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

錦衣衛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那魯王,但最後,還是在趙徵的耳朵邊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的那句話。

說完,這些錦衣衛就全部後退,低著頭,場面一時變得安靜。

只有魯王還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發現了什麼,還在後面翹首以盼著趙徵能夠給他在修仙上有所指導。

“趙大人,你是有什麼事嗎?”

魯王朱橝看著一動不動的趙徵,最後他因為站不住了,先打破了這份安靜。

他沒注意到背對著自己的趙徵,手已經放到了自己腰間的打王鞭上。

但是錦衣衛們注意到了。

他們彼此對視,都在默默的透過眼神交流著,如果趙徵要動手,那他們應不應該阻攔?

他們是應該要阻攔的吧?

畢竟這可是一位親王。

可是他們在魯王宮內四處探查後,發現的那個慘狀,讓這些錦衣衛又遲疑了。

他們可是錦衣衛呀,是二虎手下,最正宗的一支錦衣衛。

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但是那般足以人神共憤的場面……讓二虎手下這些錦衣衛,也失語了。

包括這支負責保衛趙徵這個馬甲的錦衣衛小隊長。

他也下不去那個命令去阻止趙徵動手。

他此刻心裡面只有慶幸,慶幸自己早在昨日就已讓人快馬回到京城,向皇帝陛下報信,報告這邊發生的事情。

因為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他們錦衣衛能夠參與的了的,只能看皇帝的命令了。

皇帝會如何下令呢?

……

京城,御書房。

“報!東山府充州城,錦衣衛八百里里加急!”

皇帝朱重八正和自己的太子在御書房裡樂呵的聊著天,討論著最近天下歌舞昇平,遼東戰事也基本已經成為定局的事情。

但誰知道他們這份喜悅還沒有維持幾個時辰,一向穩重的錦衣衛總指揮使二虎就急忙忙的帶著一封信件直接破門而入。

“充州?”

“父皇,那不是十弟的封地嗎?”

太子朱標一下子就從自己腦子裡面翻出了充州城的資訊。

“二虎將軍,可是本宮十弟出了什麼意外?”

信件被他起身接過,轉遞給了自己的父皇,皇帝朱重八。

太子朱標想要扶起來二虎,先從他的嘴裡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個事兒。

“太子殿下……末將不好說。”

但二虎跪著根本就不敢起身,滿臉的絡腮鬍都遮擋不了他的愁緒,

因為他知道,事情大條了!

趙府出來做官的都是些什麼人,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實在是太清楚了。

所以皇帝朱重八在這件事上肯定又會與趙府起衝突,到時候朝廷肯定又會動盪。

最關鍵的是,錦衣衛在這件事情上的尷尬地位。

就算皇帝和趙府會起衝突,那到最後互相也肯定不會奈何彼此多少,所以錦衣衛到時候肯定會成為棄子。

探查不力,沒有及時上報魯王所做的那些為非作歹之事……

二虎在往御書房來報這個訊息的路上,碰見了太監總管王半的時候,就已經委託他向自己老婆傳達了自己可能的結局。

做錦衣衛,難。

作為錦衣衛的總指揮使,更難。

果然在皇帝朱重八讀完了那信件上面的內容過後,御書房內的氣氛就直接降到了冰點。

“他這是要氣死咱啊!”

“荒誕!荒誕!”

撕啦!

信件被皇帝朱重八直接就撕了個粉碎,化作了御書房內的一片片雪。

“父皇!”

太子朱標剛想上前勸,就被皇帝朱重八這個動作給嚇了一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皇?”

對自己弟弟的關心,讓他鼓起勇氣上前了兩步。

“來人!”

但皇帝朱重八此刻根本就聽不進去他說的話。

直接就召喚了御書房外的侍衛。

“在!”

“將二虎給我拖下去,關入天牢!”

“是!”

“父皇!”

太子在中間是左右為難,他看著自己的父皇朱重八想要勸,畢竟那可是忠心耿耿跟在身邊這麼多年的二虎啊。

但他回頭看向二虎,又發現二虎已是一臉死志,還對自己搖了搖頭。

“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二虎手下錦衣衛的錯,那也不能直接連坐到上官吧。”

天牢,那是什麼地方?

尤其太子朱標清楚的知道,凡是被自己父皇親自關入天牢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十弟肯定是出事了,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你知道你的好十弟到底做出了多麼荒誕的事嗎?”

“你這個太子大哥究竟是怎麼當的!”

“還有我這個當皇帝的……”

啪!

皇帝朱重八話說一半,就已怒氣攻心,眼前一黑,摔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太子朱標趕忙上前。

“父皇千錯萬錯,都是兒臣和臣工的錯,你又怎麼會有錯呢?”

“不,標兒。”

“這一次,咱們朱家在那東山府充州轄下犯下的罪孽,已經洗不清了……”

“你的十弟痴迷煉丹,竟然強搶民間百姓家的幼兒……挖了他們的心來吃啊!”

皇帝朱重八是知道自己手下這些兒子,在出去成為藩王后,肯定或多或少都會幹出一些混賬事來。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裡面,居然會出現這樣一個人。

“什麼!”

太子朱標聽到後,看著滿地的信件碎片也失了神。

但他就算是失神也不敢失神太久,因為一旁,自己的父皇此刻已經再經不起打擊了,他必須要站出來。

“來人!馬上把這些碎片全給打掃起來,燒了!”

“標兒你要做什麼?”

皇帝朱重八看著自己的太子,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父皇,十弟的錯誤已經犯下,那我們一定不能讓母后知道這件事,母后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晚了!”

皇帝朱重八聽見這話內心閃過一絲欣慰,但也只是一絲。

“為什麼晚了?”

太子朱標看著內侍將地上的所有信件碎片給打掃乾淨,原地在火盆裡燒成灰後,不知道自己的父皇為什麼還要說晚了。

“趙府出京的那十八個巡查,有一個本是去玩南河開封,卻在半路接到了訊息。”

“此時此刻,應該已經將那逆子的所有罪證,都收集完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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