朱重八聽見誠意侯三個字,腦海中,瞬間浮現起了之前與劉基,最後一次在奉天殿外的眼神交流場景。

劉基眼中的死志,失望,萬念俱灰。

讓皇帝朱重八心裡的怒火,徹底熄滅,手上的摺子內容也再看不下去了。

“行了,去把趙府代家主給咱叫進來吧!”

砰!

“謝陛下!”

毛祥無論心裡還是臉上,都大喜,因為他知道,穩了。

而皇帝朱重八已經收起了那份證據,又揮了揮手。

趙徵,終於得見老朱。

......

砰!

“陛下!微臣冒死上諫!”

“請陛下息止殺戮!”

“愛卿快快請起,咱聽你的就是了。”

才剛剛跪下,就被皇帝朱重八一把給扶起的趙徵有些懵。

好像,有些順利得過頭了吧???

皇帝朱重八見著他的表情,心裡頓時起了得意。

“愛卿,你能主動入督察院,咱高興啊!”

“劉先生老了,咱先前生氣,是因為找不到督察院左史的候補人選呢。”

我信你個鬼!

不過趙徵臉上,該有的感動,還是得有的。

“陛下!微臣前來上諫,雖為法理,過程卻有背法理!”

“又怎敢接受陛下的恩德!”

砰!

“陛下!請治臣背法之罪!”

雖然不知道劉基這個白月光,對老朱到底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但是該有的動作,趙徵還得是上上桌。

想抓住我的把柄,不可能。

所以接下來,就又輪到皇帝朱重八表演了。

“哎呀,愛卿你咋又跪下!快快起來!”

“咱正為兒媳煩躁呢,你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來觸咱的黴頭。”

皇帝朱重八腦海裡,各般思緒瘋狂湧動。

近些日子裡,錦衣衛上交上來的趙府情報,瞬間就在他的眼前,亮了起來。

趙府內也有派系!

現在這個代家主行事風格與之前如此不同,就是最好的證明。

畢竟以往,錦衣衛想抓到趙府的把柄,是多難啊。

所以眼前這個代家主雖莽撞,顯得沒有之前的趙府家主那麼深謀遠慮。

但不就意味著,也是自己掌控趙府最好的介入點嗎。

“愛卿!來來來!”

“咱愁啊,正想找一個貼心人來分擔一下呢。”

“陛下請說,微臣戴罪得恩,所以就算搜刮腸肚,也想為陛下分憂!”

趙徵不知道幾月前,自己心頭一熱佈下的計策生效了。

但也猜到了皇帝朱重八當下的一些想法。

所以此刻他將自己的表情趕緊調整為了單純感動的模樣,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望向皇帝朱重八。

這二十六號傀儡也是個中年模樣,做出這種表情,確實有些難看。

但任誰看到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自己,不會迷糊呢?

也幸好系統無用,傀儡都是其導師給的高階貨。

才能讓趙徵有使出花來的機會。

......

“咳咳,愛卿吶,你別這麼看著咱。”

果然,皇帝朱重八被趙徵給看得有些著不住了。

趙府這任代家主,也實在是有些太單純了吧。

也難怪,之前的那些個家主那麼老謀深算,也該出現這樣一個人了。

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眼下,咱就有一個難題啊!”

“陛下請說!”

趙徵收起了自己的大眼睛,但依舊眼神熱切的看著老朱。

“咱太子的太子妃,眼看就要不行了,所以你看,咱該不該為太子,再找一個正室?”

皇帝朱重八好似老人問話的表情,但眼裡,卻透著精芒。

這種問題,是能問臣公的嗎?

答了就是給自己預定死罪,可不答,又已經問出來了。

所以無論趙徵怎麼說,都因為之前的眼神汪汪,被皇帝朱重八給綁離了趙府。

除非,他\\我不怕稀裡糊塗的沒有價值的死!

大殿內,兩人眼神都轉向了其他方向,但心裡,卻同時冒出了一句相同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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