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兒你怎麼看?”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若是才與趙府接觸,皇帝朱重八自然會高興自己手下居然有一批忠心又有能力的臣子。

但現在可不是他們第一次打交道,趙徵表現得越正常,他們反而覺得越不正常。

不過太子朱標也只能搖頭,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趙徵會這樣表現。

“兒臣也不知道為何他們甘心這般。”

“就好像……”

“怎麼了?標兒你想到了?”

好像……

不知道為什麼,太子朱標在搖頭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道靈光閃過,但那一閃而過的靈光他抓不住。

可是他又感覺這一道靈光離自己很近,自己只要轉身就能夠再次觸碰的那種,是什麼呢?

皇帝朱重八在疑惑自己的好大兒到底想到了什麼。

太子朱標為了抓住剛剛一閃而過的那道靈光,開始打量起了御書房。

因為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一閃靈光後的答案,在這御書房內也能夠尋到。

輿圖,超越歷朝歷代的廣袤國土,東南西北皆是新擴,沒有異常;

稻穗,父皇自己在宮裡種出來的兩株稻穗,穗粒飽滿,沒有異常;

書架,六部書信現在皆送東宮,所以現在顯得有些空空蕩蕩,沒有異常……

那是為什麼呢?

太子朱標掃完御書房內所有的擺設和裝飾後,他感覺自己剛才一定是掃過了答案,只是自己卻沒有注意到其中的異常。

他只能再次放眼整個御書房。

整個御書房內的所有裝飾和擺設,連帶著已顯蒼老的皇帝朱重八,他的父皇,也都進入了他的眼眶。

“兒臣知道了!”

御書房內的所有東西都沒有讓太子朱標抓到剛才跑掉的那一絲靈光,但等他視線聚焦回自己父皇,皇帝朱重八身上時。

那一次靈光出現了。

從自己父皇的懷裡跑了出來。

“想到為什麼了?”

皇帝朱重八對自己的好大兒一向很有耐心,安安穩穩的站在一旁,一直等到他想起才張口。

“回父皇……”

東西南北新擴的國土上,每一個方向都少不了趙府的身影。

缺少正常風雨的稻穗也能夠結滿飽滿的稻穗,是因為糧種高產。

讓明顯還有精力,而且對天下事明明關切的不行的父皇,能夠如此早的把監國大權交到自己手上的重要外在原因,是內閣的組建。

趙府,都是趙府。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他們的王朝,相比歷朝歷代,說成是一間被推倒重建的房屋可能太過,但若說是整裝翻新……

“父皇,你覺得趙府會造反嗎?”

聽見自己好大兒問的這個問題,皇帝朱重八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咱從始至終讓錦衣衛盯著他們,都不是在怕他們會造反。”

再看御書房,這個自己呆了二十多年的御書房,皇帝朱重八自然知道其中的變化。

坐回自己的位置,皇帝朱重八拿起筆便在案桌上的紙上重重的壓了一點,然後靜看墨跡渲染四周。

御書房內,就此安靜了下來。

直到太子朱標又想到一個可能,他的臉上露出憂慮。

“父皇,如果趙府就此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會怎麼樣?”

“你!……”

皇帝朱重八從來沒有想過這句話居然會從自己的好大兒嘴巴里說出來,被嚇了一跳。

趕緊抬頭想勸告,不過在看清自己好大兒,太子朱標的表情後。

他反應了過來,自己是多想了。

但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剛才聽到自己好大兒那句話後,自己的心裡明顯空了一下。

不過該說的話,他還是得說出口。

“趙府突然消失?”

“他們若是消失了,這天下依舊還是這個天下!”

“咱已經老了,這個天下馬上就會是標兒你的天下。”

“為帝者,當站到那個位置,坐上那個位置後,便不再,也不能是正常人。”

“現在這裡只有咱爺倆,你還可以露出小兒姿態,但出了這個房間,過了這個時間,你就不可以再露出剛才那種模樣!”

“否則消失的就不是某一個臣子,某一家臣子。”

“趙府可以隱退,甚至任何人都可以隨時跑到深山裡面,但是咱們不行,從咱拿起刀開始,咱們家就沒有回頭路了。”

“太子你明白了嗎?”

說這番話的時間段內,皇帝朱重八又回到了之前那副模樣。

讓太子朱標只能點頭,不敢再說其他。

“兒臣謹記。”

“下去吧,內閣雖好用,但一道小小批註影響許多人生計的根本並沒有改變,一定要都過一遍。”

“是!”

太子朱標就此離開了御書房。

這一場皇帝與太子間的頭腦風暴,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得出答案。

如往常一般,在一個人獨處時,皇帝朱重八又將手伸入了懷中,以確認某個存在,然後放心的吐了一口氣,又笑著搖了搖頭。

如往常一般,每當感覺自己已經有些疲憊時,太子朱標就會打望四周宮殿,打量自己龍袍上的金龍,金龍中閃過的金光,然後很快就恢復精神,返回案前繼續審閱批註。

……

“外表王道,內布聖道。”

“小友,有時候老夫覺得看清了你們的打算,有時候老夫又覺得怎麼都看不清。”

“之前老夫就已經提醒過你們了,以當今聖上對天下的掌控,用普通手段是沒有機會的。”

誠意侯府。

趙徵在大宴上沒有看見劉基,過後才知道劉基生病了,所以在宴後第一時間,他就趕緊趕來。

幸好,劉基只是裝病。

或者說,他患上了最大,嚴重的病。

衰老。

聽著劉基的吐槽,趙徵一邊笑,一邊搖頭,但並沒有過多解釋。

只是主動泡起了苦丁茶,然後再給雙方倒上,以往泡茶這件事都是劉基做的,他來就只負責喝茶、倒茶。

“劉公高見,不過人在沒走另外一條路的時候,不都總覺得另外一條路上開滿了鮮花嗎。”

“哈哈哈!趙府出來的人,還是這麼會說!老夫也受教了。”

“以苦丁茶作酒,賀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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