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她偽裝得好,故意裝成那種膽小怕事的模樣,讓她姨娘放鬆警惕。”車伕一副早已看透她真面目的表情,學著自已在戲文裡看過的軍師模樣,眯著眼,捋捋自已不長的鬍子。

馬伕和柳靜的話,讓曼娘醍醐灌頂,腦子裡團成團的毛線瞬間找到線頭。

對啊,她才多大啊,才十三歲。

從小受到父慈子孝,貞潔烈女,儒家思想的薰陶,就算是不公正的待遇,也不會這麼快就從這樣思想中掙脫出來。

父親對自已不公,很多兒女都是“我要努力做的更好”,爭取父母的疼愛。

別說古代,就是現代,有很多孩子長大之後,還是陷入這樣的旋渦。

做到薑蓉這樣,抽刀斬亂麻這麼果斷的人,都是少數。

正常女子,遭受這樣的屈辱,也不會這麼快反應過來。

除非,她根本不是薑蓉!

有沒有可能,真正的薑蓉掉在河裡,確實是沒有呼吸,已經死去了?

以前的薑蓉被李侍郎養的懦弱怕事,重生的薑蓉趁著周圍的人沒有防備,統統報復回去,這才將侍郎府弄得雞飛狗跳。

曼娘努力剋制住自已不要胡思亂想,不斷地對自已說,知否的世界又不是篩子,一個盛明蘭、一個朱曼娘還不夠,怎麼會還加上一個?

可她的思緒就像洶湧不止的河流,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蔓延,要是穿越的話,一切就合乎情理。

曼娘和薑蓉交談,總有一絲違和。

她對她孃的身份雖然認可,但對她親孃的去世,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她更像是對待陌生人,“我為你報仇,就算是成全我們母女間的情分。”

只能說比她對待親爹好一些。

另外,薑蓉的思想深度已經超越她的年齡,曼娘和她對話跟成人交談沒什麼兩樣,而非哄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曼娘雖然不想承認,但和薑蓉對話,明顯感受到薑蓉在向下遷就他~們。

對,不止遷就曼娘一個,還有柳靜、馬伕。

薑蓉耐心地滿足他們的懷疑、好奇,以及八卦。

青紗帳猶如一片綠色的海洋,承載著豐收的希望和夢想。然而,在人們沒注意的時候,不知道多少兇殺案發生在這裡。

三人雖然對薑蓉一些方面有所顧慮,但總體無傷大雅,決定可以帶她一程。

薑蓉拎著鼓鼓囊囊的包袱過來,包袱的容量明顯和包內的物品大小不符,布料都快發出呻吟的聲音。

薑蓉顯然也怕將包裹撐壞,實在裝不下的就放在衣服裡,衣袖一種不符合地球引力的常理向上鼓起來。

曼娘:“……”

柳靜:“……”

薑蓉察覺到自已有些狼狽,解釋道:“我見那些劫匪的東西都已經無主,放在草地裡有點浪費,我就都撿回來,東西有些多。”

曼娘:“剛才那個男人呢?”他就眼睜睜看著你拿?

薑蓉:“他覺得剛才險些殺掉我很慚愧,同意我拿走這些銀兩。”

“……”曼娘:“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傻嗎?”

曼孃的要求不高,只期盼薑蓉撒謊的時候,能編一個像樣的理由。然而,她發現,就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她都不願意滿足自已。

薑蓉無奈,但也沒有再騙她:“我若是說實話,我怕你覺得我這個人太狠毒。”

曼娘:“算了,你不用說了。”

曼娘猜到這些土匪的下場。

即使是朱曼娘想得善良點。薑蓉向土匪問完事情,果斷出手,將土匪打暈。

可荒郊野嶺,四處無人,土匪醒來的時候,天也黑了,遇到野獸的機率就跟現代沒有遇到大型動物的機率一樣大。

這還是朱曼娘往好了想。

最大的可能就是薑蓉將他們全殺了。

這幾個土匪雖然沒有得手,但是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出去亂說。

他們活著,對薑蓉的清譽名聲就一種威脅。

不能說話的人,只有死人。

朱曼娘理解薑蓉的做法,換成是她,她也會這麼做。

三人默默地坐在車裡,沒有人打破車內的寂靜。馬兒緩慢地前行著,車身發出吱吱聲。

“朱姑娘,驛站到了”馬伕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終於就可以歇一歇”朱曼娘開啟車簾,率先下馬車。

曼娘受不了車裡的氣氛,彷佛在玩“一二三,木頭人,”開始的時候不說話,後來都沒人動。

搞得曼娘伸個懶腰都覺得突兀。

曼娘找到驛站的站戶,將自已的古代版“漂流瓶”送出去。

她交代好“沒有什麼具體目的地或者交給誰,您最近往給誰送,只要將這封信順路交付就可以。

唯一一個要求:收信人一定要是女子。”無視站戶面色古怪的表情,交付好銀兩。

曼娘走後,一隻手搭到站戶的肩膀,說:“怎麼一臉呆滯的表情啊?”

站戶:“不知道哪裡的有錢小姐,要寄一封信,又不論收件人和地點,只論緣分。”

“這好辦,直接給我看唄。”驛卒說完,黝黑的大手就要去拆開信件。

“去去去。人家姑娘說了,收件人必須是女子。

閨中女子想交個在遠處的朋友,沒法像咱們一樣出門到處走,只好寄信交流。你一個大老爺們,哪涼快哪待著去。”站戶將黝黑的手拍飛,盡職盡責地滿足寄件人的要求。

“這樣啊,正好宥陽盛老爺往山東親戚那兒寄送山珍特產和珠寶首飾,我將這封信塞到首飾的包裹裡。

但這包裹到底是男人收,還是女人收,我也預測不到。”驛卒攤手無奈。

他們也沒辦法親眼看見小姐收到包裹。

“官員人家啊,”站戶掃了一眼地址“行,那就這麼辦吧。”

朱曼孃的信就順著包裹寄到了山東。

山東登州

“盛大人,我們送來的包裹,除了有盛老爺從宥陽寄過來的信件和衣物,還有一位小娘子寄來信件。”驛卒恭敬地低頭鞠躬,對著登州知州道。

“這位小娘子從京城來,聽說是要去往金陵。路上遇到風景,便隨手寫了一篇文章,指名要女子收,想要交一位遠方的朋友。”驛卒補充道:“若是盛大人不喜,我就將這封信拿走,問問其他的人家。”

“哦?這倒是新鮮!”盛紘挑挑眉頭,這個做法勾起盛紘的興趣。要不是驛卒說是女子寫的信,他都想參與。

盛紘遺憾:為什麼一定要是女子呢,他也可以啊,自已可以引做知已相交。

兩人只通訊不見面,不知道對方是誰,自已可以放心訴說心事。不知名的友人,又讓他有著無盡的猜測和好奇。

他年輕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個方法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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