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明帶來兩個訊息,第一是暗閣已經徹底完成升級,在司淵明的運作下,短短几個月內,從最初的菜市場訊息,轉變為朝廷訊息。

白霜最初只是發發善心,讓他去教那些小乞兒讀書,給他們一口飯吃。誰承想,這群小乞兒在暗閣升級的關鍵時刻,出了大力。

尤其是隋聞和小七,兩人一副憨憨厚厚的模樣,騙過了很多人。

第二,有人最近在暗閣買白霜的訊息。

這人出高價想找人調查白霜的過往。

白霜想了想,“是姬卓敏?”

司淵明點頭,“是她,雖然偽裝了身份,但在暗閣面前,那點偽裝就像是孩童過家家一樣,沒什麼用處。”

司淵明對自已培養出來的人,非常有信心。

“她出多少銀子?”白霜問。

“一千兩!”

白霜沉吟片刻,“先答應她,然後查查她銀子的出處。”

姬卓敏的表現和去年差別太大,之前在司淵明的賭場她可不是這麼大方的人,過了個年,再來京城又是購買豪宅,又是花大價錢買訊息,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淵明又從懷裡掏出一份名單,上面記錄著跟隨、支援宋景先,在朝堂上直諫徹查東北失陷一事的大臣名單。

名單很詳細,每個名字下記錄著官職、品級大小、現住址和祖墳所在地。

白霜……

司淵明眉眼帶笑,“我想,小姐用得到這個。”

白霜豎起大拇指,“甚得我心!”

“不過,你能搞得到炸藥嗎?”

司淵明搖頭,“小姐,這種事情交給五皇子比您做更有效果。據我得到的訊息,五皇子今日一早出城炸魚去了。”

宋景先在得知五皇子曾經到工部去拿過炸藥,就跑去刑部鬧著要查五皇子,然後五皇子就跑出城炸魚了。

五皇子擺出一副你恨我,知道是我,但就是沒證據抓我的嘴臉,宋景先當即就氣病了!

白霜點頭,她也知道這件事還是五皇子去做更合適,只是,她想得更絕。

“我想讓劉景先的府門建不起來!”白霜道。

反正對方都不要臉面了,府門也別要了,她見了就炸!

司淵明唇角上揚,微微笑著,“小姐還不知道吧?刑部給劉大人下了文書,在案子沒有破獲之前,府門是重要現場,不能動!”

白霜長長的睫毛微彎,她就說嘛,黎老是個妙人兒!

“哦,對了,暗閣現在能查到姬家的訊息嗎?”白霜忽然問。

司淵明心思通透,頃刻間明白白霜的意思,“小姐對最近的流言有疑問?”

“我一直以為是齊王幫著姓宗的出氣,近來仔細想想,總覺得如果是出氣沒必要這麼做。尤其是姬卓敏,她的目標是幹掉我,牽扯我父王做什麼?”

司淵明沉思,“好,我去查檢視,姬家老宅自隱山林,外人不好混入,只能盡力而為。”

司淵明離開不久,又派人給白霜送來訊息,“江約禮到京城了。”

這兩日,江夫人一直派人守在城門口,江約禮一入京便派人往府上送訊息,她親自下廚準備了一大桌兒子愛吃的。

好容易捱到江約禮回到府中,江夫人看著江約禮清瘦的面龐,眼圈唰地一下紅了。

江約禮比離京時清瘦許多,也黑了許多,但比之前精神很多也結實很多。

他之前打馬球,身形本就健碩,但身上總有一種小痞子的氣質。如今站在那裡,眉清目朗,腰桿挺直,竟有幾分武將之風。

“我兒長大了!”江夫人最能體會自已兒子的變化。

江約禮嘿嘿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白霜的手下總用將士的標準來要求他,他不長大也不行呀!

“母親,餓!”江約禮一開口就帶著撒嬌意味。

江夫人趕緊讓人擺飯,江寺卿收到訊息也匆忙趕回來,看見自已兒子後,心裡也是頗多感觸。

“以後做事切記不可魯莽,這次就當買個教訓。”江寺卿坐到主位,給江約禮夾了一塊肉。

“回來就好好讀書吧,考取個功名,到時我跟吏部打聲招呼,京官是不行了,但外放出去做些業績,或許還能再回來。”

江夫人緊著給自已兒子夾菜,並沒有表態,倒是江約禮,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拒絕。

“我不做斜封官,我回來的路上想好了,準備學做生意。”

“啪!”江寺卿將筷子重重摔在桌上,“胡鬧!你是我的兒子,怎麼能做商人!那可是下等人才做的事情!”

江夫人神色不變,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停,這麼多年,他還是瞧不上自已的出身。

真是可笑,吃喝都靠自已養著,然後還覺得自已高人一等,真是……

“父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贖我回京的銀子,是我舅舅出的吧?”江約禮也放下筷子,嚴肅地問。

“還有,自我懂事起就知道,是母親在養著整個江家,包括叔父一家,對不對?”

“父親和叔父不善經營,祖上幾畝薄產至多隻能維持收支平衡吧?江家如今的門面都是母親掙來的,您現在當著母親的面說商人是下等人,合適嗎?”

江寺卿滿臉赤紅,像是被戳破小心思一般窘迫,抬手指著江約禮剛要罵。江約禮又開口了:

“別提您的俸祿,您的俸祿不低,有幾兩花到我母親和我身上了?”

江寺卿……

江約禮略帶嘲諷看著江寺卿,他父親的銀子,全都養他的青梅竹馬小妾了!

不但養小妾,還要在祖母的要求下,養小妾的一家,就因為那小妾是祖母的侄女!

這些事情,江約禮一直都知道,只是從前不在意。這次在東北,體味到世間的人情冷暖後,他心裡從未有過的疼惜自已的母親。

他知道,當初送他去東北的一萬兩銀子是母親出的,贖他回京的二十萬兩也是母親跟舅舅要的。

他的父親只會耍耍嘴皮子,然後居高臨下地看不起母親,憑什麼?

“你這個逆子,要忤逆!”江寺卿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罵道。

“如果父親覺得我這樣就是忤逆,儘管將我送官吧!”江約禮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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