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大廳臺前晃動,從地下出來的升降臺上站著一名白髮西裝男,即使對方戴著墨鏡也不妨看出他精緻的長相。

白髮男的出現讓本就擁擠的人群開始躁動,“幹什麼呢!安靜點!”是他身邊的保鏢,人高馬大看著就嚇人,吼完他又恭恭敬敬朝著西裝男鞠躬,“您請。”西裝男接過遞來的花名冊隨意翻了兩頁便隨意扔在地上。

“這麼多下等的豬頭居然讓我來,噁心死了。”毫不掩飾的惡意撲面而來,“是是是,勞您辛苦。”黎鶴相信如果旁邊的保鏢不是白髮人那傢伙一定會一腳踹開他。

“這次居然抓來這麼多,蠢豬們你們聽好了,下等人能給偉大的謙蒂爾斯貢獻自己僅剩的一絲價值就該跪下感謝了。”他拉下墨鏡輕蔑一看又合上,“別那麼激動,還沒到貢獻的時候呢,珍惜能跟謙蒂爾斯人相處的光榮時光吧,不出意外下個星期我們就見不到了,想想還有些高興。啊——對了,你們可以叫我費蒂克斯,偉大的費蒂克斯大人。”

“走了,空氣中都是臭氣。”升降臺落下,狗仗人勢的保鏢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翻著白眼也離開了。

“還大人我看就是小人,真噁心。”

“我們是豬謙蒂爾斯就是豬屎。”

此起彼伏的唾罵聲蔓延在大廳,黎鶴一邊學著他們的樣子唾罵一邊環繞四周觀察著,奧爾瑟雅的達茜的影子淹沒在人群,不過倒是瞧見幾個像玩家的傢伙。

“欸哥們,我們被抓來要幹啥啊?”黎鶴拍了拍一旁的男人,那男人回過頭見是個女人便停下了對費蒂克斯的辱罵。“能幹啥,等死唄,反正也出不去。”

“實不相瞞,我昨天還跟獄警打了一架,現在看見他們就來氣。”黎鶴的話被一旁的人聽見他回過頭打量了一番,“牛,看著弱不禁風的還跟獄警打。”

黎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我這不是想跑嗎,誰知道……”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剛成年吧。那幫傢伙真夠畜生的,也不知道為了他們所謂的神殺了多少人,我看你跟我妹妹差不多大,你別跟別人講,都是我聽說的,他們在搞造神計劃,啥情況我也不懂,都不記得多少年了,根本沒成功過,你啊別老出頭不然第一個就抓你進去。”眼前淳樸的男人拍了拍黎鶴的肩膀,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也化成一句注意安全。

‘造神?世界上哪裡有神?’黎鶴不信世界上有神,財神除外。

到現在為止黎鶴能確定這裡應該是工廠之類的地方,隱隱約約還能聞到機油的味道,頭頂的大風扇和牆頭的排氣扇呼呼作響,所有人都靠在牆邊排排坐下,奧爾瑟雅和達茜也分開了,她們離得太遠黎鶴也沒有辦法過去,只能靜靜坐著。

“茲拉——蠢豬們休息夠也認清現實了吧,等會會有人帶你們去廠間工作,幹不夠的不準吃飯。”

“草,謙蒂爾斯那麼有錢連個廣播裝置都捨不得換嗎?”一旁捲毛男孩掏著耳朵抱怨,“看什麼看?!你耳朵不疼?!”

黎鶴呵了一聲,沒理他。“你這傢伙怎麼不理人啊?你現在跟我道歉我還能讓你……呃不是,讓你做我小弟!”

“我是女的,應該是小妹。還有你那麼沒禮貌誰願意搭理你。”

“什麼叫我沒禮貌?!你先看我的!”

“你聲音太大了,有人注意你不是很正常嗎?咋了?沒被女的看過?”黎鶴上下打量著他,捲毛被看的不自在攏了攏衣服,“嘁,懶得理你。”

獄警們分發完工牌便帶隊領著前往分配好的車間。

“今天第一天,每個人1500的最低數量。手上的這點食物就是你們一天的飯,要吃好的等工作結束再說。”

黎鶴看見流水線上還挺新奇,就是手裡只有一塊壓縮餅乾一個麵包還有一瓶水,著實有些苦惱。

“一千五百個螺絲擰死我算了。”坐在身邊的女孩抱怨道。“欸,大叔,要不你幫幫我?一起工作幹得快!”見大叔不理她於是轉過頭看向黎鶴,“欸你……”看見黎鶴冷臉生人勿近的樣子後像是認命般的嘆了口氣轉過了身。

正當所有人落座後,桌下的機器開始運作,一個個腳銬猛地扣上,連站起來都不行。

“為什麼還要上銬啊!上廁所怎麼辦!”不滿的聲音響起,獄警的棍棒敲在桌子上哐哐作響,“喊什麼喊!上廁所就按桌子上的按鈕,五分鐘內不回來就等著挨罰吧。”

黎鶴研究著手裡的螺絲螺母,學著身旁人的模樣將它們擰開分類放好。“欸,你叫什麼名字啊?”是先前的女生。

“凱瑟琳。”黎鶴頭也沒抬,手上不斷忙活著。“凱瑟琳?好普通的名字,我叫依耶芙娜。你別忙活了,陪我上個廁所唄。”

依耶芙娜想要伸手搗亂被黎鶴躲了過去,“你有病?”

“兇我做什麼?旁邊那個大叔是男的我總不能讓他陪我吧?”依耶芙娜故作委屈的模樣使得黎鶴啞口無言,做錯事還有理。

“我不去。”

“真沒勁,到時候咱倆偷偷逃出去不行嗎?你就真在這兒擰螺絲?” 依耶芙娜見黎鶴不願理自己便轉了回去接著擰螺絲,嘴裡還在嘟囔個不停,巡邏的獄警聽見後在她的桌子上敲了敲,嚇得她抖了一下。“閉嘴,再說話螺絲全塞你嘴裡。”

細窄的窗戶透露出刺眼的陽光,黎鶴瞧著鐵盒裡的螺絲螺母嘆了口氣,一直擰下去不是個辦法,任務時長一個星期,解決副本的任務是什麼?阻止造神?可是現在連上個廁所都有時間限制,怎麼行動,她也不清楚這次副本究竟有多少玩家,起碼現在碰見的全是原住民。

“啊!!是誰!!是不是你!”思考之間第二流水線上的女生髮出尖叫,她拽著旁邊男人的衣領搖晃質問著,看著倒計時的計時器她連忙坐了回去,腳銬鎖上,她的手依舊拽著那人的領子不鬆手。

“啪!”的一聲男人甩開了她罵道:“你有病吧?拽老子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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