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東虞皇宮。

東虞女帝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中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夜漸深,她內心也越發忐忑……

她根本無心睡眠……

今夜的她,似乎格外的美……

她,身穿純白色的宮裝,外面披著一層銀色薄紗,裙襬上繡著金色的花紋,高貴而典雅。

三千青絲撩起雲髻,額字首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硃砂點綴成花瓣,顯得那般晶瑩而靈動。頭上插著白玉步搖,蓮步輕動,發出星星點點的清脆聲響。

那白嫩的面頰上,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的,粉嘟嘟的唇,青凝的眉,寶石般的眸子和高挺的瓊鼻……

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一件在黑暗中無人欣賞的完美藝術品,在夜色下,獨自忐忑,獨自神傷……

他,還會來嗎?

此時此刻,她的內心被無盡的孤獨所佔滿,她真的很想再見到周平,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彷彿一見到周平,她的內心就會感覺很愉悅……

至陽之體,本就對東虞女帝這種極陰體質,天生擁有無限的吸引力……

就像是上天註定的宿命……

一想到周平,東虞女帝內心就忐忑到坐立不安,她真怕周平至今往後,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她內心很糾結……

夜漸深,東虞女帝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天穹中的那輪彎月,月光映襯在她絕美的容顏上,她對著月亮,眼神裡泛起一抹幽怨,喃喃說道:“壞傢伙,把老孃看都看光了,就不想負責任了嗎?”

就在東虞女帝說出這句話之後,她忽然感覺一陣風吹來,旋即,身後便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你是在說我嗎?”

東虞女帝嬌軀一顫,當她再度轉身之時,卻見周平正坐在殿中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一見到周平,東虞女帝頓時笑顏如花,彷彿方才一切的煩惱,頃刻間都煙消雲散了。

“你真的來了?太好了!我打算先帶你去皇宮中的藏寶閣,或許,那顆珠子藏在那兒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打算明天一早再去,今晚,你陪我說說話可好?”東虞女帝一臉期待地看向周平。

周平深深看了東虞女帝一眼,臉上的笑容卻緩緩消失,他緩緩搖頭道:“我們還是開誠佈公地聊聊吧,我可不想一直被別人當做傻子來耍……”

周平此話一出,東虞女帝身體微微一僵,眸光閃爍地看向周平。

周平臉上泛著陰冷笑,緩緩說道:“第一,我始終有一事不明,你身為東虞女帝,皇宮中竟然沒有一名男子,就連身邊護衛的皇衛司,也盡都是女人……”

“我已經打聽過了,這並不是東虞皇族的慣例,而只是從六年前開始,你身為新任東虞女帝個人的要求!”

“東虞的百姓們都在傳,你得了恐男症,甚至於自己的目光之下,不允許一個男人出現……皇宮如此,朝堂亦是如此……”

“難道,我在你眼裡,就不算男人嗎?”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周平目光炯炯地看向東虞女帝,周平的話,讓東虞女帝心裡發慌……

“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東虞女帝用真誠的目光看向周平,眸中竟有淚花在閃爍,彷彿周平是在欺負她一樣。

周平內心越發清朗,繼續說道:“第二,東虞上至朝堂,下至百姓,都在傳,六年前的你,突然性情大變,變得更為陰冷、鐵面、嗜殺!沒有人知道原因,也沒有人敢問原因……”

“你又知道原因嗎?”

說這話的時候,周平目光炯炯地看向東虞女帝,那雙深邃的眸子,好似可以看穿東虞女帝的一切偽裝……

“我……”東虞女帝眸中的淚花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好似周平真的在欺負她……

周平繼續說道:“第三,今日,你我同去歸墟之地,我一開始還以為你說的都是真話,直到進入歸墟之後,我發現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你說過,東虞皇族有祖訓,只有東虞皇族血脈傳承人才能進入歸墟祭拜,不過,也只能在湖邊祭拜,不能進入歸墟島上的歸墟宮!”

“可是,你又對歸墟島和歸墟宮的情況如此熟悉,這與你所說的祖訓背道而馳!這是第一個不合理……”

“第二個不合理的地方,就是那隻神獸玄龜,活了數千年的神獸,怎麼會跟你如此熟悉,根本不像是見過一兩次面而已,倒像是一直朝夕相處的夥伴……”

“第三個不合理,按照壁畫所說,虞家先祖曾經在聖神神像前釘死了一位極陰之體的少女,可是在歸墟宮中,我卻看不到那具屍體!又是誰收走了那少女的屍骨?”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聽到周平所說的話,東虞女帝的雙眸被淚水沁滿,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就是那個被釘死在歸墟宮中的少女吧?是你搶佔了原本那位東虞女帝的身體,對吧?”

周平看著東虞女帝,眼中滿是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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