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約禮站在二樓包房的視窗,看著舞臺上的小福,她變了很多。

她的眼裡沒有阿諛奉承,沒有曲意奉承,更沒有笑,有的是凜冽的寒風和將世間一切都隔絕在外的寒霜。

配合華麗而凜冽的招式,小福的表演,每一個動作都像是遙不可攀的雪山神女。

從上臺到謝幕,她的情緒沒有一絲波動,如真的神女下凡一樣,高貴,驕傲。

直到轉身時,餘光瞥到二樓包廂熟悉的身影,小福的動作一頓,眼裡出現一絲裂紋……

也只是一頓,轉身繼續離開。

是她自已錯過的,就不能後悔!

“難怪說小福現在是可以匹敵妙兒的舞姬,名不虛傳!”白霜一邊鼓掌一邊感嘆。

她像是浴火重生一般,從舞姿到氣質,似乎是經過生死錘鍊,整個人脫胎換骨一般。

“小江兒”白霜學著五皇子的語氣打趣道,“怎麼樣?想不想見見?重新開始?”

江約禮沒理會白霜的打趣,鄭重搖頭,“不管什麼原因,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想,她也是不願意回頭的!”

白霜看見江約禮眼裡的認真,也收起自已的打趣,他們兩個都變了。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物是人非吧……

江約禮沒有見小福的意思,三人看完表演,從影月樓出來,各自散去。

影月樓二樓側邊的窗戶上,去除表演服的小福,素顏站在視窗看著樓下漸行漸遠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姑娘,既然想見,為何不出去見?”小福的丫鬟低聲問。

她從一開始就跟著小福,從影月樓到齊王別苑,再回到影月樓,小福所有的事她都知曉。

小福站在視窗,直到馬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方才回身,“而今才道當時錯,空有恨,不如了了……”

……

夏夜的月,清明如水,星星疏淡,偶爾一絲微風輕拂,更讓人神清氣爽。

五皇子、江約禮齊聚在白霜的府上,西牆邊,斑駁的月影下,白霜悄悄往牆頭撒上一些藥粉,五皇子將事先準備好的袋子開啟,往牆角一扔,裡面密密麻麻爬出很多條蛇。

這些蛇從袋子裡鑽出來,探頭尋望片刻,然後慢慢爬上牆,順著牆頭去了隔壁的清苑。

嘶~

白霜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五皇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還怕蛇?”

“怕是不怕,但肯定不喜歡……”

江約禮……“聽說蛇是女人的天敵,果然不假,你都虎成這樣了,還怕它……”

白霜……這麼說就煩人了啊,誰虎呢!

白霜狠狠瞪了一眼江約禮,煩人!

沒多久,格桑和白七也從外面回來,“小姐,其餘三面圍牆都放了。”

“好,等著吧!”白霜回答。

五皇子看著格桑亦步亦趨跟在白七身後,有些頭疼,“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本宮說的嗎?”

格桑……“哦,回殿下,我和白七把蛇都放進清苑了……”

“嗯!”五皇子冷聲回答。

江約禮……沒看出來,這麼冷峻的格桑私下裡居然是個憨憨……

……

清苑書房。

齊王覺得自已要氣炸了,事到如今,宗寺卿只會狡辯自已的出發點是好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沒想到,誰能料到白霜做事這麼絕?

忽然就讓這件事不可控起來,以至於他們只得收手,不能按照原計劃進行。

“這件事,過了就過了,本王也不追究誰的責任。當務之急是怎麼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現,讓父皇的眼裡不能只有譽王!”齊王冷聲道。

“御史臺的官職雖然不大,但很重要,如今這麼重要的位置讓譽王拿去,怎麼辦!”

事到如今,齊王已經完全放棄劉景先,他遭到皇上嫌棄,怕是很難再翻身。等著吧,這件事一過,劉景先病好,肯定會被皇上貶出京城。

“齊王如今還是要做出些政績,有政績才有資格在皇上面前說話。”牛宰職建議道。

齊王有些無語,他難道不知道嗎?問題是他拿什麼出政績好嗎?

籌措軍餉的時候就被五皇子和譽王擺了一道,到籌集國庫銀子的時候,又被五皇子那個紈絝子弟搶了風頭,本來是他的差事,如今都分攤給譽王。

還有五皇子,好好做他的京城小霸王不好嗎?非要摻和到朝政裡面,組建皇室商團這麼好的差事讓他拿去了,真是……火大!

“要不,就拿皇室財團做政績?”宗正建議。

皇室財團,說實話,從皇上決定組建財團的那一刻,齊王就開始覬覦了,這麼好的發財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只是,他明裡暗裡和五皇子提了幾次,這小子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不管怎麼說,他就是不帶自已!

“你有辦法將這個差事拿回來?”齊王問。

宗正沉思片刻,“要說五皇子,京城小霸王的名頭不是蓋的,讓他花銀子他能花出個花來,讓他賺銀子,恐怕還要譽王出手相助。”

這一點,是齊王和宗正之前得出的結論。

五皇子小屁孩一個懂什麼朝政,他的兩次摺子恐怕都是譽王在他身後幫忙。

“我們之前利用東北王對付譽王沒有成功,是因為我們沒料到白霜做事如此狠辣決絕。但五皇子,是您看著他長大的,應該很瞭解他吧?”宗正反問。

“我們先給他弄出些荒唐事來,然後您再上書,皇室財團這件事交給他非常不靠譜,然後再看看皇上的意思?”宗正詢問齊王的意見。

“嗯,這個辦法可行。”齊王贊同,“五皇子搞了這麼久財團的事情一點訊息都沒有,怕是他還沒想好怎麼辦呢。”

齊王更肯定自已的對五皇子的猜測,之前的奏摺得益於譽王,如今譽王忙北部防線和邊關的民生問題抽不出身,五皇子這邊就沒了下文吧!

牛宰職漆黑的眸子閃了又閃,“老臣覺得,先拋開五皇子的能力不談,皇上的態度非常重要。”

牛宰職在朝堂這麼多年,自認為對皇上十分了解,清楚他的脾性。只是最近不知為何,皇上的很多決定都出乎自已的預料,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不是好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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