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君!是這麼一回事,文軒君的一個朋友,今日在街上被散兵隊的人抓了。

就因為他一個手指頭,因為小時候玩爆珠被炸斷了!

你看大島君能不能透過你的關係讓他放出來?

他可是文軒君的一個生意夥伴,如果你能將他撈出來,文軒君說可以給你5000大洋的茶水費!

算是感謝你的辛苦!你看咋樣?”

大島接了電話,沉思了一會兒才說:

“今天抓鋪的這個事情你也知道,是有我們的諜報人員從前方發來的情報。

有紅黨的大人物混進北平,他的特徵就是一個指頭被炸斷了。

但是今天被抓的這種人少說也有幾十號,我們在慢慢的甄別。

如果你說的文軒君的朋友沒有大的問題,我們將它放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是我得慢慢的去甄別,你讓文軒金等個兩天吧,有了訊息我會告訴你們的!”

山本一郎連忙說:

“那就謝謝大島君了,這個事情不管辦到沒有辦到,文軒君都會感謝你的!”

大島也客氣了一下:

“山本君你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嘛!”

大島放了電話,心中竊喜了一番。

這個古文軒真是自已的福星。

前一陣子才剛分了1萬大洋的紅利,這又送來了5000大洋的好處費。

雖然說現在還不能確定他想撈出去的人是不是紅黨的。

但就算是又怎麼樣,只要能撈到大洋,現在大島才不管這麼多事呢。

抗日的份子千千萬多一個少一個又怎麼樣?

還是大洋來的實在,他們離鄉背井冒著生命危險,來到了這個大陸為了什麼?

難道說真的是為天皇?這都是哄鬼的!

他們說金錢不能腐蝕人的心靈。所謂的富貴不能淫,那是你給的錢太少了!

現在的大島就是這樣,他在沒有認識山本,文軒兩人以前。

他還算是一個忠心耿耿為保衛天皇死而無憾的人,現在嗎?得在心裡打個問號?

大島思量一下,這個事情得自已親自去過問一下。

他知道今天被抓的這些所謂的紅黨嫌疑分子都被關在了憲兵隊的牢房裡。

要知道進了憲兵隊的牢房,就算不死都會脫一層皮的,尤其今天抓的這些嫌疑分子,憲兵隊每一個人都會甄別的。

他們甄別的方法當然是皮鞭老虎凳,辣椒水,這三大寶貝。

當然還有很多的其他酷刑!

到了憲兵隊的刑訊室,他們就不會將你當成人看。

憲兵隊的刑訊室有10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都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那肯定是被甄別的人實在受不了酷刑而慘叫出來的聲音!

大島賢二找了審訊室的隊長田中。

那個雖然沒有什麼軍銜,但是他是肥田大佐的司機,田中看見他還是十分的恭敬。

“啊,是大島君,你可是難得到我們這裡來一趟!”

大島微笑著給他握了一下手,田中受寵若驚。

“田中君是這樣的,我的一個朋友託我問一下。

你們這裡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劉然的生意人,他的一個手指頭因為小時候玩爆竹被炸掉了。

今天被你們的人抓住了進來,不知道現在甄別的如何。

如果沒有大問題的話,我想將他帶走,當然這是上頭的意思,但是我也會給你們一點茶水費的!”

這大島說這話鬼的很,他光說是上頭的意思,也沒說是肥田大佐的意思還是哪一個的意思。

但是人人都知道他是肥田大佐面前的紅人兼司機!

大家都知道一個官員的身前秘書和司機是最信任的人。

有些事要求官員本人還不一定起什麼作用,但是你求到了他的秘書或者司機,有他們在當中有為你斡旋,求官員的事情大半都能成功。

田中連連答應:

“大昭君,我這就去查一下這個叫劉然的人,如果沒有問題你馬上就可以帶走。

畢竟今天這種缺了手指頭的人大約有八九十個。

你的這個朋友不可能恰巧就是紅黨的人!”

田中又說道:

“那大島君你就先在我的辦公室喝茶,我到外面去看一下?”

大島賢二揮揮手:“不用,我也跟你一路去看看你的行刑工作,我還少有來這刑訊室,看看你們如何撬開這些頑固分子的嘴巴!”

田中連忙的點頭:“那好吧,大島君你請!”

大島從懷裡掏出了1000日元遞給了田中。

“大家這一段日子,可是忙活的不得了,這一點錢你就拿去跟弟兄們吃喝一頓吧!”

田中一見這一千日圓,眼睛一亮,連忙接過來,鞠了一躬:

“太感謝大島君了,我代表兄弟們跟你鞠一躬!”

大島連忙扶起田中笑道:

“我們都是從日本島來的,何必這麼客氣呢!”

田中帶著大島,就向每一個刑訊室走去。

他們走了10個刑訊室時,都沒有看見一個叫劉然的人。

既然刑訊室沒有人,那麼他們肯定在牢房裡。

要麼就已經刑訊過了,要麼就還沒輪到他們上訊刑室。

不過這都是早晚的事,每一個被抓進來的人不可能不被刑訊逼供一番。

田中道:“既然這些個刑訊都沒有這個人,那麼他肯定在牢房中,大的軍我們就去牢房裡看看吧!”

於是他們兩人又轉到了牢房裡去看看,這一次抓來的人有80多個分別關在了三間大牢房裡,每一間都有二三十人。

大島隨著田中在這三個牢房裡看,這些牢房的人大半都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躺在牢房裡,在那裡呻吟。

還有少部分人沒有被刑訊。

但是看著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人,一個個都瑟瑟發抖。

田中在開啟每一個牢房的時候,都高聲的叫道:

“哪一個叫劉然的站起來?”

在前兩個牢房都沒有這個人。

在第3個牢房的時候,田中的話剛錄音,就這樣一個瘦弱的中年人戴著眼鏡,從人群中站了起來。

大島一看這個人好像已經被刑訊過了,因為他的衣服被皮鞭抽得十分的破爛。臉上還有幾道血印子。

大島彷彿看見這個眼鏡的背後還有流淚的痕跡。

他就斷定這個人應該不是紅黨,他還沒聽說過哪一個真正的紅黨會被行刑逼供流眼淚的。

這個站起來的人正是八爺的大官劉然老闆。

大島的還誤會了劉然,他倒不是害怕而流淚,那是被辣椒水潑在了他的的眼睛裡去了,他當然會流淚了。

這個時候劉然一聽,自已剛被拉去刑訊時拷問了一番,怎麼剛回來又來叫起自已。

難道說他們已經能確認自已是從根據地來的紅黨的人麼?

不過劉然也不怕自已從10多歲就參加紅黨從事。革命的工作早已將生死置之身外!

趙振海和侯欣欣見來了兩個明顯是大官的日本人。

他們要親自提審劉然嗎?看來這一次他們三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趙振海在心裡呼氣,如果真正的不能逃出這個地方,老子肯定要撈一個本錢回來。

自已至少在臨死之前也會打死這個日本人的。

趙振海有這個自信,就算他們將他手腳都銬住了,他要殺兩三個人的話,肯定不在話外,只要殺了他們三個人,他就報了本兒了,多殺一個就算賺了。

趙振海向猴欣欣使了一個眼色,侯欣欣也知道趙振海心中想的事。

他們兩個畢竟在一起好幾年了,彼此的心裡想些什麼都會明白。

侯欣欣可是大聖門的傳人。

雖然他的力氣不如趙震海大,但他的小巧功夫卻遠勝於趙振海。

而且精通於開鎖,就算這些手銬靠在他的手腳上,他要想開啟也就是舉手之間的事而已。

三人都同時站了起來倒把大島整迷糊了。

怎麼起來三個人,難道說三個人都叫劉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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