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梀兒?”

馬皇后見著周王朱梀在說書先生身上,一會兒摸摸這裡,一會兒摸摸那裡,不時又翻開其眼皮檢視,關切的走了過去。

老朱本來不怎麼在意一個說書先生的死活,但見自已妹子關心,內心也莫名覺得這個說書先生有些重要,也走了過去。

“唉……”

“母后,他是什麼時候突然開始有不對勁的症狀的?什麼症狀都算。”

周王朱梀卻是搖頭,對身邊一位打下手的醫師揮了揮手,示意其下去拿東西,然後開口問道。

“這……”

馬皇后臉上露出茫然。

現場那三位還沒事的說書的立刻接上。

“回王爺,年前。”

“年前?”

周王朱梀看了過去,繼續問道。

“症狀都有哪些?”

“開始是偶爾頭暈,乏力嗜睡,過一段時日,又伴隨突然流鼻血,頭痛,偶爾忘事,最近又是突然大咳,然後就成了這樣。”

三個說書先生,就算不是其他,作為日夜相伴的同伴,對其的瞭解,也該是透透的。

“唉!為何不早送醫!”

周王朱梀聽完這些症狀,卻是在剛才那醫師還未回來的情況下,就已九成確定了是什麼病症,直接坐到了地上。

老朱見狀,卻是沒有心思去管此刻老五不守皇家禮儀,而是盯向了那三個說書先生,看他們是什麼說辭。

“看過郎中,開始說是風寒,加上幾湯藥後,中間他確實也恢復了一段日子,如常人無異,所以……”

那三個說書先生,臉上露出慚愧。

周王朱梀聽後繼續搖頭。

馬皇后自然表示,不是他們的過錯。

而老朱,卻不知為何突然心慌慌,此外,他還從那三個說書先生上,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熟悉感。

為何?

這三人為何莫名熟悉?

“老五,這位先生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症?”

馬皇后上前一步,剛好擋住老朱視線,也將現場注意力轉移回了地上擔架上躺著的說書先生身上。

“回母后,兒臣觀其症狀,再聞其發展。”

“其表症左鬢較右鬢少發,右眼越左眼突,右側腿烏而手青,但喉下又無異味……”

“該是……腦巖積左側。”

“京城郎中與太醫在前期看不出來,以為是頭疾風寒莫有怪,到了後期浮於表,又已晚矣。”

這時,先前那個醫師終於回來,並拿來了一套讓老朱也沒見過的器具。

周王朱梀停下話頭,接過其中一樣,一端掛在耳上,一端卻是貼在那說書的肘彎處。

那醫師也在一邊操作起來。

那是一套連老朱這個皇帝,看了都覺得珍奇的精密器具。

一套膠管,連線三端,一端是一個經過精密縫製的氣袋此刻被綁到那說書的肘彎處。

一端是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漏氣縫隙的小風箱,正在打氣。

而最後一段,是一個根亮燦燦的水晶柱,其中還有銀光閃動。

水晶柱旁邊,還來了另外一個醫師,拿著一塊上面有著幾道刻度標記的黑漆木板隨時盯著,好像準備畫線。

“好好好!停!劃線!”

呲!

安靜的大廳中,那道白粉筆畫過黑板的聲音,刺得所有人心裡都忍不住的刺撓。

所有人無論懂不懂的,也知道這道劃線的位置,肯定決定著最終的診斷結果。

京城裡跟出來的太醫,都努力的眯起眼睛,豎起耳朵,等待周王朱梀的解答。

老朱與馬皇后自然也或多或少的緊張關注著。

“怎麼樣,老五?”

下意識的,馬皇后先一聲問出。

老朱也點頭上前,又感受到馬皇后突然扶過來的手上的冰涼,趕緊雙手捧住為其溫暖。

“如果沒有其他意外情況的話……還是太晚了。”

“父皇,母后,這是兒臣曾經與趙巡查一起敲定的,常人應該在的血壓位置。”

“而這,是這位說書先生血壓所在的位置。”

周王朱梀指了指黑板上中間的一個刻度,然後,又指了指差點就到頂上那個刻度,剛才新畫下的一個記錄線。

然後搖了搖頭。

“王爺,真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治了嗎?”

三個說書先生中,一人上前好像不死心問道。

“本王與趙巡查一起做出這套器具時,趙巡查說過,這差不多已是最後手段。”

“差不多?”

站出的那個說書先生抓住關鍵,上前繼續不死心。

“對,差不多。”

周王朱梀詫異的看了一眼,然後還是點頭也是搖頭。

“趙巡查經常留下過一個辦法,但這個辦法違背綱常,故而難以論證。”

“那就試一試!”

說書先生繼續不死心。

老朱與馬皇后這時都沒有插話,因為他們各自,好像都看出了一些東西。

趙巡查,又是趙府!

其中,老朱內心還多一道長嘆。

“至少,這一次只是在醫術上影響到了老五,醫術多少還是有用。”

“試一試?”

那邊,周王朱梀想要解釋一下,為何違背綱常,但有老朱與馬皇后在場,他也不知如何開口。

還好還有太醫在場,為他開口。

“王爺,老朽敢問這血壓是為何物?是脈動姿態嗎?”

“是!”

面對太醫,周王朱梀臉色瞬間回暖,點了點頭。

“那剛才王爺您說的這血壓高……老朽明白了。”

太醫,還是老太醫,自然一點就通。

周王不好說的話,由他貼耳到那說書先生耳邊說出。

血壓高如何解決。

很多問題的解決辦法,其實都在問題中,在醫術當中自然也是,為此還有一個專屬名詞,叫作對症下藥。

血壓高,那便透過一些手段降下去便是。

有腦巖,那便取出來便是。

當下這局面,太醫自然只說過程與失敗後的後果。

剃髮,是第一步。

放血,是肯定會有的過程。

動刀,也是必須。

重要的是失敗後——死無全屍。

“多謝太醫大人,我們都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見他這麼快就明白,也與自已同伴說明了清楚,太醫對周王點了點頭,退了回去。

“父皇母后,正好給你們也測一測!”

周王朱梀也以為事情就此完結,就要讓手下醫師開些緩解痛苦的藥湯,轉向老朱他們。

“好!”

老朱有種感覺,眼前這道測血壓,很重要,就直接答應。

“王@#%爺!”

“咳咳!給我做吧!說書半生,還未留下過自已的故事……”

馬皇后想要拒絕,下意識縮手,卻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這時,他們身後,擔架上的那個說書先生突然轉醒。

誰知道,他剛才昏迷中,居然也能聽清現場發生的事情。

周王朱梀的注意力自然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臉上有驚有慌,手也顫抖了起來,只能把儀器交到旁人手上繼續。

“先生,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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