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侯爺,請!”

趙徵自然是不可能與皇帝一起從龍椅高臺的後方一起走的,他得先出奉天殿,再繞路。

所以又是太監王半留下,為他指引起了方向。

但趙徵早已經不知道走過多少次,甚至,還在這裡躺過不短的時日。

所以現在又要裝作不熟悉,可也難受死他了。

“得少來,總覺得這裡是不祥之地。”

......

皇宮後院。

等趙徵到地方的時候,皇帝朱重八已經與自己的太子,朱標,準備好了茶水。

另外,毛祥也在現場。

“趙愛卿,來來來!”

“咱和太子啊,可是等了你許久了。”

見到趙徵終於到了,皇帝朱重八居然如同百姓待客一般,呼喚起了他。

“是微臣走慢了些。”

趙徵不知道老朱肚子裡又有什麼壞水,行了一禮後,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丟命不可怕,被老朱惦記才可怕。

而皇帝朱重八也彷彿看出他的防備,又親自為他倒了一杯茶。

“來來來,趙愛卿,這茶好啊。”

“這可是誠意侯劉先生培育出的茶種,咱花了好久的時間,才等它長大,得的這壺茶,可是世間少有!”

“是苦丁茶?”

趙徵看著眼前的茶水,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

這般滋味的茶水少有。

這般滋味的茶水最好別有。

“哦?愛卿你喝過?”

皇帝朱重八聽見了趙徵的嘀咕,點了點頭。

“偶有聽聞。”

趙徵點頭,只是內心還是少不了編排。

苦丁茶,那貨運碼頭的解渴茶館,鄉間勞種的百姓水壺裡。

不都是嘛。

老朱你和劉基真不愧相愛相殺這個詞語啊。

居然把這種東西,直接培育成了一個品種!

“哈哈哈,愛卿喜歡就好。”

皇帝朱重八不知道趙徵內心對他和劉基的編排,反而覺得是一種認可,居然高興了起來。

但在高興中,皇帝朱重八也沒有忘記正事。

“趙愛卿啊,今日咱找你來談心主要是有三個事兒,一是希望你別介意,咱給那信使在高興下封的伯,是比不上你這個侯的,咱這個人啊,就是心直口快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二是想與你談談,這出使亦力把裡的細節。”

“至於三嘛,就是咱有一些知心的話,想與你說一下。”

心直口快?想到說什麼就說什麼?知心話?

對於皇帝朱重八的這番話,趙徵心裡是半個字都沒有信。

君不見,你那書房小抽屜裡,寫滿滿朝文武過失的小紙條。

還有,說什麼知心話,需要到錦衣衛封控全場的地步啊。

但趙徵在表面上,自然還是配合。

“微臣惶恐!陛下隆恩,微臣怎敢獨貪,那也是捷望伯應得的。”

“陛下若有詢諮,微臣雖學識淺薄,但也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敢有半點隱瞞!”

“誒!愛卿你怎麼又開始行禮了,今天這頓茶,是家茶!”

皇帝朱重八隨便就造了一個詞語。

讓一旁的太子朱標都看不下去了。

“父皇,還是說正事吧。”

太子朱標趕緊對自己父皇打了個眼色,叫他不要忘記的今天最重要的目的。

皇帝朱重八收到,這才收住了自己的表演。

......

“愛卿啊,出使亦力把裡一事,實在冒險。”

“咱雖在文武大臣面前,答應了你,但是若你不想去,覺得麻煩了,咱也可以另下一道旨意,做你另外想做的事情。”

“唉,咱實在不忍心,讓咱的聖人府,再受委屈了啊。”

剛才還在笑的皇帝朱重八,一下子就擠出了委屈。

“陛下!臣意已決!”

幸好是趙徵,他不吃這一套。

直接對此事,再次表達了自己的堅決。

“好吧,那愛卿可有什麼人選的需要?”

皇帝朱重八見趙徵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也知道了自己剛才的表演有多差勁,只好順著趙徵問。

“微臣欲帶五十數禮部忠勇良士,和府內十個族人!”

“什麼?不行!”

“咱給你從禮部抽調一百人!愛卿你的族人就別去了!”

皇帝朱重八沒想到,趙徵此番出使,居然要帶上自己族人,還是十個,這叫他如何敢放心。

當即就直接拒絕了趙徵的要求。

“陛下,微臣府中族人,多有前家主近親侄輩。”

“叔伯的意願,他們都想要一起完成吶!”

“若陛下不準,那如果傳了出去,豈不是會讓微臣族人,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不只是老朱會演戲,我趙徵也會。

而且我有著傀儡的許可權,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演。

果然。

皇帝朱重八見此,就再次尷尬了起來。

他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不放心。

“愛卿啊,咱是真不忍心讓他們再受苦了啊,畢竟咱的忠孝公是因為咱而病去的。”

所以他只好繼續打起了感情牌。

趙徵自然也就順坡下驢。

“那陛下,臣就只帶兩個族人,這樣也要回去與他們交代。”

“畢竟微臣雖為家主,但畢竟不是前家主的近親侄輩。”

“待臣走後,還得要他們顧好這個家呢。”

還有一句話趙徵沒說,但皇帝朱重八自己能夠體會。

陛下,你也不想看到趙府不安分吧?

同時,趙徵也藉此給老朱傳遞了一個假訊息。

趙府內,也不是鐵板一塊,好方便他以後的行動。

“這樣啊......”

變了!他變了!皇帝朱重八聽到這話,果然就變了。

十個變兩個,可接受。

趙府內有派系,可拉攏。

老朱心裡樂開了花,不過,他也只能憋著。

畢竟趙徵正嚴肅著呢。

“行吧,咱準了!”

“屆時,咱再讓毛祥手下派出幾個好手,護著愛卿你的安全!”

皇帝說著違心話,根本不用打草稿。

趙徵也不可能不接受。

德行錦衣衛裡的好手?

好啊!

不是好手,我還不要呢。

但趙徵還是故意看了一眼毛祥,裝作凝重的模樣,思考了一番後,才點了點頭。

“微臣謝陛下恩典!”

趙徵起身,就準備走。

“趙大人且慢!本宮有一事相詢!”

太子朱標連忙拉住。

皇帝朱重八也笑著,走到了趙徵的身邊,讓他又坐了下來。

“愛卿啊,不急。”

“咱不是說了嗎,咱啊,是真心想與你談一些知心話。”

坐下的趙徵見兩人不像演戲,好像是真有問題想諮詢自己,這才又端起了茶杯。

該裝,就得裝。

“趙大人,這就是本宮的疑惑,想請趙大人費心參謀參謀!”

“太子殿下太客氣了。”

“噗!”

“這麼厚的一本疑惑!?”

一份厚厚的摺子,就這麼成了趙徵的下茶點心。

......

"二元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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