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正舉的戰甲和長槍,老皇帝終於放心,心裡的大石穩穩落地。

在老皇帝的首肯下,白霜將父王的戰甲和長槍帶回柴院,一路沉默。她不哭不鬧不說話。

回到柴院,白霜親手將戰甲上的血跡清洗乾淨,然後將其陳列在房內,長槍立在戰甲的旁邊。

“小姐,別難過了。”四下無人,盛夏坐在白霜身邊安慰。

白霜搖頭,她知道父王沒死,不難過。她只是在想,父王的戲演得這麼逼真,下一步,她要做什麼?

“王爺的長槍真帥!”盛夏看著長槍,回想王爺武槍時的場景。

“嗯,那可是我父王!”白霜與有榮焉。

父王最愛他的長槍,一點都不亞於愛母妃。閒暇時,他總拿一塊鹿皮輕輕擦拭。

白霜回憶起兒時的場景,父王一邊拆卸長槍,一邊看自已和母親還有姐姐在旁邊打鬧,或者練武。

那時的父王常常感嘆,他的長槍後繼無人啊……只能自已默默拆卸擦洗自已的長槍。

白霜心中一亮,上前一步在長槍上摸索著,她記得,父皇的長槍和別人不一樣,是可以拆卸成兩段,方便攜帶。

咔嚓。

隨著一聲輕微的轉動,長槍被卸成兩段,介面的地方,露出一張字條。

白霜防備地看了一眼四周,盛夏自然沒有錯過白霜的動作,立即到門口守著。

白霜的手微微顫抖,輕輕開啟字條是父王寫給自已的信。

吾兒安!

父因傷休養,汝姊亦是。

東北一戰,為父俯仰無愧天地,汝亦不必自憐。

父曾承諾,汝可縱情生活,遇人不淑,父必用槍挑之,如今失言,內心深感羞愧。

然則汝姊誓,遇人不淑,記於賬中,待她入京,一併挑之。

……

白霜的眼淚抑制不住簌簌而下。

父王曾經說過,他會護她一生周全,誰敢欺負她,他便用長槍挑了對方。父王說他食言了,他傷得到底有多重!

白霜忍不住哭泣,可他傷得這麼重,還在擔心自已在京城的處境,怕因為他戰敗,自已在京城難堪!

還有姐姐……她其實在告訴自已,她以後會成為她堅實的後盾,父王的承諾,由她來兌現。

白霜將紙條撫在胸口,無聲的哭泣,父王、姐姐,我長大了,我可以自已保護自已的,而且,我也能保護你們了!!!

以後父王和姐姐遇到歹人,換做她用長槍挑了他們!!!

“盛夏,去找一下趙統領,問問我姐姐的鎧甲和武器在哪裡。”白霜忽然想來。

昨天在御書房,趙統領說他在戰場打掃出父王和姐姐兩人的鎧甲,怎麼運送到京城只有一副。

盛夏急匆匆出去,剛到門口,就遇見趙統領上門拜訪。

“這是白少將軍的腰牌”趙統領將白霜的腰牌呈上。

“我剛剛還在想,為什麼只有我父王的鎧甲武器,既然同時找到我姐姐的,她的鎧甲和武器呢?”白霜開門見山地問。

遺物不應該要歸還家人嗎?難不成老皇帝還要貪墨一副鎧甲?

趙統領解釋,“白小姐,白少將軍的武器和鎧甲,被譽王的人帶走了。譽王吩咐,若有人問,便如實說,沒人問起,就算了。”

白霜……

白霜不知該怎麼評價譽王,到今天這一步,譽王還敢肖想白雪?她第一個不同意!

“這件事,皇上知道嗎?”白霜問。

趙統領搖頭,“昨日皇上並沒有問起這件事,只看了王爺的鎧甲和武器。”

白霜的眼皮輕輕一跳,“怎麼看?”

趙統領……“用眼睛看~”

白霜……廢話,用鼻子叫聞!

不過看樣子,老皇帝應該沒有發現長槍裡的秘密,這個機關,只有她們一家人知道,外人無從知曉。

白霜送走趙統領,將白雪的腰牌清洗乾淨,掛在父王的鎧甲上,想他們的時候,就坐在旁邊看看,摸摸,和他們講講話。

……

年關將近,北部防線終於在年前送來好訊息。

譽王在正面戰場上斬殺蘇赫巴魯,白七帶一小隊人馬混入塔塔爾王庭,協助其其格殺勒格,並扶持巴金和其其格的兒子成為新的塔塔爾王。

在塔塔爾王庭新舊勢力混亂之時,譽王打著協助其其格的旗號,徹底消滅勒格的殘餘勢力,橫掃王庭。

待其其格的兒子坐穩王位,塔塔爾已經沒有實力可以和大魏抗衡,成為大魏名副其實的附屬國。

霍大將軍在幫助譽王斬殺蘇赫巴魯後,便被譽王直接派去鎮守西北,防止西北界外的敵人有異動。

譽王肅清塔塔爾王庭,西北異族即便有想法,也不敢妄動。至此,大魏北部邊疆總算安穩下來。

白霜清楚,這一戰,大魏看似全面勝利,但因戰爭損耗,國力下降可不止一星半點。

別的不說,東北邊防要重新招兵買馬駐守,消耗的冀州軍要補充,就這兩項就夠朝廷喝一壺的。

白霜拿著輿圖坐在父王的鎧甲旁邊,盯著整個東北地形看。

沉思中,她的指尖從輿圖的西北方向一直劃到東北,在大安山的位置停下。

“送信給江約禮,從江南收上來的貨物以及藥材等等,不要只賣到大城鎮裡面,大安山也很有賺頭。”白霜吩咐盛夏。

“小姐想要皮子?”盛夏問。

大安山住的都是鄂溫克族,他們以狩獵為生,只能換一些皮子。

“皮子可以做氈子,做大氅,樣式好看又保暖在京城能賣出好價錢。”白霜回答。

盛夏眼睛一亮,“這樣很好啊,有這樣的貨源,我們的成衣鋪賣大氅可比別人盈利多得多!”

白霜沒有否認盛夏的話,只是,她的初衷,想讓生活條件艱苦的鄂溫克族好過一些。

她懷疑,父王其實就躲在大安山,和鄂溫克人一起。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因為塔塔爾反覆無常,這句話深深刻在父王的血液裡。

但這個異族,絕對不包括鄂溫克,白霜這幾日時常回想兒時的生活,父王和鄂溫克族中的一個大長老,是忘年交!只是兩人不常見面而已。

父王能躲這麼久不被發現,白霜覺得,他一定是被鄂溫克人救了,隱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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