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喘兩口氣,歇息一下,又見莫不信手持長劍,劍光自他手中刺出來,只見白光閃閃。

其實莫不信上次把周爻當成了秦雲行,才會殺他。後知弄錯,並沒有殺心,何況他還要拜周爻為師。

此時,他心中所想:“殺秦雲行的任務是其次,把拜師學藝放在了首位,只想先拜師,提升實力。”

這些提劍用劍動作是他的本能。可週爻看了,就心慌緊張。

周爻不及細想,內力再運,加了把力,已掠過不知多少樹梢。莫不信速度跟不上,可他總有辦法,突然從一個地方出來,攔住周爻去路,纏著他,卻始終沾不著他衣裳半分。

周爻提著兩人跑來跑去,漸感吃力,秦雲行見其喘息帶粗氣,氣息不穩,道:“書兄弟,放下我們,你不用管我們,走吧!”

周爻哪敢接話,現在正需要體力,怕不小心一口氣上不來,掉了下去。他不說話,只想保持現有速度。

秋秋倒輕鬆,不急不緩的跟著,也不出手,她就想看小書生被逼急了,一炸毛,出手。

“嗖…嗖…嗖…嗖”四支箭迎面飛來,周爻一看,這箭怎麼有點熟悉,但他沒有時間細想,還得閃避。

後面的莫不信破口大罵,“箭九,你這個混蛋,不要射我師父。”

四支箭分別向周爻、秦雲行、飄若三人及秋秋射去,來勢極快,離周爻他們只有三尺距離。

周爻以一個看似不可能卻瞬間完成的動作,身體一扭再右轉,身體向後一仰,避開三箭。

這比閃電還快的三箭,被比閃電還快的身法躲了過去。

飛向秋秋的那箭,突然停下,後又變成粉末散去。

她一顆鋼珠彈出,直擊箭尖,兩物僵持瞬間,鋼珠突然飛速旋轉開來。

剎那間,一陣風吹過,那閃閃發光,泛著幽光的箭尖忽然化作了飛灰,散落掉下。接著,那一根想要穿過身體,吸血的箭枝,也一寸寸斷落,風一吹,飄散出去。

周爻避開的那三支箭徑直飛向後面的莫不信,他又罵道:“箭九,又射我。我和你沒完。”他長劍隨意一擋,三箭偏離,射向一旁。

“嘿嘿,我射你怎麼了,還天下第一殺手‘ 一劍穿喉 ’莫不信,我就聽不得你這名字。來一劍穿我試試,你莫不信,我能把你腦袋擰下。”

兩人一言不合打起來,招招都殺手鐧,力均勢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周爻見機會來了,對秦雲行道:“秦兄,你二位趁此機會快走,我先來應付,拖住他們一會兒。”

秦雲行道:“書兄,一起走。這兩人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殺手,不講情面。”

“你們先走,他們還奈何不了我們,不要磨嘰,快走,等下又沒有機會了。”

“多謝!我秦雲行及飄若,當把今日救命之恩永記心中,永不忘。”秦雲行知道,自己再不走,會連累書生。

“好的,好的。秦兄、飄若姑娘快走快走,等下走不了了,以後我們還要喝酒呢?保重。”

“告辭。”

飄若看看周爻額頭上的包,心中一陣愧疚,周爻見她看自己的包,微笑道:“嘿嘿,沒事,被蠢牛弄的,過幾日就好了。”

飄若本還覺得愧疚,聽他這麼一說,一點也內疚,嘴唇動動,好像在說“活該,你才蠢牛。”又瞪他一眼,準備走了。

“莫不信,獵物要跑了,我們待會兒再打。”兩人雖打得死去活來,但還是關注下方情況,見秦雲行與飄若離開,箭九開口說道。

兩人瞬間停手,使出全力,同時攻向秦雲行與飄若。

這種達成共識,一致對外像演練了無數次,配合默契,幾乎是兩人同時停手,又同時殺向秦雲行。

周爻沒有想到,這兩人態度變化這麼快,簡直就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兩人速度都太快,目標都是秦雲行,眨眼功夫兩柄劍就刺出。本用箭的箭九,不知什麼時候從哪裡拿出了一柄短劍,其出劍速度之快,與莫不信不相上下。

周爻想施展影雨隨行已來不及。驚愕之餘,就見秦雲行被一掌擊飛,飛出老遠。

“公子。”

“秦兄。”

兩人同時向飛出的秦雲行跑去,周爻早幾步到,一手接住,問道:“秦兄,怎麼樣了?”

秦雲行都不知這一掌是從哪裡來的,擊飛出去,身體一點傷都沒有,笑著道:“周兄,沒事,沒有力道,就是把我送了出去,也剛好避開了那兩劍。”

這裡除了秋秋會幫他們,沒有其他人,周爻扭頭看看一旁的秋秋,正若無其事的看著那兩殺手。

這一掌正是秋秋打出,若這時她不出手,秦雲行很難避開,也怕周爻事後會怪他。她這一掌很巧妙,不會傷到秦雲行分毫,這掌法中只有一股力量,可以抓、推、送、託、提、攬、甩、拋,這次她用的是送,猶如虛空取物一樣,很是神奇。

兩大殺手聯手未刺中秦雲行。刺空後,停下。

心裡暗暗吃驚,心想:“這小女娃子那掌是什麼掌法,單單這巧勁,就這麼玄妙,不知用力殺人,效果會怎麼樣?”

箭九看周爻避自己的箭、接秦雲行所使用的輕功身法,妙,的確快,對他們殺手來說,誘惑可比什麼掌法、指法大多了,輕功是可以保命的。他奸笑著,朝周爻躍去,說道:“小書生,輕功身法不錯啊!”

莫不信在箭九身形動的同時,也一下閃到周爻身邊,莫不信看著不懷好意的箭九,急忙說道:“老九,不要亂來,他是我師父,也就是你長輩,不得無禮。”

他很瞭解箭九,此時也猜得到箭九的心思,控制住周爻。要麼威逼利誘、好言好語誘周爻說出輕功秘籍,殺之;要麼就是軟硬兼施,不起作用,殺之,讓這輕功一起消失。

箭九沒有出手,突然半途停下,看著緊張的莫不信,大笑幾聲,“哈哈哈,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他是你師父,他會是你師父。哈哈,笑死我了,來來,我看看你這書生,是不是可以做他師父。”他邊笑邊圍著周爻看看,周爻警惕起來,生怕他突然出手。

突然,周爻只覺渾身無力,心道:“著了他的道了。這是什麼毒藥,一點力氣也沒有,動彈不得。嘴巴也麻木了,快要不聽使喚。”

“卑鄙。”秋秋雖不出手,剛剛看到那三隻箭,有點眼熟,一直警惕著箭九,不小心,還是讓周爻著了他的道。心裡想著怎麼救。

周爻見自己馬上不可以說話,含糊沙啞的道:“小眼,人家對你師父出手了,你不管嗎?”

話雖不是太清楚,莫不信還是聽見了。

一聽聽周爻又叫自己小眼,哪裡還記得他是自己的師父,氣得吹鬍子瞪眼,跳上跳下,憤怒的說:“小子,不要以為你是我將來的師父就可以侮辱我,我告訴你,把我惹毛了,就算是師父,我也照樣打,更何況你還不是我師父呢。”

他鼻子裡喘著粗氣,怒目圓瞪的,對著劍九道:“你個王八蛋,氣煞我也,也太不給我面子了,你明知他即將是我師父,還偷偷下毒,你說我這面子往哪裡擱,你說。快把解藥給我。”

“有本事自己來拿,我走了,這兩人留給你了,這份功勞我也不要了。”說完,提著周爻就跑了。

秋秋快速跟上。

遠遠傳來周爻沙啞的吩咐聲,“徒兒,不可以傷害他們,不然我就不認你了。……”

聲音逐漸遠去,箭九帶著周爻,先是專從偏僻山路跑,繞來繞去;接著又折返,行至山澗,流水之聲不絕於耳,入山谷,上懸崖,進出洞穴;又出山林,經城鎮,換裝扮,搶馬匹,過村莊,再上山。……

曲曲折折,來來回回。手段頻出,終於把秋秋給甩了。中途,還多次喂周爻毒藥,點穴道,讓其動彈不得,只能任其擺佈。

不得不說,這殺手手段真多,秋秋真沒有辦法。

甩去秋秋,中途,箭九殺人越貨,又搶一輛馬車,獨自留下駕車的車伕。

周爻被箭九提著,見其殺人手段殘忍,只聽被殺之人叫聲很慘,持續很久,心道,“真殘忍,不是人。”自己又無能為力。聽著悽慘的呻吟聲,暗道:“箭九是不是殺人失去水準了,讓人慘叫這麼久。”

車伕不會武功,又見箭九殺人兇殘,身體哆嗦,很是乖巧聽話。

箭九隨便就將周爻丟在車上,他整個趴在車上,不能動彈,箭九雙腿一伸,舒舒服服的坐在車上,喃喃道:“媽的,這小女孩輕功也不錯,能追老夫幾日不放。”

又大聲道:“車伕,有沒有吃的,拿來。”

車伕顫顫抖抖的把幾塊乾糧遞來,箭九搶過,他一瞪,嚇得車伕全身發抖,繼續駕車前行。

箭九又道:“好好駕車。”車伕小心的點點頭。

周爻自秋秋告訴他那書籍是內功心法,這一路雖不能動彈,但默默唸著心法,有時又領悟一番,倒也不覺枯燥。

最苦悶的是,有時周爻讀書,穴道即將解封時,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箭九又喂毒藥,讓他的逃跑機會一次次喪失。

箭九這毒藥,說來也神奇,是他獨有之藥。吃下後可封住內力,經脈真氣堵塞,不迴圈,形同普通人,讓人痠軟無力,用藥過多,則昏睡迷糊。

馬車上,周爻又擔心箭九點穴道、喂毒藥,心想:“要拖住,麻痺他,爭取些時間,自己好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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