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推人嘛,小鶴也會。

“你倆到底要幹什麼!”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小鶴的衣領大聲質問著,“你不是最喜歡媽媽了嗎?現在是在做什麼?!”

小鶴一把拍開抓在領子上的手,她的胸腔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她沉默地低下頭看著地面冷靜著。

再次抬頭時小鶴卻看向了站在後面的林意,彼此的視線交會。

林意看著小鶴的目光猶豫片刻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點了點頭,隨後移開了視線不再去看。

“你倆幹什麼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小鶴用著強硬的聲音打斷:“方路,我們去閣樓了。”

今日的風似乎格外囂張,林間的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

在話落的一瞬間所有人無不例外的安靜下來,那些愛哭的孩子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訊息一個個睜大眼睛看向小鶴。

“什麼啊……你們……這是不允許的。”方路被小鶴的話搞得一頭霧水,“你們倆瘋了嗎?”

可是在看到小鶴堅毅的眼神後方路有一瞬的動搖,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看到什麼了……”

時間回到兩天前的晚上。

*

推開門後並沒有擔憂的危險,反而一片寂靜溫馨,只不過這片溫馨的場景在這兩個孩子眼裡卻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小鶴……這是什麼……”林意踮起腳尖從牆邊的櫃子上拿下一個粉紅色的兔子娃娃。

看著手裡的娃娃林意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這個好像跟琪琪的那個很像,琪琪走的時候沒拿走嗎?”

小鶴接過娃娃後上手捏了捏:“好像就是琪琪的,她的兔娃娃就是缺了一塊棉花。”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熟悉的物品出現到眼前。

直到林意遞來一件衣服到手上……

“這衣服……怎麼有點眼熟……”

小鶴放下兔娃娃立馬上前抓起衣服看了起來:“這是浩浩的衣服,那天早上他欺負小優我還和他動手了。”

“你確定嗎?可是浩浩不也被接走了嗎……他不穿衣服啊?”

“我確定!”小鶴將衣服翻了個面繼續說道,“你看這裡開線了,就是我弄得。”

“媽媽為什麼會把這些東西放這裡?”

林意與小鶴一頭霧水,真相徘徊在二人之間卻遲遲沒有觸控到。

房間不大很快便看了個遍。

“小意!你快來這裡有個門沒有鎖!”小鶴的手按在門把手上推開了個縫隙。

漆黑一片讓二人有些發怵,不過屋內卻有淡淡的涼意從門縫鑽出來。

進門後小鶴踮起腳尖在牆上胡亂摸著很快便找到了燈的開關。

啪的一下漆黑的房間變得敞亮。

映入眼簾的畫面與外面稍許溫馨的場面可謂是大相徑庭。

林意看清畫面後嚇得猛吸一口氣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

整齊擺放的櫃子上面放著一層又一層的玻璃罐子,罐子擺放的很整齊。

小鶴嚥了咽口水壓制住想要逃跑的慾望緩慢上前。

在看清罐子上的標籤後恐懼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

“小意……這個罐子旁邊寫著……寫著琪琪的名字……”小鶴的聲音止不住地打顫,“這一定是模型……對吧?”

擺放在架子上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對又一對的眼球,整整齊齊的分好裝進放有福爾馬林溶液的罐子裡。

每個罐子的旁邊都清楚的寫著名字。

小鶴忍住尖叫的恐懼快速檢查著這些罐子,直到看到了寫著浩浩名字的銘牌。

肉眼可見的是這個罐子包括裡面的眼球都比其他的要新很多,連周圍都沒有落灰。

小鶴與林意不敢細想,連頭都沒有回立馬跑出來將門關上。

二人的淚水在門關上後不受控的瘋狂湧出,弱小的身軀緊緊抱在一起相互安慰對方。

連最後離開時都沒有辦法相信自已的眼睛看到了怎樣的畫面。

*

不只是方路,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些膽子小的孩子連哭都沒哭,僵硬待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小鶴與林意。

“黎鶴,現在是白天,不是你講故事的時候!”方路一把抓住小鶴的肩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小鶴再次甩開他的胳膊並推開了他,眼淚從臉頰上滑落:“你以為我想這麼說嗎!”

“你……我也不想說這些東西啊……”小鶴顫抖著抹去臉上的淚水,“你要是不信就去花壇看,媽媽的鑰匙被我扔在那裡了。”

方路這一瞬感覺天塌了,他甚至想象到了畫面。

“所以浩浩他們是s……”

方路不忍說出最後一個字,他看著比他小的孩子僵硬愣在原地的模樣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是好。

小鶴回過頭朝著洋樓的方向看去,她盡力了,她只能做到這些。

——

黎鶴踉踉蹌蹌地穿梭在實驗室內。

瓶瓶罐罐的藥物被她掃到地上,只要是包含清醒功效的全都被她塞進嘴裡。

反正這具身體不屬於人類,黎鶴清楚的知道自已不會中毒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小白鼠。

她不會隨隨便便因為這些東西死掉,就算真的有毒也只是會讓她難受罷了。

黎鶴什麼也不管了路過一個地方就砸掉,價值上億的物品全部被她不留情面得砸了個稀巴爛。

而此時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桌子上,手裡還拿著厚厚的一沓又一沓的資料報告。

看著從辦公室抽屜裡拿來的打火機黎鶴嘲諷地笑出了聲。

酒精燈的燈芯被瞬間點燃。

資料隨著火焰的接觸開始燃燒,黎鶴的眼睛裡閃爍著燃起的火光。

直到最後一張紙也變成灰燼落到地上,姍姍來遲的季若淑眼看著紙張被燃成灰燼與地上一片的融合在一起。

“來的太慢了吧。”黎鶴對著眼前的女人平靜地說著,“身體怎麼樣還好嗎?”

季若淑咬著後槽牙眼神凌厲彷彿要吃人一般。

她知道黎鶴這句話什麼意思,才不是簡簡單單的問候。

“聞芹告訴你的?”

“怎麼可能……她那麼敬重你怎麼可能會跟我說這些。”黎鶴低著頭看著手裡還在燃燒的酒精燈淡淡地說著。

“你是什麼人?聯邦派來的調查員?”

調查員?黎鶴聽到她的話只是笑笑一句話也沒有說。

臉上的傷口也已經凝固,黎鶴抬手摸了摸臉頰有些恍惚。

算了,沒有意義的糾結罷了。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異身活

無術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