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終於那羅盼也尋著味兒來到了趙徵的院門口。

有也由不得他來得怎麼快,因為那幾個錦衣衛抓走李升的時候可沒有任何遮掩,根本就沒有躲避他視線的意思。

所以他得趕緊問問趙徵到底是什麼意思,明天可是有大事兒的,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搞事兒?

“趙大人,趙大人!”

院門外,羅盼著急的呼喚道。

“進來吧!”

院門內,趙徵平淡的聲音傳出,好似先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羅盼趕緊踏進院門。

只是進了這道門,他卻不敢直接張口了,因為他也認出了錦衣衛。

趙徵身邊的錦衣衛在院子裡面,可沒有什麼喬裝,那錦衣衛獨屬的特別的佩刀都明晃晃的握在手裡的。

“趙大人,這……”

羅盼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以為趙徵這是要直接把他給法辦了,畢竟他幹過多少齷齪事,他自己都清楚。

什麼貪貪官的錢就不算貪。

那只是以往他給自己心裡面的一點兒自我安慰罷了。

但他心裡面還是有幾分鎮定的,他沒有進門就直接開跪,畢竟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到底是什麼。

“沒事,他們都是自己人。”

趙徵平平淡淡的揮了揮手,示意羅盼不用多心,要說什麼都可以直接說。

“這……”

羅盼看著兇狠的錦衣衛,有些不敢相信。

整個日月王朝哪個做官的不知道,錦衣衛是獨屬於皇帝朱重八的一支特殊部隊呀。

這些人無孔不入。

無官不敢殺。

所以就算此刻趙徵示意他們都是自己人,羅盼也不放心。

趙徵見狀只好又揮了揮手,示意那些錦衣衛都出去。

羅盼在院門見沒有任何動靜後,才趕緊貼近了趙徵。

“趙大人,錦衣衛怎麼把李大人給抓了呀?”

“下官都已經把明日您和李大人要登船的訊息告訴給朱將軍了。”

“如果明日李大人不出現的話,那朱將軍到時候多想了可怎麼辦?”

羅盼表情上是一副為趙徵著想的模樣,但這說的話卻隱隱約約有一絲威脅和質問的味道。

“朱將軍又怎麼會多想呢?”

趙徵裝作自己沒有聽懂,笑看羅盼。

“羅大人,難道你認為李升能夠比得上本官的一絲分量?”

“何況這些錦衣衛也是本官喚來的,那李升也是本官要他們去抓的。”

趙徵直接打起了明牌。

果然,也嚇到了羅盼。

被他叫來的錦衣衛,錦衣衛不是隻聽命於皇帝的嗎?

最多最多就是手裡面有一絲的指揮權罷了。

可是那些錦衣衛剛才好像確實很聽眼前趙徵話的模樣。

羅盼心裡想不通了。

趙徵反問了一個問題,給了他安慰。

面對馬上就要到來的潑天富貴,羅盼也不由得開始自我攻略。

“羅大人,你覺得那朱將軍與本官的分量比,誰重?”

這一番話不可謂不膽大。

雖然羅盼之前也是這麼想的,藉著趙徵背後聖府的名頭,那一個小小的朱將軍又算得了什麼呢?

也怪這些年裡,他雖然一直搭著那個朱將軍的線。

但瞧瞧他乾的都是一些什麼事情。

說的好聽一點,他是聚合那些不法官員們到遊船上的關鍵人物。

但說的現實一點。

他就是一個提供別人遊玩場子的人罷了。

這樣的身份在他的身上掛的實在太久了,早已經讓他心生不滿。

畢竟單看他把千樹縣打造出來的繁榮景象,他就早該升官的。

但他為什麼沒有升,是他不想嗎?

是那群大人不讓。

被動的收錢,終究沒有靠著自己搜刮來的更穩當啊。

靠著別人,終有一天會被丟棄的。

羅盼想了一會兒,就完成了自我攻略。

“那自然是趙大人,您更加威武了。”

羅盼也打起了明牌,表達了自己對趙徵的歸附之心。

“那你還怕什麼呢?”

“其實本官抓了那李升,也是為了明日之事。”

趙徵站起了身,為羅盼親自倒上了一杯茶。

羅盼趕緊低頭,雙手接過。

場面一時間和諧。

“為了明日之事?”

羅盼一時間沒有想清楚其中的關聯在哪裡,暫時他就只想到了麻煩。

“本官巡察天下,在一個小小的千樹縣平白無故的待這麼久,難道不會惹人懷疑嗎?”

趙徵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當著羅盼的面喝了下去。

“也對也對,大人您真是智謀無雙。”

羅盼見此,才跟著安心的飲下了手中那杯茶。

“好茶,下官從未喝過這般滋味。”

他擔驚受怕太久了,平時基本都不敢吃別人給準備的東西。

何況趙徵的手段也足夠讓他忌憚。

為了合理的在千樹縣待下去,就直接把另外一個原本的合作伙伴,讓錦衣衛給抓走。

那下一個,又會不會是他呢?

但面對著滔天富貴,想著聖府的影響力,他賭了。

他也只能賭。

“但趙大人,咱們也不能輕視了那朱將軍,那朱將軍可是轄管著兩廣兵馬!”

“兩廣兵馬,那又如何?”趙徵聽著羅盼的擔憂,笑著搖了搖頭。

“那可是硬實力啊,趙大人。”

“而且那朱將軍平時就蠻橫不講理,先前下官遞交給您的那個官員罪狀你也看見了。”

“下官如此,上官又…… ”

羅盼只是談到這裡,臉上就掛起了小心,又下意識的抓了抓身上。

看來他是真的害怕。

“千樹縣是在兩廣嗎?”

趙徵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接著說了一句。

“羅大人,你且回憶一下,在本官家主做上首輔時,陛下向天下宣告了一個什麼樣的旨意?”

“同……治!”

羅盼一下子就從腦海裡面調出了這段回憶。

他記得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擔心受怕。

因為趙府曾經做過的事,懲治的不法官員實在是太多了。

“羅大人,跟著本官做事,你就放心吧。”

“那朱將軍上面還有王爺,還有徐帥。”

“而本官上面,可就沒有人了。”

羅盼一想,抓了抓耳朵,想著是這個道理,臉上又換上了笑意。

“對了,剛才本官給你喝的茶水裡有一種錦衣衛昭獄裡用的慢性毒藥。”

“如果兩日不服解藥緩解,就會全身瘙癢而亡。”

“不要怪本官,畢竟人心隔肚皮嘛。”

啪~啪~

趙徵也笑了起來,拍了拍羅盼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然後他就開啟了院門。

羅盼此刻臉上的笑容早已僵硬。

而院門外,又站滿了喬裝的錦衣衛,全都盯著他。

其中有一人上前,往他的懷裡粗暴的塞了一瓶解藥。

“完蛋。”

羅盼的大腦早已燒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自己縣衙。

他只知道。

自己先前的自我攻略,都錯了。

以後,他只能聽令趙徵的話。

當然,如果有以後的話。

因為他發現,縣衙裡的所有衙役,在他出門的短暫時間裡,全都換成了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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